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狂吠著朝童嚴撲來,白森森的牙齒眼瞅著僅剩半臂距離,身影卻越過了頭頂。

小黑落地後瞬間變大,猶如馬駒般大小,張開的大口足有十丈,一口便咬死了三四隻牆上趴著的麵條人。

星期三炸著羽毛,看錶情似乎有些不甘心。它揮舞翅膀跳躍,然而由於吃的太飽,胖乎乎的身子蹦起後連人家小腿都夠不到。

星期三:“怎麼搞的?我失業了?”

童嚴:“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趕緊跑啊!”

更多的麵條人從兩側的建築物頂端噴湧而出,它們甚至連牆都懶得爬,四肢舒展垂直降落。

陳政終於忍不住了,嚇得驚聲尖叫起來。星期三本就心煩,翅膀護住尾巴將新產下的雞蛋對著她的臉丟了過去。

蛋殼在半空中裂成兩節,鵝黃色的氣體撲面而來,仔細聞居然有股雞蛋糕的香氣。

陳政兩眼一閉朝後仰去,童嚴急忙過去抱住。

童嚴:“你這是幹嘛?”

星期三:“她除了滋兒哇滋兒哇什麼都幫不上,還不如去旁邊睡覺。放心吧,這枚蛋只有催眠效果,不傷人。”

童嚴:“你什麼時候能下出帶催眠效果的蛋了?我怎麼不知道。”

母雞白了他一眼,“誰讓你平時不跟我溝通。”

看來有必要好好溝通一下了,前提是能活著回去的話。

黑犬被面條人壓的動彈不得,童嚴扛著昏迷不醒的陳政,瘋狂揮舞鍋鏟跑去助陣。

星期三見主人過去幫黑狗,後背衝地雙腳朝天躺在地上不動了。

鍋鏟敲打在麵條人身上,一枚枚白色的湯圓滾落在地,母雞歪著頭,只將滾到身旁的那幾枚吞下肚。

若不是有好勝心在,童嚴真的想躺下來一起等死。

“祖宗,也太懶了吧?不想加入戰鬥就把旁邊的也吃了。”

星期三充耳不聞,家裡總要有個擺爛角色,眼下它只想躺平。

小黑被童嚴強行從麵條人身下搶救出來。剛脫離險境,便吐著舌頭四肢著地趴著不動了。

小狗變成了之前的模樣,雙眼緊閉八字眉垂著累到不行。

童嚴掰開狗嘴,手臂掃起地上的湯圓開始瘋狂填鴨。

不知是不是麵條人減少導致了建築物發生改變,方才只能側身走過的小巷開始逐漸變寬。

童嚴嘴上叼著鍋鏟,左手夾雞,右手抱狗,身後扛著室友幾乎跑出了平生最快速度。

跑了不知多久,四周的景色終於恢復了正常。

小黑掙扎著想要下地,星期三見狀率先一步跳了下來。

母雞似乎想表明比黑狗體能更好,揮舞翅膀又蹦回了頭頂。

童嚴蹲在地上大口喘氣,神經剛放鬆一秒,就覺身後有人跑了過來。

他嚇得連忙帶著陳政側身滾到地勢較低的草坪裡。腳步聲由遠及近但並未停留,童嚴稍稍抬起頭,就見一位頭戴尖頂帽的白色身影跑了過去。

影子沒有去看草叢裡的人,它像是個普通夜跑青年那樣,毫不猶豫地跑遠了。

若不是白影頭上的帽子實在詭異,童嚴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小黑沒有跟著滾到草地上,而是吐著舌頭,歪著頭呆萌地看著童嚴。

它似乎不理解對方為什麼忽然來個側滾翻。

童嚴抖掉身上的雜草,重新把陳政抗回肩上。見小黑搖著尾巴,便問道:“你要給我帶路嗎?”

小黑:“汪!”

童嚴:“話說我叫你小黑可以嗎?”

小黑歪了歪腦袋,似乎並不滿意這個名字。

星期三嫌棄地冷哼一聲:“它說它叫骨戈。”

臥槽,這麼吊的名字。

童嚴:“骨哥你好,我叫童嚴。”

骨戈:“汪汪!”

星期三:“他說小童你好,相逢即是緣,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弟了,你頭頂的大鳥真不賴,往後記得對它好些。”

童嚴:“放屁,人家就叫了兩聲。”

小黑狗無視兩人之間的拌嘴,領著三人在濃霧之間穿行。

與此同時,其他國家的參選者也遇到了室友被困室外的狀況。

膏藥國的參選者梅由任杏並未選擇拯救隊友,而偷國的參選者樸樂天倒是去救了,只是他之前沒有遇到小黑,眼下正在用新得的天賦迷惑追擊自己的怪物。

樸樂天的天賦是自信,雖然名字好聽,但實際內容卻是用唱跳來征服怪異。外網的觀眾們總覺得這種自信在某次世博會申請的過程中見過。

法棍國的網友們更是直呼逮蝦戶。他們乾脆放棄了自己國家的參選者,揮著剛從義烏訂購的白旗直接跳到起了科目三。

隔壁匈牙國的參選者是個路痴,別說找室友了,天亮前能不能回到寢室都不好說。

醜陋國的參選者維羅妮卡很有經驗。因為考慮到不能及時返回,便將留下的室友也帶了出來。臨走時還不忘將門牌跟對面的房間對調了一下。宿管阿姨因為查錯房間,氣憤的將對門寢室的人名記了下來。無辜者被吞噬,維羅妮卡毫髮無損。

袋鼠國的參選者是個拳擊手,拿到的天賦恰好是力量加成。他選擇當面硬剛,是第一位帶著室友返回寢室的人,但因為宿舍樓檢查,目前正被宿管阿姨按著訓話。

由於規則太少,第一晚變得格外難熬。用盡了提醒的國家來不及通知參選者,紛紛被怪異吞噬。

篩選的速度之快實屬少見,連寧教授都不由得皺起了眉。

龍哥:“教授,恕我直言,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寧教授:“但說無妨。”

龍哥:“我總覺得這場怪談就像個胡鬧的孩子,它不想玩了,就把桌上的玩具統統打亂。”

寧教授摘下眼鏡,掏出鏡布擦了擦,“說老實話,我也有這種感覺。但作為第一線,決不能退縮。我相信童先生能化險為夷,哪怕世界被怪異顛覆,炎黃國的人也絕對能撐到最後。”

童嚴:“我撐不住了。”

也不曉得扛著陳政走了多久,童嚴只覺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路卻始終看不到頭。

童嚴:“骨戈,你確定沒錯嗎?”

小黑狗沒有回頭,依舊晃著尾巴在前帶路。

陳政雖然不重,但耐不住一直扛著。外加之前的戰鬥跟胃痛,童嚴此刻只想找個長椅坐下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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