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嚴感覺心頭微微一緊,耳朵不由得紅了起來。

莉莉沒有再度胡鬧,而是納悶地看著童嚴問道:“幹嘛這麼盯著我?”

童嚴趕忙錯開視線,“沒,沒什麼。”

莉莉:“能麻煩你個事麼?”

童嚴:“說。”

莉莉:“我有東西落在豪華臥鋪了,是爸爸留給我的遺物。”

總算進入主線了嗎?童嚴感動地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乘客們都還在睡夢中,兩人輕手輕腳的爬了下來。硬臥區車廂極多,由於搞不清方向,童嚴只能拉開窗簾觀察。

然而窗簾外並沒有夜色,本該是玻璃的地方被鐵板擋著。

巡夜的藍衣乘務員見兩人站在走廊,快步走了過去。

簡單攀談幾句後,童嚴得知目前距離下個隧道還有段距離。

餐食是在透過隧道後發放的,也就說只要不翻車,第四天的印章可以去軟臥區蓋。

兩人重返上鋪等待時間到來。莉莉講了些與她有關的事,童嚴一一記在心裡。

根據莉莉所說,她的父親本是列車上的乘務員。

莉莉:“爸爸一輩子都在列車上工作,死的時候也是在車上。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收回禮物以及拿到爸爸的工作日記。”

童嚴:“沒問題,但請你配合工作,。”

莉莉:“好呀,但是怎麼個配合來著?”

她起身想要貼貼,童嚴下意識往後挪,卻不小心翻了下去。

只是一晃神的工夫,車廂裡已經亮了起來。

上鋪撲通一聲掉下個大活人,險些把下鋪的乘客嚇到昏死過去。

下鋪的乘客:“有病啊!”

童嚴揉著後頸,扭頭髮現下鋪有張紙條。

他伸手去抓,紙條卻在即將碰到的剎那自燃了。

金紅色的火焰沿著邊緣一點點將紙條吞噬殆盡。空白的紙張在變為焦炭時閃過幾個字。

相信他。

他是誰?童嚴抬起頭,上鋪的莉莉探出半個身子朝下觀瞧。

莉莉:“你沒事吧?”

童嚴搖搖頭。

地上的灰已經不見了,紙條沒有標記規則,更像是提醒之類的。

人們起床準備收拾,廁所門口再度排起好長一串隊伍。

隊伍是在一瞬間變出來似的,童嚴想要插隊,但被人群推搡了出去。

童嚴:“人有三急,麻煩能讓我們先進嗎?”

排在隊首的大媽嫌棄地掃了眼莉莉。

大媽:“衣冠不整還想插隊,小夥子,列車可不是你們年輕人撒野的地方。想當初大媽我風華正茂婀娜多姿楊柳細腰小臉嫩的都能捏出水迷倒千萬小夥……”

大媽進入掃射模式,嘴巴就跟急著要還似的說個沒完。

童嚴險些被按在原地。

插隊是沒戲了,只能另想辦法。

他摸到了口袋裡的帶餡麵包。

硬臥提供的免費食物與硬座區基本一致,看來只能用老辦法了。

廁所門口排隊的人基本都捂著口鼻,洗漱區那邊則個個端著漱口杯。

留在座位上的要不就是埋頭看手機的,要不就是沉迷打牌聊天的。

童嚴轉了半天,終於找到可乘之機。

一位身高至少2米的巨熊壯漢此時正在中鋪呼呼大睡。而位於下鋪的老頭則看著幾乎要彎成U型的床板驚恐不已。

童嚴一臉人畜無害的走了過去。

“大爺,要幫忙嗎?”

大爺看了眼童嚴,看了眼壯漢,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小夥子,心意大爺領了,但是這。”

麻桿打熊,結局可想而知。

童嚴:“替天行道的時刻來了。”

他對著空氣自顧自道:“怎麼回事?這麼大的個子居然還買中鋪,連床都塞不下還睡呢?”

說罷一個大逼鬥扇了過去。

壯漢在睡夢中被人打醒,直起身捂著腮幫一臉迷茫。

童嚴:“我這是替天行道!”

壯漢:“WQNMD。”

壯漢一把掀飛被子跳到地上,童嚴連忙朝後躲閃。

他本想等壯漢張嘴時把麵包丟進去,哪想這貨根本不給機會。

兩排獠牙像毛刷似的支稜著,露出的縫隙顯然不夠。

投擲環節變成了困難模式,童嚴連忙跑路。

大爺縮在床鋪上瑟瑟發抖,童嚴前面跑,壯漢後面追,莉莉則在後面跟著。

47碼的大腳搭配300斤重的身軀,跑起來火車都跟著左右搖擺。

童嚴像條魚似的在人群裡鑽來鑽去,而壯漢則像保齡球似的把人撞到到處飛。

眼見又返回廁所,大媽還在那絮絮叨叨。

“要知道我們年輕時一天使不完的牛勁每天早上5點起床晚上9點睡覺哪像現在的年輕人——”

她話說一半,就見一個精瘦的身影從身旁滑鏟著閃了過去。

大媽一把將童嚴撈住,“話還沒說完呢!跑什麼。”

童嚴被拽著後頸按在原地,雙目圓睜指著身後。

巨大的黑影近在眼前,只見大媽抬手一推,壯漢轉體360°後來了個狗吃屎。

轟隆聲瞬間響起,眾人立刻圍了過去。

大家手忙腳亂的將壯漢壓在地上,任憑他死命哀嚎。

“是那小子先動的手。”

趁著眾人都圍上去的工夫,童嚴撕掉麵包彈到壯漢嘴裡。

壯漢只覺嘴裡進了個東西,捂著喉嚨掙扎了一會便不再動彈了。

不出三秒,一個體型嬌小彷彿松鼠般的女孩跑了過去。

“親愛的,你怎麼了?是誰?誰給他喂的果醬,他果醬過敏!”

眾人將目光移至童嚴身上。

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莉莉按著胸口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她跨過壯漢,一把撲倒童嚴懷裡。

“你怎麼了?”莉莉見童嚴表情有些古怪便問道,“怎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童嚴:“太正常了,這不對勁。”

圍觀的乘客們很快被藍衣乘務員疏散開,被壯漢騷擾的那位大爺也跟了過來。

大爺:“就是他,那人是個瘋子。非要幫我教育這人。”

松鼠女孩一個勁的哭,地上的壯漢因為過敏臉腫的像豬頭似的。

童嚴轉身想跑,身後的退路卻被熱心乘客堵住了。

人們交頭接耳。

“看見了嗎?是個瘋子。”

“就是就是,還行俠仗義呢,這明明就是謀殺。”

“那人不會死了吧?”

就在童嚴幾乎開始懷疑人生時,昏倒的壯漢終於作出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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