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這邊一下子清靜了好幾天,在這期間殿試緊接著舉行了,殿試,是科舉考試中的最高階別,也是無數士子夢寐以求的終極舞臺。

殿試由孝文帝親自主持,這天殿內莊嚴肅穆,金碧輝煌。孝文帝高坐於龍椅之上,神情威嚴;考官們位列兩旁,神情嚴肅。貢士們身著華服,恭敬地立於殿中,他們的心情緊張而激動,期待著能在這場考試中一展才華。

殿試只考策問,這些貢士們自黎明入,歷經點名、散卷、贊拜、行禮等禮節,然後頒發策題。制策題目,由讀卷大臣密議八條中圈出四道為題,策文不限長短,一般在兩千字左右,起收及中間的書寫均有一定格式及字數限制,特別強調書寫,必須用“院體”、“館閣體”,字要方正、光園、烏黑、體大。

考卷一發,士子們立刻沉浸在答題之中。他們才思敏捷,筆走龍蛇,將自已多年的苦讀和積累展現得淋漓盡致。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流逝,有計程車子額頭滲出汗水,有的則氣定神閒,胸有成竹。

殿試只一天,日暮交卷,經受卷、掌卷、彌封等官收存。至閱卷日,分交讀卷官8人,每人一桌,輪流傳閱,選最好的十本進呈孝文帝,欽定御批一甲第一、二、三名即為狀元、榜眼、探花,一甲三人稱“進士及第”,又稱“三鼎甲”。二甲若干人,佔錄取者的三分之一,稱“進士出身”,二甲的第一名稱傳臚。三甲若干人,佔錄取者的三分之二。最後由填榜官填寫發榜。

殿試出榜後,趙陽所在的白馬書院幾位學子取得名次都不錯,前三名是孝文帝欽定御批的。刨去個人的因素,趙陽的文章確實相當出色,不僅立意深遠、獨具匠心,而且字型工整、卷面整潔,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其文章結構嚴謹,邏輯清晰明瞭,讓人能夠輕鬆理解作者想要表達的思想和觀點。這樣優秀的文章實屬難得一見。

當然,這些考官不知道,趙陽不但是孫行簡的關門弟子,還是當今孝文帝親自教導過的。當時在曲陽,給趙陽的那兩箱書都是孝文帝自已讀過並批註的。批註就是讀書人自已的想法,文章寫多好,主要看有沒有寫進考官的心裡去,你說孝文帝能不喜歡趙陽嗎。

不出意外,趙陽被欽點為狀元,又欽點了其他二人為榜眼和探花。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二、三甲進士一部分擇優入翰林院為庶吉士,其餘分發各部任主事或赴外地任職。

一時間,夫子巷內顧湘的宅子裡,門庭若市,賀客盈門,好不熱鬧!皆是前來道賀之人。只因石明早有囑託,趙陽便派人給石明留在京城的侍衛傳了訊息。武安侯夫人得知自已的兒媳婦不僅是公主,更是當朝狀元的姐姐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頭疼欲裂。而玉心也心如死灰,徹底斷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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