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語抒進組拍戲了,溫黎也投入到日常的工作中,只是連著兩天,她都沒有在星月灣見過傅時淮。

晚上回到家,周姨剛好在準備晚飯,溫黎隨意問了一嘴:“周姨,傅時淮今晚回來吃飯嗎?”

周含梅納悶:“太太,傅先生不是去出差了嗎?他說大概要一週才能回來,難道提前回來了?”

溫黎一愣,她不知道,傅時淮沒跟她說過。

她只好略顯尷尬地笑笑:“沒有,我一下迷糊了,忘了他在出差。”

說完,她就轉身出了廚房。

上樓的時候又忍不住自嘲:看吧,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幫家阿姨都知道他出差,她還傻愣愣地想等他回來吃晚飯。

想想又自己哄自己:算了,人家也沒必要跟你報備行程。

周含梅在星月灣幹了幾年了,平時都是她照顧傅時淮的飲食起居。

前不久,傅時淮帶著溫黎回來,傅時淮交代說:“以後溫黎也在這住,周姨幫著一起照顧著,我給您開雙倍的工資。”

周含梅想當然的以為傅時淮成家了,有了女主人,她替他高興的同時也對溫黎十分關照。

女主人沒有架子,好相處,人特別自律,起的比她這個幫傭還早,偶爾還會給先生做早餐,卻又提醒她不要告訴先生。

只是周含梅觀察了一個月後發現兩人似乎跟普通夫妻不太一樣。

他們分房住的,很少一起回家,交流也少,更別提恩愛,想來是婚也結的不同尋常。

只不過,主人家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外人能管的了的,她只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工作。

雲帆科技的合作案還沒著落,溫黎今天又聯絡了許雲帆。

許雲帆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嗐,嫂子,咱倆就不用談了,你直接讓助理把合同拿過來,我簽完了再給你送回去。改天我再讓技術人員到你們酒店去裝裝置。”

溫黎從來不愛佔人便宜,更何況還是傅時淮的人。

許是帶著一點點對傅時淮的不滿,她語氣也冷了一些:“這不太合規矩,合同上面還有價格,簽約年限和後續的一些保障條款,我覺得我們還是當面談一下比較好。”

許雲帆像是感受了她的情緒,遲疑片刻後才應聲:“噢噢,那也行,只是我人現在還在法國,一時半會回不去,嫂子,你要是著急的話我讓公司的副總跟你談?”

還在法國?那是不是傅時淮也在那兒?

溫黎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讓自己清醒點,開口回:“那就這樣吧。”

結束通話電話,許雲帆一臉問號地逼問對面的傅時淮:“你老婆怎麼了?感覺有點不高興,我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

傅時淮這幾天沒有給溫黎發訊息,也沒有打過電話,本來他們兩個之間的聯絡就不多,有也是關於傅老太太和溫老爺子的。

他被許雲帆急急忙忙地叫到了法國,回家收拾行李的時候,周姨問他吃不吃晚飯,他才順嘴說了句出差,之後就再沒給任何人發訊息,溫黎也不例外。

落地之後才跟傅老太太說了一聲,他不是沒想過告訴溫黎,只是開啟對話方塊的時候,他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說。

“我出差幾天,老太太那邊你廢點心?”

其實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最終還是沒有打下這幾個字,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糾結什麼。

也許是他還不夠確定自己的心意,不想讓她誤會。

而且,他不說,老太太也會告訴她,索性就作罷。

面對許雲帆的問題,他強裝鎮定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許雲帆罵他:“沒心沒肺。”

之後轉身又給公司的副總打了通電話,交代了跟溫黎籤合同的事情,再三強調,我兄弟老婆,錢能少收點就少收點。

合作談完,公司副總給他打來電話:“許總,合同簽完了,暫時簽了一年,溫小姐說先用一年看看,裝置質量過關的話,再考慮跟我們續約。”

許雲帆哭笑不得:“破紀錄了,咱們公司還沒有過只訂一年的單子。”

“價格你給了多少?”

副總猶猶豫豫:“這個,我按您說的給了比市場價低的七折價格,溫小姐不同意,說要公事公辦。”

許雲帆挑眉,“她給了多少?”

“高於市場價的兩倍,附加條件是裝置全年保修和公司的第一宣傳位。”

許雲帆笑了:“你答應了?”

副總顫顫巍巍:“答應了。”

副總心想:他們公司的第一宣傳位往年掛的都是傅氏旗下的酒店,許雲帆又說是兄弟老婆,那不就是傅總的老婆嗎?

他倆都是一家的,宣傳位給誰不是給?

許雲帆笑得更開心:“行了,我知道了。”

好嘛,傅氏酒店的第一宣傳位被搶了。

他跟傅時淮今天來參加一個拍賣會,接完電話回到傅時淮身邊。

他看見傅時淮更是覺得他兄弟的老婆真有意思,坐在傅時淮身邊笑的花枝亂顫。

傅時淮側目瞪他,“有病去治。”

許雲帆自顧自說:“知道我剛剛接了誰的電話嗎?我們公司副總的。”

傅時淮根本不理他,一天到晚吃錯藥。

許雲帆也不惱,還是那副欠揍樣兒:“哎呀,今天你老婆來我們公司訂單子,給了兩倍的價格不說,還把某人的第一宣傳位給拿走了。”

傅時淮頓了幾秒,這才正眼看他:“你同意了?”

許雲帆囂張:“這鍋我可不背,我們副總同意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你有事找他。”

傅時淮暗道:沒你添油加醋你們副總敢同意?

許雲帆也是不怕死:“我說你老婆怎麼這麼逗啊,你最近是不是惹著人家了?”

“你那家遊戲公司,投資不想要了?”

許雲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挑釁道:“你要是撤資了,我就去找你老婆,我看她今天這麼豪爽,肯定身家不少。”

傅時淮腦子裡不由得又想起了五千萬,真是該死的記憶,怎麼也忘不掉。

但他又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有點生氣?對他的?還是隻是單純想要宣傳位而已。

拍賣會後半程,傅時淮一會看著臺上的拍品,一會想起溫黎,一會想起宣傳位的事兒,一會兒又暗暗後悔自己出差沒跟她說一聲,說不定她真的生氣了。

腦袋瓜子裡閃過亂七八糟的事情,活躍的根本不像他。

拍賣會結束後,傅時淮說要去古玩店逛逛,上次給她爸媽和奶奶買的老物件他們都挺喜歡的。

許雲帆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但捨命陪君子。

兩人走走停停,傅時淮挑了好幾樣東西,正準備去結賬時,他忽然看見隱在角落裡的一個小提琴鑰匙扣。

他記得奶奶給他看溫黎的照片時,她手裡握著一把小提琴。

也許她會喜歡,他這樣想著。

正巧許雲帆走過來,手往他肩上一搭,問:“鑰匙扣?還是小提琴的,你家也沒人喜歡這玩意兒啊。”

說完,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由得笑著揶揄:“噢,買給你老婆的,你現在對她那麼上心了嗎?”

傅時淮把他手扒拉開,受不了他:“你比垃圾桶旁邊的蒼蠅還討人嫌。”

說著,當著他的面把鑰匙扣扔回去,只是扔的位置明顯比剛開始更隱秘。

許雲帆:“哎哎哎,不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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