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鴨子,我還能讓她飛了?”

稜角分明的側臉,立體的五官是梁若詩見過最精緻的組合。

難怪他去做那些事情的時候要戴上面具,這樣一張臉太惹人注目。

梁若詩的手搪著他的胸膛,“賀冕,別鬧了,不合適。”

“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上次不是挺合拍的嗎?哪裡不合適了?”

毛病。

她說的不合適,是這個不合適嗎?

“我結婚了。”

“可你是我的女人,宋墨淵算個屁。”

語氣很淡,但梁若詩就是聽出一股狠勁兒。

是呀,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面具男,哪裡是平日裡見到的那般好性子。

本就短得要命的襯衣也竄到了腰上,賀冕呼著熱氣,“梁若詩,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嗎?”

“見過我的真容的人,只有我的人和死人,你不會想選後者啊。”

撩起她的長髮,賀冕順勢把她壓在沙發上的一角,如墨的眸認真地打量她,“你要真選後者,我倒是有些捨不得了。”

修長的指腹順著她的襯衣延綿而上,就聽梁若詩篤定地說,“你不會殺我的。”

“梁小姐就這麼自信。”

“你要是想殺我,便不會救我這麼多次了。”

費盡心思去救一個想殺的人,除非他腦子有病。

賀冕想過他為什麼會對這麼女人動心,她有勇有謀,內心堅韌,梁若詩就像是一根屹立在沙漠裡仙人掌。

渾身的刺只是保護自己的盔甲,無論是風吹日曬,還是多麼惡劣的環境,她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屹立在那片廣袤的沙漠中。

“殺你是捨不得,可做別的,我很願意……”

用力一扯,所有的扣子蹦落在地。

梁若詩只覺得一涼,然後就是男人溫熱的唇瓣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

理智上她要反抗的,可身體遵從了本心。

梁若詩不想推開他。

她對面具男是有好感的,對賀冕亦如此。

緩緩的,梁若詩的手環住了賀冕的脖頸。

而得到鼓勵和肯定的男人,心潮澎湃,更加賣力地討好她。

窗外是嘩啦啦的雨聲。

屋內是叫人面紅耳赤的呼吸聲。

交織在一起,譜寫最悅耳的旋律。

整整一夜,雨沒停,他沒停。

梁若詩從一個山巒到另一個山巒,她自己都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身上的男人就像是不知疲憊一樣衝鋒陷陣,關鍵人家一大早還能爬起來給梁若詩準備早餐。

梁若詩拖著疲憊的身軀,嘟囔著,“賀冕,你是機器人嗎?”

“難道梁小姐不該偷著樂嗎?”

上的廳房下的廚房,在外護得了她,床上伺候好她。

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賀冕這種完美男人世間僅有。

她偷笑,戳著盤子裡的早餐,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體力耗費太多,梁若詩是真的餓了,加之賀冕的手藝實在太好,肚子都撐起一個皮球。

早上六點,梁若詩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

可賀冕活力四射,一把將梁若詩抱到自己腿上,“別睡了,帶你出去散步,雨後的清晨一定會讓你心情愉悅。”

“可我只想睡覺。”

“今天我要出差,幾天都看不到你。梁若詩,陪陪我,好不好?”

殺人如麻是他,手段狠辣是他,這會兒撒嬌討好也是他。

梁若詩眨眨眼,疑惑地問,“賀冕,你還有多少面是我沒見過的?”

“等你慢慢發現吧。”

牽著手,十指相扣。

兩人像是普通情侶似的去了小區旁的公園。

雨後的清晨特別乾淨,彷彿沖刷掉了所有的塵埃泥濘。

空氣中是泥土的餓芳香,耳邊有鳥兒的啼叫,路面上溼漉漉地泛著晨光,梁若詩體驗到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賀冕,你這種人,怎麼會如此懂生活?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個山坡也是,萬家燈火,真的美好,和今天的清晨一樣讓我著迷。”

“因為我活著。”

閉眼享受大自然饋贈的梁若詩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一側的賀冕。

他說因為活著。

也只有經常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把每一刻當成最後一刻來活的人才能說出這番話吧。

賀冕身上的迷太多,就像他為什麼之前會做那種行當,又是怎麼成為雲海市的新貴,還有他和宋墨淵之間有什麼恩怨糾葛,她統統都不知道。

不過好奇歸好奇,梁若詩不會去問。

誰都有秘密,秘密之所以稱之為秘密,就是不想讓他人窺探。

賀冕親自送梁若詩去公司,還沒到公司樓下,經過一個港式早茶店門口時,賀冕突然把車停了下來。

梁若詩以為他要幹什麼,就見他指了指不遠處,“原來宋先生也沒閒著。”

梁若詩看過去,從港式早茶店裡走出來一男一女,男的是宋墨淵,女的是趙靈兒。

宋墨淵出差回來?

“宋墨淵這次出差,就是帶著趙靈兒去的,沒什麼好驚訝的。”

“你倒是坐得住。”

她有什麼坐不住的,她的心思又不在宋墨淵身上,這場婚姻對她而言本就是枷鎖。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坐不住的。”梁若詩收回目光,“開車吧,前面藥店停一下。”

賀冕忙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昨天淋雨感冒了?”

“沒有,我身體好好的。去藥店買緊急避孕藥。”

梁若詩可沒忘,賀冕昨晚什麼措施都沒做。

賀冕蹙眉,沒說話。

啟動了車,沿著路邊急促而過。

可快到藥店,梁若詩讓他停車,賀冕像是沒聽見似的。

“賀冕,讓你停車,你聽不見嗎?”

“聽見了。”

“那你還開?”

賀冕擰著眉沒搭腔,一直把車開到了梁氏樓下。

梁若詩有些生氣,她解開安全帶要下車。賀冕卻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吻了上去。

他喘著粗氣,依依不捨放開她,“那東西對身體不好,別吃了。”

“可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我養。”

兩人對視,眼神呆滯了幾秒,梁若詩恍然推開他,“你還真是瘋得可以。”

梁若詩沒再多說,踉蹌著下車離開。

到了辦公室,梁若詩還是拿出手機在網上訂了緊急避孕藥。

她能接受賀冕,可不代表要和他生孩子,至少,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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