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7旬的寧教授在任職戰略局總指揮之前可是一線的重點保護物件。

從業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無獨有偶,經歷了兩場怪談外加補了三年錄影的童嚴更是無語到不行。

就在一分鐘前,炎黃國發布了第二條提醒。

叮咚。

寧教授的聲音迴盪在寢室中。

寧教授:“童嚴你現在是真火了,炎黃國的領空已經沒有神仙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都被薅下來許願了。”

童嚴一臉問號,“哈?”

什麼情況?是戰略局的人瘋了,還是藍星已經被怪談徹底搞垮了?

童嚴:“我失業了?”

看直播的觀眾們笑的人仰馬翻,外網瘋傳炎黃國已被怪談入侵,國民都變成了神經病。

自以為聰明的理解這場鬧劇是炎黃國使用的高階洗白手段。

單純的則當炎黃國都是一些大傻子。

好戰的認為炎黃國在挑釁。

只有少數智者明白,戰略局真的只是在哄國民開心。

雖說為此消耗一次提醒代價有些大吧,但開心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陳政見童嚴忽然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問道:“怎麼了?”

童嚴趕忙閉上嘴,“沒事沒事。”

從暴徒們衝進樓裡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期間手機一直是沒訊號的狀態,雜亂聲在6層響了一陣,602的房門也被人踹過幾次。見踹不開,那些人也就走掉了。

童嚴:“既然沒有堅持踹下去,就證明他們並不是衝著人來的。”

陳政:“難道真的只是趁著學校停電來搶劫的?”

童嚴點點頭,“雖然聽上去離譜,但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假如是有目的的,應該會不介意多消耗些時間。”

走廊裡逐漸變得安靜,已經有膽大的人開門跑出去了。

孫美珊也想跑,但被童嚴拉住了。

童嚴:“呔,哪裡去?給我回來。”

之前孫美珊的毛衣衣領就被拽過一次,現在再拽第二下已經有些變形了。

孫美珊:“我要回家。”

她拽了拽鬆掉的領口,一副可憐巴巴地模樣。

童嚴:“怎麼回?跑回去嗎?就算能從宿舍樓出去,能保證平安離開學校嗎?就你平時連路都懶得走,開車都要2小時的路程能走著回去?”

孫美珊被說的沒了自信,哭唧唧地說:“我,我可以給我爸爸打電話,讓司機來接。”

陳政抬手在孫美珊腦門上戳了一下,“大小姐麻煩醒醒吧,沒訊號怎麼打電話。”

童嚴順勢補刀,“暴徒們說不定是衝著某個身世顯赫的學生來的。電影裡不總有這種橋段嗎?”

孫美珊抱著膝蓋哭了起來,陳政看著於心不忍又趕緊上前抱住。

陳政:“行了行了,大不了我騎腳踏車馱你回去就是了。”

說完,她又看了看童嚴跟董茜茜,“把你倆也帶上。”

童嚴:“一輛車帶四個人,你是在恆河邊上學的吧?”

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倒也輕鬆了不少。

倒是董茜茜一直沉默不語。

童嚴覺得這份沉默有些反常,按理說以董茜茜的性格應該是由她來安慰其他人。

到現在卻變成了陳政挑大樑,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童嚴:“茜茜你還好嗎?”

他假裝關切的盯著對方。

董茜茜聽到有人喊她,略有些失神的雙眸猛地亮起,緊跟著連忙擺手說:“我沒事,就是有點走神了。最近這段日子沒睡好,有些累。”

無需多問,童嚴一眼就看出董茜茜在撒謊。昨晚發生怪事時陳政跟她都睡得很熟,連孫美珊在走廊裡胡鬧都沒能把兩人吵醒。

況且眼下的氣氛如此緊張,心有多大才能做到在這種時候走神。

陳政狐疑地看一眼童嚴又再看一眼董茜茜,“你倆都有點不對勁。”

童嚴心中一墜,笑著問道:“怎麼不對。”

陳政把頭別開說:“一個心不在焉,一個對著空氣自說自話。”

一股無法言喻的違和感湧上心頭。

童嚴有些問題想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陳政見大家都閒著沒事做,便把庫存的零食拿出來當場分贓。

孫美珊嘴上說著不吃,可剛吃第一口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炫個不停。童嚴挑了一盒餅乾,剛把餅乾放進嘴裡,就發現裡面夾著張字條。

他只掃了一眼,便把紙條塞到了袖子裡。

四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得,一邊吃著零食分散注意力。

正當童嚴考慮要不要離開宿舍時,窗外忽然閃過一道光。

“有情況。”

他抬手示意暫停。見孫美珊還在往嘴裡塞,便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孫美珊不滿地哼唧兩聲,陳政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刺眼的白光自陽臺外掃過,因為有窗簾隔著,從屋裡看只能看到一條柱形光帶。

光帶由淺變深,形狀也從柱形變成了圓形。

兩枚直徑約有30厘米的圓形光斑在窗簾上晃來晃去。看上去就好像有人從窗外駕駛無人機朝屋裡照亮似的。

可奇怪的是,無論外面的東西是什麼,總不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吧?

童嚴示意三人原地等待,壓低身子後朝隔斷門的方向匍匐前進。

窗簾距離地面有大約4厘米不到的空隙,若是貼在地上看,姑且能看清外面到底是什麼。

隨著距離拉近,童嚴越發覺得奇怪。

室外非但沒有螺旋槳發出的嗡嗡聲,反倒過於安靜了。

從光斑的形狀來看,起點百分百不是樓下。既然能近乎於平行,那莫非是?

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感湧上心頭,他趴在地上歪著頭,只用一隻眼睛向外看去。

透過狹窄的窗簾縫隙,就見陽臺的窗戶外側趴著兩個男人。

他們四肢著地黏在玻璃上,以一種匍匐前進的姿態移動著。走過的地方滑下一道黏液,手掌與腳掌像青蛙似的張開著。

原本是頭顱的位置被探照燈取代,童嚴看得冷汗直流,原來校門口的手電筒居然是這東西。

冰冷的地板讓他很快冷靜下來。暴徒原來是怪異,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童嚴放慢動作緩緩後移,眼下首要問題是先等這群探照燈走掉再說。

正當他思考撤退流程時,孫美珊忽然說話了。

“外面到底是什麼?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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