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珠愣了愣。

請官府嚴查今日的案子她沒意見,雖然她又會成為別人口中的“八卦”。

可現在官府的人不出面,小賤人跟郡主也會今天的事宣揚出去,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官府的人來查清還她清白。

可老賤人還要官府重新幫夏至驗傷?

萬一夏至說出實情怎麼辦?

到時大家知道她虐待親大姐夏至,勢必也會覺得她對另外兩個親姐姐有惡意......

說不定還真有人會覺得她想殺了秋菊跟冬葵——

那她的名聲,豈不是要跌入谷底?!

所以,盛明珠猶豫了。

這種猶豫在其他人看來,就顯得她不那麼清白無辜......

盛敏敏冷笑,“怎麼?你不敢了?”

盛明珠見大家看自已的眼神十分複雜。

尤其郡主和郡主的貼身丫頭,看她的樣子,彷彿在看一個殺人兇手。

她瞬間覺得自已上了老賤人的當,老賤人是故意的!

血往頭頂上湧去,氣得頭腦嗡鳴,眼前發黑。

她咬咬牙,義正言辭地大喊。

“女兒願意!女兒是無辜的!”

只是這個態度表得有些晚,效果大打折扣。

盛明堅再也看不下去,跪下幫著求情。

“父親,母親,不過是個背主的奴婢!死了也就死了——

“若請官府的來立案,到時百姓又要瞧盛家的笑話——”

“你給我閉嘴!”

盛敏敏一掌拍在桌面上,沉著臉怒喝。

“在座的都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是非對錯自由論斷!

“倒是你,剛才對自已的親妹妹口出惡言,你不道歉不請罰,還有臉面在這裡大放厥詞?”

盛明堅被罵得臉色陣紅陣白,“兒子知錯,兒子任憑父親和母親處罰——”

其他人也都想起剛才盛明堅罵出的話。

表情最厭惡,最鄙夷的當然是端木睿了!

盛明義跟盛明博一臉尷尬,而盛勇的臉黑了兩分。

畢竟他親生的女兒‘賤’,他又算什麼?

老賤男人?

“老爺,您說他們倆該如何處罰?”

盛敏敏直接問盛勇。

剛才她已經“威風”了好一會,是時候把舞臺讓給盛勇了。

盛勇沉思片刻才開口。

“老大,罰你去祠堂跪上三日!

“另外你私庫的東西,除文房四寶跟書籍,都送給小七當賠禮!”

這懲罰看似很重,但黃雅寧聽得心中冷笑不止。

跪三日?

跪三日膝蓋都要廢掉了,盛勇看重盛明堅怎麼可能真的讓盛明堅跪上三日?

不過是做做樣子給郡主看。

還要把盛明堅的私庫送給她......

她要盛明堅的私庫幹什麼?盛明堅的私庫但凡有一點好東西早送給盛明珠了。

剩下的三瓜兩棗的她可瞧不上!

所以她也跪了下來,滿臉的誠懇。

“父親,大哥只是一時失言,您的懲罰實在太重了!還望父親從輕發落......”

這話讓盛勇臉上的表情和緩了一些。

“不如就讓大哥晚上去祠堂跪上一晚便罷了。

“另外大哥私庫的東西都是這麼多年大哥心愛的物件,女兒不想奪人所好......

“只是聽說最近父親幫大哥尋了好些畫作,裡頭還有宋椒宋大師的作品——

“我十分敬仰宋大師,不如父親跟大哥就把他的畫給我,算賠禮吧......”

盛勇點頭,乾脆地道。

“好,一會我讓人給你送去。”

宋椒的畫雖然難尋,也是那一箱畫作裡最貴的。

可小女兒能為老大求情,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家大哥——哪怕只是裝裝樣子,盛勇也十分欣慰。

但這可把盛明堅氣得快吐血,更是肉疼。

他讓父親去尋那些畫作,說是要拿去討好張家。

張家可是了不得的人家,一門兩帝師。

大家都知道,張家已經退下來的張老太傅,跟如今的張太傅都熱衷作畫,也喜歡蒐集名作。

而今年負責科考的考官,極有可能是張家。

若是能在考前用一些優秀大師的畫作,敲開張家的門自然最好。

實在不行,考過之後去送禮,能得到張家幾分好感也划算。

父親聽了他的計劃才決定幫忙。

但真實情況張家人全像茅坑裡的石頭,一個個又醜又硬,沒人能討好得了。

盛明堅扯這種謊只是想得到宋椒的畫罷了,因為不久之後宋椒就會病逝。

然後,當今皇帝賦詩一首悼念宋椒......

這讓宋椒在畫壇的地位直接升到金字塔頂端。

屆時,宋椒所有作品都會變得非常非常值錢。

父親尋到的五幅作品中,有一幅“雪山飛狐”還是宋椒的遺作,那可是能當傳家寶的東西......

盛明堅的心在滴血,但他偏偏只能答應,還不能暴露心裡的真實想法惹人懷疑。

同時他很疑惑,野丫頭只要宋椒的畫到底為何?

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巧合?

“怎麼了?大哥不願意嗎?”

黃雅寧歪著腦袋問。

一副我已經讓步,不想奪你所愛,不想佔你便宜,你還想怎樣的模樣。

盛明堅勉強擠出一個笑,“自然不是——”

黃雅寧笑眯眯的,心裡很痛快。

她知道宋椒的畫將來會變得非常值錢!

若敏敏將來重新回到這具身體裡,到時她也要讓敏敏當一個富婆。

這幾年黃雅寧把當初盛勇給的鋪子和田莊打理得很好。

如今又得了宋大師的畫,將來敏敏一生都不用為錢財發愁了。

黃雅寧太高興,都沒發現盛明堅的異樣。

但盛敏敏捕捉到了。

盛敏敏覺得盛明堅好像很不樂意把畫給黃雅寧,雖然對方隱藏得很好。

比起私庫黃雅寧要幾幅畫,盛明堅難道不應該很爽快的給嗎?

為何會不願意?

還有宋椒,這個名字她前世似乎隱約聽過,但具體關於什麼就不記得了。

前世這個時候她在盛府吃不飽穿不暖,受盡欺凌,只忙著生存去了......

後來嫁人忙著學認字,看賬理事,對琴棋書畫這些不是很感興趣,也沒那個時間......

她只能先把盛明堅的怪異之處記在心裡。

下一刻,冬生匆匆進來了。

“老爺,夫人,積雪姑娘上吊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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