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後果就是,當天晚上,溫黎被傅時淮折騰的死去活來,原本想第二天起床去看楊語抒的,起是起不來了,一覺睡到大中午。
人醒的時候傅時淮不在,溫黎隨意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果不其然,全是傅時淮昨晚留下的痕跡。
她掀開被子,又往自己腿上看了一眼,欸,不知節制,怎麼能到處亂親。溫黎似乎想到什麼,忽然一把撈起被子蓋過自己的頭,讓她緩一緩。
溫黎洗漱完了下樓找人,傅時淮在廚房,他一手輕攪著小鍋裡煮著的銀耳羹,一手接電話。
手機那頭是任權,“傅總,我已經找到那家福利院了,地方挺偏的,在麓城的一個偏遠小縣城裡。”
傅時淮眼裡有異樣,他沉默半響,出聲道:“嗯,繼續查,找那裡的院長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你在幹嘛?”是溫黎的聲音。
傅時淮聽到溫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朝那頭的人說了句:“有事,下次再說。”就匆匆掛了電話。
傅時淮放手機的動作很是稀鬆平常,溫黎看見了以為他剛打完電話,不甚在意。
她走到傅時淮身後,伸手摟住他的腰,身子往前探,“銀耳羹?”
傅時淮低頭看著手邊的那顆腦袋,沒忍住把人摟到身前,俯身親了一下她的唇,這才笑說:“嗯,給你煮的。”
說著,就舀了一小勺,放到嘴邊吹了吹,溫度差不多之後才遞到溫黎嘴邊,“嘗一口。”
溫黎張嘴接過,甜甜的,有點粘稠,還挺好吃,她滿足地喟嘆:“好吃。”
“甜嗎?”
溫黎下意識回:“甜。”
傅時淮眼帶精光,“是嗎?給我也嚐嚐?”
溫黎從吃草莓那裡得出的經驗,經驗告訴他傅時淮此時的話和這樣深邃的眼神不簡單。
溫黎還不知道他,也就是寵著,她二話不說,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他,任由他撬開自己的舌關,親自品嚐。
一吻畢,傅時淮抬手蹭了蹭她的唇,額頭抵住她的,兩人距離很近,他用氣音很低很低地說了句:“好乖。”
溫黎被他說的羞怯,抬手推開身前的人,“不許說。”
傅時淮輕笑出聲,也不惹她了,他給她盛了一碗銀耳羹,一手端著碗,一手拉著溫黎,到餐桌上坐下,寵溺道:“行,不說你,快吃飯吧,銀耳羹太燙,晾一會再吃。”
溫黎開心的直晃腳,“謝謝老公。”
傅時淮難得見一次她孩子氣的模樣,他忍著不去欺負她的衝動,給人夾菜,語氣又寵又無奈:“快吃吧,我們傅太太。”
溫黎飯量小,沒多久就放下筷子不吃了,“吃飽了?”傅時淮問。
溫黎點頭:“嗯,吃飽了。”
“歇會再吃銀耳羹。”
傅時淮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舉手投足都透露出矜貴,溫黎撐著手臂看他,一度覺得賞心悅目。
傅時淮看見她直勾勾的眼神,不由發笑,“可把別口水流出來。”
溫黎眼一瞥,不願承認,“自戀。”
說著就抱著自己那碗銀耳羹,輕輕攪著,也不看他了。
傅時淮放下筷子,擦乾淨手,看著對面的溫黎道:“過來。”
溫黎聽得懂他的話,只是現在不方便,“我吃著東西呢。”她小聲囁嚅。
傅時淮催促:“拿來我這吃。”
溫黎看著他,終是沒抵住誘惑,她抱著自己那碗銀耳羹走到傅時淮身側。
傅時淮伸手把人攬到自己腿上,溫黎穩穩當當的坐下來,銀耳羹也好好的,她有點開心。
“要幹嘛。”溫黎問他。
傅時淮說:“有點事想跟你說。”
“你說。”
傅時淮賣了個關子:“等你吃完我再說。”
“慢慢吃,不著急。”傅時淮怕她為了聽這點事兒,一口給幹了,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於是,溫黎就這樣坐在傅時淮腿上,捧著那碗銀耳羹,小口小口地吃著,心裡很是滿足。
傅時淮一直看著她吃,嘴巴一嚼一嚼的,還時不時抬頭大著眼睛看他,翹翹的睫毛來回撲閃,別提多可愛了,傅時淮喜歡得緊,親親她的臉頰。
溫黎吃過飯,一碗銀耳羹也沒能吃完,最後,她一勺一勺喂進了傅時淮嘴裡,傅時淮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吃完了,你要跟我說什麼。”溫黎放下手裡的碗問他。
傅時淮猶豫片刻,說:“你先答應我,不能生氣。”
溫黎狐疑,什麼事能讓她生氣,“我不生氣,你快說。”
傅時淮一邊觀察她的臉色,一邊慢慢開口:“楊語抒住院那天我無意中看見護士手裡的單子,發現她是Rh陰性血。”
溫黎眨了下眼,說:“是啊,怎麼了嗎?我跟抒抒是一樣的血型。”
傅時淮吃驚:“你也是這個血型?”
溫黎看出他的不對勁,慢半拍開口:“是啊,怎麼了?”
傅時淮:“我媽也是這個血型。”
溫黎不淡定了:“媽也是這個血型?真的嗎?”
傅時淮怎麼會騙她,他乾脆全都告訴她:“這個血型並不常見,以前我媽出過一次車禍,急需用血,醫院血庫不夠,之後有好心人來獻了血,我媽才救回來的,所以我印象很深刻。那天我看見了楊語抒的血型就開始懷疑,加上你跟我說她是福利院長大的,所以我讓任權去查楊語抒小時候的事情了,他現在已經到收養楊語抒的那家福利院了。”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奇怪,或者是不尊重你的朋友,所以這兩天才沒有告訴你,明明你都說了她有父母,只是丟下她了而已,可我還是隱隱約約覺得這裡面另有隱情,我還是自私地抱有期待,這麼多年了,在找妹妹的過程中,這好像是唯一一次我覺得是充滿希望的時候。”
“這兩天去醫院,看見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樣子,你跟她鬥嘴的樣子,每一幕都活靈活現,那時我會想,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妹妹,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她這麼多年所受的苦,又要怎麼感激你把她帶回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