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端著碗走到丫頭的身邊,“吃了吧。”

???什麼意思???

屋子裡的幾個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他們聽到了什麼?沈非晚讓丫頭吃了這碗綠糊糊?

這糊糊不會就是鹿活草吧???

而且誰家的草藥搗成糊糊直接吃啊!沈非晚不是在開玩笑吧?

一時間幾個人都是有些懷疑。但是他們看著沈非晚認真的神情,便知道她是鐵了心的。

就連丫頭也是呆呆的看著遞到自已面前的碗,她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來。

雙眸呆滯的盯著碗中綠油油的不明物體。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快吃啊!吃了病就好了。”沈非晚見丫頭光看不吃。又勸了一句。

“沈小姐,你沒開玩笑嗎?這東西真的能吃嗎?”二月紅看著丫頭手裡的碗,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的夫人吃了這東西真的不會中毒嗎?

“沈小姐,這糊糊……”陳皮此時臉上的神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剛想開口質問一句。就被身旁的言心拽了一把袖子。打斷了他的話。

“你最好別亂說話。我家小姐現在心情不好。”

言心見陳皮被自已拽了之後,又轉頭看向自已。便小聲的勸了一句。

陳皮這才閉上了嘴。不敢再亂說話。沈非晚見眾人神色各異,眉頭緊鎖。她的臉上帶了幾分煩躁。

“你們看什麼看?我又不會醫術。夫人的臉色看著那麼白,將就著點吧。

再說了鹿活草這個東西,它不就是一種草藥嗎?怎麼吃都是個吃。生吃怎麼了?說不定藥效還好點呢。”

“……萬一治不好呢?”二月紅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丫頭的身上,眼神哀慼且痛苦。

他是真的害怕自已的愛人出事。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只能說治不好大概就是命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何必如此執著?人終究是要死的。不過是早死和晚死而已。”

沈非晚一臉的平靜,她見慣了生死。根本不在乎一個人的生命在自已的眼前逝去。

她沒有辦法跟二月紅和陳皮共情,他們的悲傷和痛苦。她一概不知。

如果齊達內在沈非晚的身邊,他就會發現現在的沈非晚與之前他見過的沈非晚很像。

唯一的不同就是以前的沈非晚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丫頭死去。甚至都不會施以援手。

可現在的沈非晚幫了丫頭。直接把瑾月心愛的小草碾碎遞給了丫頭。

終究是不一樣了,她終究是變了。

陳皮和二月紅聽著沈非晚的話,兩人雙眼通紅。直勾勾的盯著丫頭。他們無法反駁沈非晚的話。

甚至不敢再看沈非晚,生怕他們會因為這句話而生氣。

不管怎麼說,是沈非晚在他們絕望之時,遞上了唯一的援手。

至於丫頭。她盯了手上的碗許久,忽然抬頭看向沈非晚,她有心想說沒用的,她之前吃過鹿活草。

結果對她的身體毫無作用。所以在九爺來尋她的時候,為了確保二爺不會在她離世後隨她而去。

才和九爺定下來這個計劃。她把剩下的藥交給了佛爺。讓佛爺揹負了這個罵名。

唯一沒想到的是陳皮會去找沈非晚幫忙,而且沈非晚真的來了。

可丫頭看著沈非晚澄清的雙眸後,忽然之間發現所有人知道她可能會死之後,看她的時候,眼神裡總會帶著幾分憐憫和悲傷。

只有沈非晚一人的眼神永遠是透徹而澄清,她好似不會可憐自已。也不會因為自已的死亡而悲傷。

這樣的沈非晚不知為何竟讓她覺得有些悲哀……

她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她都快要死了,卻還有那個閒心去操心別人。

沈非晚見丫頭一直盯著自已看。也不吃藥。丫頭的眼神她看不懂。有點過於複雜。

但她見丫頭的臉色越發慘白,她就知道拖不了了。

沈非晚坐到了丫頭的身邊。伸手搶過她手裡的碗,神色認真的舀了一勺糊糊喂到了丫頭的嘴邊。

丫頭看著面前這個一臉認真的少女。抿了抿嘴,其實她是真的下不了嘴。

不過反正她也快要死了,吃就吃吧。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沈非晚的心意。

想著她張開了嘴,順從的將勺子裡的糊糊含了進來,她以為入嘴可能是苦澀的。

可是她剛含到嘴裡,便愣住了,這糊糊不是她想象的苦。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味道,有點像生長在在雪山之上清冽的蓮花。

明明這種味道她無法形容,但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也很奇妙。

緊接著隨著她將糊糊吞入腹部,她感覺她的身體一瞬間有一種由內而外的輕鬆感散發出來。

已經多久了?她多久沒有這麼輕鬆的感覺了?身體上的病痛也不痛了。

怎麼會這樣呢?丫頭有些呆滯的盯著碗裡的糊糊,這個藥竟然真的有用。

丫頭身體感覺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們可以看得出來。隨著藥吞入腹內,丫頭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不再那樣的慘白。

看著這一幕。陳皮和二月紅兩人心中一喜。這藥有用!原本想開口說一句真的有用!

但是看著碗裡還剩下的糊糊。兩人識趣的沒有說話。

沈非晚自然也發現了丫頭身體的好轉,她又舀了一勺遞到了丫頭的嘴邊。

這一次丫頭很順從的嚥了下去。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喂一個吃。沒一會一碗糊糊已經全部吃完了。

藥效很快。原本臉色慘白的丫頭。此刻臉頰紅潤。根本看不出之前她病得有多重。

在藥吃完之後,陳皮和二月紅兩人就激動的圍了上來。

沈非晚見狀站起身來。將空間留給了三個人。她走到四個小丫頭身邊。

一眼就看見了瑾月滿臉的肉疼,言心盯著陳皮目光沉沉,剩下的兩個一臉平靜。

沈非晚揉了揉瑾月的頭,“好了,別心疼了,我賠你一個就是了。”

“賠?就算小姐你再賠我一個一模一樣的,那也不是我的小草了,我的小草是獨一無二的。”

瑾月低著頭委屈巴巴,眼中含著淚,但她不敢說的那麼大聲,她的聲音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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