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捏捏楊語抒的臉,笑容變大:“你這樣特別像個怨婦,被人拍到又要拿你做文章了。”
楊語抒看帥哥的興致全無,更不在意這些了:“我管他的,有本事就進來拍,你以為暗夜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就那些穿得黑不溜秋扛攝像機,拿單反的,第一個被拒之門外。”
楊語抒嘖了溫黎一聲,垮著臉道:“說你的事兒呢,別想轉移話題,結婚證在哪?給我看看。”
別看楊語抒平時大大咧咧的總跟溫黎撒嬌,一涉及到溫黎的事情,她比誰都上心。
經常像現在這樣,一臉嚴肅地審視著溫黎。
溫黎本來就是要拿結婚證回去給溫老爺子看的。
聞言,她沒猶豫地拿過自己的包,把那本小紅本遞給她。
楊語抒接過,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同樣的白色襯衣,露出得體的笑容。
雖然不夠真,但這顏值和表情,莫名的還有點搭。
楊語抒怒氣值稍微降低了一點。
楊語抒把結婚證遞回去,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是個死腦筋,認準的事情就不會變,我現在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你已婚的事實。”
她停頓,直勾勾地看著溫黎,然後非常認真地繼續說:但是,要是你不開心了,後悔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們馬上毀約,不就是賠點錢嗎?咱倆還能賠不起?”
溫黎點頭,想著儘快讓這個話題過去。
她著開玩笑:“好了,我知道了,你別再板著臉了,一點都不像你,到底你是總裁還是我是總裁?”
楊語抒沒好氣道:“你你你,你是總裁,溫大總裁,你厲害死了,威脅人結婚的總裁。”
說完,兩人都沒憋住,笑出聲,又繼續喝上酒了。
那邊的傅時淮早就注意到她們倆了,他的位置正好是面對著兩人的方向。
從楊語抒喊的那一聲寶貝開始,他就看見了。
只不過燈光有些昏暗,傅時淮看不清兩人臉上的表情。
他中途還瞥見溫黎從包裡掏出了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個小本子,難道是結婚證?
傅時淮又開始走神,看看,整個暗夜的女人要麼露腰露背露大腿,要麼包臀,抹胸,jk。
只有她穿的闆闆正正,跟要上談判桌似的。
胸不是胸,屁股不是屁股的,居然還有人搭訕,什麼眼光。
而且來吃喝玩樂的場所還帶著結婚證的估計整個南城就溫黎獨一份了。
可憐溫黎只是懶得換衣服,結婚證恰巧在包裡而已,就被他背地吐槽了半天。
“哎哎哎,幹嘛呢?”
許雲帆注意到了,傅時淮的視線時不時就往吧檯那邊飄,他當即回頭看。
這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他回過頭看見若無其事喝酒的某人,忍不住揶揄:“唉,那不是你老婆嗎?她也來這兒玩啊?你不上去問候問候?”
傅時淮冷眼掃過去,不冷不熱道:“想知道自己去問。”
許雲帆不作不行:“傅總好無情,大婚之日,丟下新婚妻子,不聞不問,獨自來這暗夜之地飲酒作……”
傅時淮作勢一個酒瓶子丟過去。
“唉唉唉,別動手啊……”
“閉嘴”
許雲帆就不是聽話的人:“你真不過去打聲招呼,不好吧?還有,你老婆對面那個女的絕對是個美女,這腰臀比哪是一般人能有的,去吧,我還能跟美女要個聯絡方式……”
傅時淮快被他這一聲聲的老公老婆煩死了,搞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某一刻,他突然起身,許雲帆眼疾手快跟上去。
“溫黎”
溫黎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她坐在高腳椅上,本能的回頭,就看見了臉色不太好的傅時淮。
至於為什麼不好,溫黎不知道。
她假裝剛剛看見他,禮貌應聲:“你怎麼在這?”
傅時淮一臉理所當然的樣:“你又怎麼在這?”
此話一出,一旁的楊語抒不淡定了:“你就是我們家黎黎的老公?”
溫黎見楊語抒出聲說話,語氣不太友好,一隻手輕掐她,忙不迭跟傅時淮解釋道:“這是我朋友,楊語抒。”
傅時淮禮貌點頭:“楊小姐你好。”
楊語抒就看不慣他這股高冷的勁兒,加上他拐走了自家姐妹。
她忍不住懟人:“你不是跟我們家溫大寶貝結婚了嗎?怎麼……”
楊語抒再一次被封嘴,溫黎乾的,楊語抒只能嗚嗚嗚幾聲。
傅時淮倒是不在意,他關注點在‘溫大寶貝’上。
他對溫黎挑眉,像是在說,原來你這麼肉麻的嗎?
溫黎一時臉熱,找不到好的說詞。
“嫂子,你好,我叫許雲帆,時淮的好朋友。”
許雲帆看了幾分鐘戲,憋不住出聲刷存在感了。
只是,開口就毫無疑問地收到了來自傅時淮的眼刀——誰準你喊嫂子了?
這時候知道叫我時淮了?
許雲帆看都不看傅時淮一眼,笑意盈盈地跟溫黎打招呼,還沒臉沒皮地想跟人握手。
熱情的彷彿之前吐槽溫黎心狠手辣的人不是他一樣。
許雲帆當然知道是他,只是老謀深算罷了。
他堅信能拿下傅時淮的女人一定不一般。
他必須提前抱好大腿,以後更好乘涼。
溫黎顯然也被一句嫂子嚇到,她不太自在的看看傅時淮。
傅時淮沒說話,她只好慢吞吞地伸出手,跟許雲帆握了一下。
然後淡笑道:“你好,叫我溫黎就行。”
許雲帆轉而又看向楊語抒,同樣地伸出手,勾起人畜無害的笑容:“楊小姐你好,方便認識一下嗎?”
楊語抒打量了幾下他,膚色偏白,有劉海,丹鳳眼,鼻子高挺,薄唇,唇形還很好看。
笑起來的時候看著有些清秀,那張臉是實打實的勾人啊。
放在以前,楊語抒一準被迷得不行,而現在,他是傅時淮的兄弟。
她想也不想就朝著許雲帆露出一個假笑,拒絕:“不方便呢。”
許雲帆第一次搭訕就被拒絕,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他悻悻地收回手。
正想著怎麼挽回的時候,傅時淮的聲音響起:“楊小姐不用搭理他。”
真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許雲帆,報復他的油腔滑調。
說完看向溫黎,問:“自己開車來的?”
溫黎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傅時淮沉默幾秒,出聲:“什麼時候走,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