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黎黎,過來放煙花了。”
孟媛喊著不遠處的倆人。
溫黎聞聲連忙應著:“來了。”
說著,拉過傅時淮起身,厚臉皮的人剛剛沒討到福利,故意沒抬屁股。
溫黎沒把人拉動,疑惑地看他:“媽叫我們去放煙花了,你不走嗎?”
傅時淮撐著腦袋看她,笑道:“你親我一下就走。”
溫黎暗道,這人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她扭頭看了一眼孟媛和傅鈞行那邊,兩人沒注意到他們。
溫黎迅速彎腰,在傅時淮的臉上很快地親了一下,“能走了吧?”
傅時淮笑著起身,牽過溫黎的手,得了便宜,見好就收,他慢悠悠道:“當然,能。”
院子中間擺了兩個巨大的煙花桶,傅時淮和傅鈞行一人點一個,幾乎是同樣的時間,燃線快速燃燒。
“怦,怦,怦…”
巨大的聲響連綿不絕,煙花像火箭似的衝向夜空,在黑暗的天空中綻放出五顏六色的花簇,映得地面滿是色彩斑斕的光。
傅時淮在點燃煙花之後便跑回溫黎身邊,跟她一起抬頭仰望這漫天的煙花雨。
煙花炸開的聲音很大,溫黎怕他聽不見似的,用比以往都要大的聲音,笑的眉眼彎彎,跟他說:“新年快樂!”
傅時淮擁著溫黎,低頭看她,同樣笑著跟她說:“新年快樂,寶貝。”
溫黎臉上的笑意不減,傅時淮看得入迷,他略微低著頭,一手抬起她的下顎,親她。
溫黎在傅時淮低頭的那一秒似是有所感應,她在他懷裡側了個身,仰起頭,方便他的動作。
在這佈滿璀璨煙火的夜空下,他們陪伴在彼此身邊,就是最好的“新年快樂”。
煙花放完,十二點也過了,一家人互相說了新年快樂,傅老太太最先扛不住回屋睡覺,孟媛和傅鈞行緊接著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傅時淮和溫黎兩人趁著家裡安靜下來之後,麻溜地跑去車庫,開車出了傅家老宅。
像不聽管教的壞孩子。
“搞得跟私奔似的。”溫黎坐在副駕上,心跳還有點快。
傅時淮並不反駁,他只是笑:“溫總這是怪罪我的意思?”
溫黎惶恐:“沒有,謝你還來不及。”
用他爺爺的話來說就是:淨陪著她胡鬧。
想到溫老爺子,溫黎突然笑出聲:“明天早上起來肯定把爺爺嚇一跳。”
傅時淮聽著她的話,突然發問:“爺爺不會把我倆臭罵一頓再趕出去吧?”
溫黎知道自家爺爺肯定不會,但故意說:“反正我肯定是不會被趕出去的,你我就說不準了。”
傅時淮“嘖”了一聲,“有沒有良心,我連回城路線都給你規劃好了,你就忍心看我被趕出去?”
“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點信任了?”
溫黎被他這過於哲學化的發言笑到,她頭一回在他面前笑的沒心沒肺:“你又不是人。”
傅時淮瞬間挑眉看她,質問:“我不是人?”
溫黎輕飄飄一句:“你是流氓。”
傅時淮樂了,他深深地看了溫黎一眼,別有深意:“行,待會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流氓。”
溫黎直覺自己說錯話了,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沒事提什麼流氓啊。
兩人到溫家的時候,房子裡靜悄悄的,溫老爺子,傭人都睡了。
溫黎帶著傅時淮進去,大燈都不敢開,開著手機的電筒就往樓上走。
傅時淮哭笑不得,回自己家,不至於跟做賊似的吧?
“不像私奔,像做賊的。”他突然接起溫黎剛才的話。
溫黎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別吵醒爺爺。
聞言,她瞬間兇巴巴道:“你別說話。”
傅時淮笑的不行,她這樣眼睛睜的圓圓的,用氣音兇他,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終於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溫黎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坐下休息的那一刻後知後覺,她這麼小心翼翼的幹嘛?
“去洗澡吧,明天還早起呢,沒幾個小時可睡了。”傅時淮突然出聲。
溫黎看了眼手機,十二點半過去了,但是她有點犯懶:“要不你先洗吧,我有點不想動。”
傅時淮也不動,兩人對視幾秒,傅時淮突然起身,邊拆手錶邊往溫黎那走,“那一起洗,我幫你。”
“我洗我洗,我先洗。”
溫黎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跑的飛快。
傅時淮意料之中,他唇角微揚,趁著她去洗澡的功夫,在她的房裡隨便逛逛,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沒仔細看過。
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發現她看的書還挺多,床頭櫃上有好幾本,都是跟經營和管理有關的。
另一邊還有一個小書櫃,裡面也擺滿了書,種類還挺齊全,傅時淮隨意掃了一眼,發現有幾本書特意反著放,看不見書名。
傅時淮本想幫她擺正,但轉念一想,可能是她故意這樣放的,用來標記什麼也不一定,他就不敢動。
“我洗好了,你去吧。”不多時,溫黎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
溫黎抬眼就看見傅時淮盯著她的書櫃看,而且是反過來放的那幾本,她一時有些緊張。
“好。”傅時淮合上櫃門,走過來摸了把她的頭髮,才往浴室走。
溫黎心顫,還好還好,他沒注意到。
溫黎連忙開啟小書櫃,把那幾本書拿出來,眼神尋找能藏的位置。
邊找邊盯著浴室的門,生怕傅時淮出來。
最後,她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便一把塞進了自己衣帽間的衣櫃最上層。
上面放著幾個收納箱,她把書丟進收納箱裡,想著下次回來再找個穩妥的地方放好。
傅時淮很少進她的衣帽間,收納箱更是少動,應該不會被發現。
傅時淮出來的時候,溫黎正靠在床頭跟楊語抒發微信。
“怎麼不吹乾頭髮?”她瞥見傅時淮溼漉漉的髮絲,還在滴水。
“吹風機壞了。”傅時淮如常道。
溫黎蹙眉,“怎麼會?我剛剛還用著。”
說著就掀開被子起來,往浴室走。
傅時淮跟在她身後,要笑不笑的樣子。
“你過來。”溫黎拿著好好的吹風機,對靠在浴室門口的人沒好氣道。
就想騙她給他吹頭髮。
傅時淮笑著走過去,一把把溫黎抱到乾的那側盥洗池邊坐著,再低下頭給她吹頭髮。
期間還不忘賣乖:“老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