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澄知道自已家和蘇言家只一街之隔後,便天天變著法的找藉口去她家。
蘇言很是無奈,在學校睡不了懶覺,回家了還睡不了。
嚮明澄這個人好像每天用不完的精力一樣,每天早上九點準時來敲門。
“來給你送早餐還不好啊,還不是怕你餓著了”。
“大哥,我知道你是好意 ,但是我真的很困啊”。
“我每天七點就醒了,我九點才來就為了讓你多睡一下”。
蘇言本來想搬出爸媽來鎮壓他,但沒想到他卻自豪的說“就是你爸媽讓我好好照顧你的”。
蘇言徹底無語住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除夕這天嚮明澄買了許多的煙花,想給蘇言一個驚喜。
時間快到時,嚮明澄興奮的讓蘇言看窗戶外面。
當蘇言將頭探出窗戶的那一刻,只聽到一聲刺耳的巨響。
“嘭--”
一道美麗的弧線衝向天際,夜空變成了煙花的海洋,在夜幕中噼裡啪啦地炸出絢麗多彩的花簇。
嚮明澄在樓下看著時間,當零點快到時大聲的倒數著“三、二、一,蘇言,新年快樂”還有那句未說出口的“我愛你”。
蘇言望著著這滿天的煙花,心裡暖暖的,大聲的對樓下的嚮明澄大喊“明澄,新年快樂”還有那句未說出口的“對不起”。
嚮明澄看著窗臺上,望著煙花笑靨如花的蘇言,那一刻,他真的愛慘了這個女孩。
他希望她能永遠像今天這麼開心,新的一年只要她不放開自已的手,他一定會陪她走過歲歲年年。
剛剛還很開心的蘇言,看著這滿天絢麗的煙花卻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人,時間過得真快啊,原來我們已經分開這麼久了。
新的一年了,常思遠,你還好嗎?也許你都不記得我了吧,現在的你早就開始新的生活了吧。
是不是隻有我被困在這段感情裡,找不到出口,曾經你的一個轉身就帶走了我的整個青春,我還能開始新的生活嗎?
果然啊,人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不然這一生都會因為念念不忘而孤獨一人。
遠在安市的常思遠,也在思念著蘇言,望著蘇言的照片,眼眶早已泛紅。
她的離開如一場漫長的潮溼,而他一直被困在潮溼裡,不曾離開。
思念達到了頂峰時,他就瘋狂的學習,只是為了能提前回國。
本來計劃只在國外待一年,便找藉口回國上學,可是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逼迫著自已一定要讀完三年才能回來。
可是他不能責怪父親,畢竟他是家裡的唯一的獨子。
當初公司財務危機,為了資金鍊不斷,實施了分紅制度。所以公司除父親股份外,還有一部分外人控股。
如果他不將兒子培養優秀,那他一手辦起來的公司將會四分五裂,自已百年之後,母子倆的生活都難以保障。
所以他才不遺餘力的讓思遠去國外上學,一旦進修回來,公司其他股東自然高看他一眼。
這樣他才能順利接手董事長的位置,將公司牢牢抓在自家人的手裡。
一邊是父母的期望,一邊是消失的愛人,常思遠每天都活在痛苦中。
每天都在期待能有一丁點她的訊息,可是蘇言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那些曾經他拜託尋找蘇言的人,也在時間的洪流中漸漸斷了聯絡。
阿言,如果你不想讓我找到你,那麼請你一定一定要忘記我,開始新的生活。
開學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蘇言和嚮明澄並沒有回溫市,而是先和秦苒去了B市。
這一次秦苒已經在學校辦理好了宿舍,她要搬出那個曾經以為是愛巢的出租屋。
搬家全程都是蘇言和嚮明澄幫忙的,秦苒沒有再踏進那間屋子一步。
幫秦苒搬好了東西,蘇言和嚮明澄才踏上了去溫市的路。
開學這段時間,嚮明澄越來越黏蘇言。除了上課時間,基本兩人都是如影隨行的。
蘇言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煩嚮明澄了,常常都是四女一男的畫面,大家都打趣說他就是個老婆奴。
嚮明澄聽著也不生氣,反倒自已常常自嘲的將這個稱號掛在嘴邊。
最近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小酒館,是時下最流行的露營風,生意異常火爆。
大家都喜歡去喝喝小酒,聊聊天,氛圍感很不錯,重點是裡面的服務員都長的很帥。
許傲寧聽班裡同學都在討論,一下課就拉著蘇言她們幾個說“咱們也去玩一玩,開學到現在都沒好好放鬆過”。
江如雲早就想去了“聽說有個駐唱歌手長的老帥了,去了說不定我還能拐個男朋友回來呢”。
葉柔柔輕笑道“花痴”。
“我花痴?你看看你每天看向明澄的眼神,咱倆誰花痴”此話一出宿舍三人全都神色各異。
許傲寧趕緊推了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說錯話了。
蘇言低頭看書假裝沒聽到,她沒想過葉柔柔會喜歡嚮明澄,只是在她發現時,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她也並不想傷害葉柔柔。
在感情裡她總覺得老天不公平,為什麼不能成人之美讓對的人相遇呢!
江如雲是個快人快語的,經常說些沒情商的話,平時大家雖然大家習慣了,懶得和她計較。
但是今天這個玩笑明顯開過頭了,葉柔柔一張臉明顯沉了下來,誰都知道她喜歡嚮明澄,可是他和蘇言是大家都祝福的一對璧人。
在這場感情裡沒有資格吃任何人的醋,那個她喜歡的人從來就沒有將眼神停留在她身上一秒,有時還要被當成談資來被人笑話。
江如雲只恨自已生了這麼一張嘴,讓葉柔柔打自已幾下出出氣。
儘管再生氣,葉柔柔還是和她們三人一起去了小酒館,因為只要有蘇言的地方就一定有嚮明澄。
一路上她都在看他的背影,你的眼裡只有蘇言,而我的眼裡只有你。
嚮明澄你知道嗎?其實我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了你好多次好多次。
她對他的愛意,就像空氣,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無處不在,沒有任何身份便只能默默守護。
那天在小酒館,每個人都各懷心事,輕柔的民謠和淡淡的酒香令人沉醉其中。
夜晚的小酒館更加迷人,昏暗的燈光,大家好像忘卻了煩惱,在一杯接一杯的觥籌交錯中,逐漸迷失了自已。
四個女生的酒量並不怎麼好,大抵都有些微醺,所以都解放了天性。
許傲寧在駐唱臺上唱著一首又一首的傷感情歌,江如雲早就搭訕上了一個帥氣的服務員,兩人聊的不亦樂乎。
卡座上便只有蘇言嚮明澄還有葉柔柔三人。
葉柔柔見三人大眼瞪小眼,便藉口上廁所逃離了現場。
嚮明澄雖喝了幾杯,但酒量極好。不會輕易喝醉,再加上四個女生的安全他要好好負責,所以一直讓自已保持清醒狀態。
反觀蘇言沒喝幾杯便醉意漸深,那雙靈動的眼睛迷離飄渺,似一潭深水,讓人看不透,白皙的臉頰染上了紅暈,髮絲隨意的散開。
慵懶的姿態讓人慾罷不能,讓人更想靠近她,蘇言迷濛的看著眼前注視著她的人,伸出手描刻著他的臉龐,那張相似的臉,已經讓她分不清真假。
那人意亂情迷時便吻上了她的唇,開始時如蜻蜓點水般,而後像是試探,又像是攻略,一點點深入,兩人越靠越近。
鼻尖縈繞著熟悉的凜冽的松木香,蘇言腦袋逐漸發昏,想推開卻手腳無力。
那人卻將她的腰肢緊緊收住,更加深入的探索,唇齒纏繞,不知過了多久,才被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