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生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低聲暗罵了一聲,就立刻跑了起來。
他跑到萬葉身邊,壓著聲音,“萬葉,現在去哪,你別說你什麼準備都沒做就來救人了。”
“去海邊,那邊有人接應我們!”萬葉揮刀斬出一記風痕,斬下一條拿著刀的手臂,回道。
“好。”
吳生點點頭,剛要繼續跑,就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刺痛,就像是要被刺穿一般。
“麻痺的!”吳生罵了一聲,就抽出刀轉身劈去。
滋!
刀刃與雷箭相撞,巨大的衝擊力把吳生擊得倒飛出去,同時細密的雷元素也把吳生的武士刀給直接打成了碎片。
吳生雙腳插進地裡,朝後狂退而去,下一刻,萬葉一隻手按在他的背上,把吳生停了下來。
吳生看著那個拿著大弓,頭上彆著個天狗面具的冷酷女人,兩隻手輕微的顫抖著,血液如同一條條小溪般從吳生的袖子裡蜿蜒著流出。
“死。”女人淡淡吐出一口氣,手中雷光越發灼眼。
就在吳生要忍著精神力枯竭的後果召喚呂洞賓強殺九條裟羅的時候,一陣大笑突然在一旁的林子裡響起。
“哈哈哈哈,九條天狗,你在這啊,今晚天氣真好,來跟本大爺摔跤,是男人就別逃!”
只見一旁一個高大的壯碩身影撲出,一下子就把九條裟羅抱住,兩個人直接滾到了地上,開始扭打了起來。
“荒瀧一斗!給我滾開!”九條裟羅怒喝道,原本如同面癱般的臉也漸漸起了波瀾。
“是男人就跟本大爺摔跤,一決雌雄!”荒瀧一斗不依不饒,粗壯的手臂緊緊抱著,死不鬆手,一頭就直接撞在九條裟羅臉上。
“我是女人!”九條裟羅的臉上流下兩條淡淡的鼻血,紅著臉怒喝道。
“誰叫你把本大爺的神之眼鑲在雕像最下面,讓我在小弟面前丟了面子!”一斗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朝吳生笑著眨眨眼。
媽的,這巖系特有的安全感!
吳生最後看了一眼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大吼道:“雜誌在抽屜最下面!”
就繼續朝著海邊跑去,路上遇到了一批批包抄而來計程車兵,但是吳生和萬葉兩人在生死危機下,配合的默契程度可以說是大為長進。
一路上竟然沒有人可以擋住二人前進步伐的傢伙。
當然,作為代價,萬葉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刀痕,把他原本白紅相間的袍子都給染得快只剩下一種顏色了。
而吳生,因為萬葉要扛著白隙,大部分壓力都交給了他來承受,途中他又不得不開啟了一次人格面具,至少目前這位看起來跟個血人沒有任何區別了。
但好景不長,吳生和萬葉已經看到了大海,但是一個粉色頭髮,穿著巫女裝的狐女踩著木屐,風情萬種地走了出來,“呵呵呵,小傢伙,我記得你,是那天贏走希娜小姐寫真雜誌的幸運兒呢~”
八重神子!
吳生把扛著白隙的萬葉擋在身後,臉上勉強咧起一個討好的笑,“緣分哪,那神子姐姐,能不能看在我是你小說忠實書友的份上,讓個道呀~”
神子捂著嘴笑了笑,帶點小邪惡的笑聲傳來,“好啊,只要你把你後面那個小傢伙身上扛著的傢伙交給我就好了。”
“畢竟嘛,我本來是不想來的,看看小說,吃吃油豆腐多好,但沒辦法,影都跟我說了,我總得有點交差的東西是吧?”神子伸了伸懶腰,一臉慵懶。
“而且,你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神子說著,就見到一道細小的雷電從她指尖射出,直直打在吳生身上。
經過了連綿戰鬥的身軀早已疲憊不堪,被神子這麼突然攻擊,吳生頓時吐出一大口血,整個人單膝跪在地上,幾乎要倒下。
媽的!
吳生還想要使用人格面具,但是一柄雷槍射來,直接把吳生給牢牢釘在了地上。
“小傢伙,好好休息下吧,再用,你身體可就要崩潰了呢~”
萬葉看著緩緩朝著自己逼近的神子,緩緩撥出一口氣,把白隙放到地上,滿臉肅穆地抬起頭,隨著武士刀被抽出,周圍的風元素自然而然地流轉了起來,彷彿形成了一幅幅畫卷。
“有意思。”
狂暴的雷元素在神子眼中充斥著,一頭雷電凝成的狐狸幾乎是瞬息之間形成,一口就朝著萬葉咬去。
但就在萬葉要出刀抵抗時......
天上的雨,變了...
溫和的水元素蘊含在雨絲之中,落了下來,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領域,將一人一狐包裹在其中。
下一瞬,一道水波紋般的刀光斬開了雷狐,並且餘勢不減地朝著神子殺去。、
神子甩出雷元素,將刀光消餌,隨後看向某個一片漆黑的地方,眼睛中罕見地露出一絲淡淡的厭惡,但臉上仍然帶著和煦的笑容,“來了個討厭的傢伙呢。”
“前些日子偶得產自璃月的佛歡喜茶葉,邀宮司先生一同品嚐。”那個斬出刀光的來源聽聲音似乎並沒有因為神子的評價而生氣,反倒是帶著一種與平日裡神子幾乎無二的和煦笑聲,淡淡地說道。
“哎呀,小傢伙,過去吧。”神子笑著嘆了口氣,讓開了道路,順便收回了插在吳生肚子上的雷槍、
迎著萬葉疑惑的目光,神子伸了個懶腰,“打生打死好累的,還是快點回去看小說比較好~”
萬葉和癱在地上的吳生對視了一眼,隨後從地上撈起已經重傷到動不了的吳生,把他的一隻手抗在自己肩上,沉默地朝著海邊一步步走去。
看著海的那邊一艘巨大的船隻衝破雷暴朝著這邊駛來,神子看向一個方向,一個穿著華貴白色西服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你滿意了?”
“感謝宮司先生抬手之恩。”男人微微鞠躬,臉上的笑臉就像是一張面具焊在臉上。
“有意義嗎?”
“有...”男人說著,看向正在登上船的萬葉和吳生,淡淡地笑了兩聲,“因為他們是反抗的火種,假以時日,他們一定會回來,結束這一切。”
神子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過身離去。
“走了,不喝點茶?”男人笑著邀請道。
“你的笑臉令人討厭,喝不下去。”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