女鬼一聽立刻嚇得抖如篩糠,管道里再度傳來嘩啦啦的聲響。

小紅:“老爺,使不得啊。我對菩薩保證你絕對是醒著的,阿門。”

童嚴懶得跟她扯皮,伸手將小紅從抽油煙機裡拽了出來。

童嚴:“讓你咬就咬,快咬!”

小紅:“嗚嗚嗚,我現在是好鬼,不咬人。”

時間寶貴,童嚴實在是沒閒工夫跟她細說,於是乾脆兩手把著小紅的肩膀,身體向後一仰,緊跟著來了記爆裂頭槌。

直播間上一秒還在粉紅色擦邊,下一秒就開始罵街了。

【不是,他在幹嘛?有病啊?】

【童哥住手啊!】

【不——童——哥——】

【童哥沒事,童哥沒事,大家快看!】

【媽呀,女鬼變壽星老了,童哥怎麼一點事沒有?】

小紅被撞得眼冒金星,額頭鼓起好大一個紅包。她趁童嚴晃神的功夫,瞬間鑽回了抽油煙機裡面。

童嚴摸了摸額頭,除了有點紅腫,居然半點事沒有。

他氣的原地蹦腳罵街,“草,早知道應該昨晚試了!就不應該怒氣上頭。”

童嚴糾結的點依然是自己的天賦,他很想試試‘永垂不朽’究竟怎麼啟用。

到底是一次性?

還是說這輩子都要被這破天賦纏著?

以及天賦是不是也有上限,衝破的話是不是就能亖了?

小紅在未被淨化前姑且算個低等怪異,眼下被童嚴收服,已然成了本場怪談裡的NPC之一。

低微的怪異力量並沒有給童嚴帶來傷害,看來想要做實驗還要從別的怪異身上找辦法。

童嚴扶著額頭緩了會,氣消了便再度拍了拍抽油煙機。

童嚴:“不打了,有件事麻煩你去做。”

這是他想實驗的第二件事。

小紅不敢再露頭,童嚴只能把臉貼在抽風口上小聲囑咐。

事情安排完畢,他換上保安制服,開啟今天的工作。

剛走到樓下,便瞧見昨晚那四位同事。幾人大機率是剛吃完早餐又去洗了澡,美滋滋地往宿舍方向走著。

童嚴先是冷哼一聲,緊跟著大聲喊道:“油條,燒餅,腸粉,包子!”

四人同時回頭,緊跟著就瞧見童嚴邁步跳到草坪裡。

他開始瘋狂撒野,左腳掀飛草坪,右腳猛踹大樹,一隻手揪著地上剛澆完水的花,另一隻手將花揉爛。

正在護理小區綠化帶的園丁看傻了眼,丟下工具轉頭就跑。

高矮胖瘦同時邁步跑來,胖保安故技重施,舉起由瘦保安變化的人肉鉗子快速向童嚴撲來。

就在二人即將碰到的剎那,童嚴掏出紅色房本,對著胖保安的大臉蛋子猛地一抽。

高保安第一時間停止動作,伸手連忙攔住矮保安,“別動!事情不對!”

童嚴將房本捲成筒,敲木魚似的不斷敲打著胖保安的頭。

瘦保安立刻恢復成原狀,抬手朝童嚴胸口打去。

然而就在即將打中的瞬間,保安隊長跑了過來。

他咧著癩蛤蟆似的大嘴,頭頂還掛著一條絲帶,揮著手高聲喊道:“別打!別打!那是業主!”

瘦保安來不及收手,拳頭還是打到了童嚴身上。

星期三身上的羽毛迅速脫落,而童嚴的胸口則漏了好大一個洞。

他低下頭,從胸前的洞裡看去,保安隊長急的哇哇大叫。

胖叔:“RNM,剛僱的人!”

話音剛落,原本站的老遠的高保安忽然跑到童嚴身邊。

他並未對童嚴補刀,而是把手朝瘦保安伸了過去。漆黑的利爪有如刀片劃過,瘦保安頃刻間變作半透明的薄片,緊跟著一股泥漿似的黑霧從地下湧出,拽著那些碎片一點點融進了地裡。

被童嚴發狠踢破的草坪再度恢復原狀,接觸到薄片的地方長出一簇簇艿白色的花朵。

童嚴能感覺到視線開始變暗,但還是趁著有口氣的功夫對著胖保安的頭一遍遍敲著。

直到胖保安被他敲的半截身子都插進了地裡,這才停下動作。

恍惚間,他彷彿聽見保安隊長說:“看你們把業主氣的!都給我滾蛋!”

在下一秒,童嚴只覺眼前一黑,待再睜開眼時,他又回到了床上。

房間裡的窗簾緊閉著,小紅正蹲在角落裡縫昨晚扯破的被褥。見童嚴忽然出現在屋裡,嚇得一口將針吞到了肚子裡。

緊跟著她屁滾尿流爬回抽油煙機,邊爬邊說:“等天黑了我就去辦。”

童嚴沒有理會小紅,猛地從床上坐起,抬手摸了摸胸口。

胸前的大洞不在了,星期三也變回了原狀。

母雞氣的一個大逼鬥抽了過去,“做實驗別拉著我行嗎?”

童嚴自知理虧,但還是反駁道:“那你解除繫結啊,又不是我非要你陪著的。”

兩人一邊吵架,一邊快步返回樓下。綠化帶裡,胖保安依舊保持著半個身子紮在土裡的動作。高保安腳上沾著泥,矮保安則害怕地躲到垃圾分類箱後面去了。

保安隊長正在訓話,“讓你們嘚瑟,不知道人家已經榮升業主了嗎?你倆,一個罰款100萬,一個罰款50萬。”

胖保安哭的跟死了爹似的,“嗚嗚嗚,腸粉啊,腸粉,我對不起你。”

童嚴:“呃……”居然真的叫這個名字嗎?有錢真好。

保安隊長見童嚴又回來了,點頭哈腰道:“童先生您好,這麼早出門啊。”

童嚴心說廢話,反問道:“你不是我領導嗎?我早上的班不是你排得嗎?”

關係一下亂了套,最終兩邊決定各論各的,互不干涉。

童嚴見餘下三名保安跪地磕頭,便順水推舟賣了個人情。

他將罰款一併付了,又單獨給保安隊長包了個紅包。

胖保安說自己姓包名子,矮保安說燒餅是他的乳名。高保安更是會來事,諂媚地說:“我爹在家就喊我油條,童哥這麼叫給我一種看見親人的感覺。”

童嚴懶得搭理這幾位,想必加在一起都不足夠抵消天賦。

他命三人迅速消失,隨後便跟隊長說:“我去執勤了,有事通話器喊我。”

隊長連忙點頭,拽著手下的衣領風一般的跑遠了。

目送幾人走遠,童嚴依舊覺得氣沒撒夠。

他再度跳到草地上,抬腳將那些新長出來的白花踩了個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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