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寧在休息區正在與人聊天,卻聽到有人爭執的聲音,他走過去看看。
那裡的人已經停手,一個人正在解釋他沒有想碰別人的身體,是身體不受控制了。
剛才他只是想上去和她聊聊天,結果他的意識被壓制了,能清晰得感覺到自已的身體被某股力量控制行動,走上前對那個女生進行肢體騷擾,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被控制的身不由已。
那個女生看著他:“是不是被控制了我相信會有答案,總得有一個結果。”
那女生頓了頓:“剛才我本來想的是第一時間推開他叫治安軍過來的,但是被壓制了意識什麼都做不了。”
快速過來的治安軍向兩人及旁觀的人問了情況,隨後讓那個男生跟著他們去審查室。
那個女生則被安排了心理疏導。
興寧向旁邊的人開口:“哥們,這種事如果真的是身不由已,那就太可怕了。”
那人呆呆的回應:“哥們,你說啥,再說一遍。”
興寧吞了吞口水,“這種事如果真的是身不由已,那就太可怕了。”
那人吞了吞口水:“你的聲音太動人了,這種事。”那人忽然靜默。
興寧正想到,剛才自已的聲音不是多年一直陽光平靜的聲音,而是極富感情的動人少年音。他也被消除了想法。
此時已經全面轉入地下的國家權力中樞。
總理聽著報告,今天出現了海量的身不由已騷擾他人或是工作失誤的報告。他皺著眉頭,宣佈要立刻舉行面向全民的會議直播。
各個生活區的負責人都接到命令,組織所有人準備接下來的會議,以直播討論會向所有人說明接下來的決議。
與會人員都已到達會場做好準備工作,總理努力保持平靜,開始講話。
總理:“大家好,現在我們文明遭遇了一場浩劫,我們的文明被一夥叛匪劫持了,百年前葉景炎和林惜以雷霆手段開始了我們的文明時代。
他們帶來的改變如此迅速,以至於曾有人想到,我們的文明曾經被壓制了漫長歲月。
現在我們商討接下來面臨的情況。
如果一個人被叛匪控制著傷害他人,是否應該給與他處罰?處罰力度如何?是與所有傷害行為一般還是,單獨另設法律。”
所有人在許多獨立的聊天室展開激烈討論。
興寧看著其他人的發言,他很難過,為所有人類同胞難過。
但他知道如果文明中的所有人都變得盲目會是什麼樣子,總得盡一切努力。
興寧輸入以下文字:
如果一個人對他人的傷害行為可以用任何藉口免除,那麼所有人都只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如果一個人會被以懷疑有危險性的理由處理,那麼人與人就不再有互相理解的基礎。
當人們習慣的揣測他人能施加的最大的惡意,那麼文明就危如累卵,所有人都將面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現實。
人在面臨他人的無限制作惡時,除了生與死的還擊不能有其他考慮,當人與人不能再信任他人,面對不可控的行為,我們應該如何處理?
一視同仁的秩序,無論是否是因為被叛匪控制而造成的傷害,施加的懲罰只能與所有傷害行為的實施人一樣。
否則就是直接開啟人人見人就殺的屠宰場,如果可以無成本作惡,那麼所有人只剩下兩個選擇,死或者見人就殺。
文明的秩序就是來自人們對於善惡有報的遵從,文明的延續需要希望,需要秩序來保障希望。
興寧發出這段文字,很快作為被精選的評論展示於眾人,隨後還有各種討論。
興寧看著人類同胞們的擔憂、無奈、恐懼。他知道最終的討論結果就是其他人和他發出的那段確定的話,但是問題並沒有消失。
叛匪依然可以任意操縱所有人類,就像他的聲音今天才解封原樣。
他知道很快就可以回到地面,這場無奈的情景劇,居然不是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