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陽光清晰明媚,可惜南區這邊靠近傳輸法陣,拉貨馬車特別多,空氣中總是飄著一股難聞的怪味,不過這沒有絲毫影響道爾的好心情,此時的他正靠在門口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等待趙源起床。

道爾沒有什麼行李,他的錢都存在了銀行,他的野心很大,所以並沒有在此地購置房產,其餘也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

現在的他有些興奮,是非常興奮,像馬上要去春遊的小孩,不過他到不會像小孩那般折磨人,並不打算驚擾趙源的好夢,畢竟他也不知道趙源有沒有起床氣,因為這個惹了不高興實在得不償失。

趙源沒有賴床的習慣,洗漱完畢後敲門聲適時響起。

趙源的行李同樣不多,只是一些衣物和紙筆,今天他穿的還是那件道袍,行李直接拿一塊布包上,往肩膀上一系就好。頗有古代進京趕考窮書生的感覺,不過趙源性格灑脫,倒凹出了幾分俠氣。

道袍他是不打算脫了,他對這世界的衣服說不上喜惡。

這世界的衣服有些類似於歐洲維多利亞時期,男士追求繁瑣厚重的套裝,上身總是左三層右三層,像極了俄羅斯套娃,下身選則是直筒西褲,或者靴子馬褲。

女士們則在蕾絲和大片褶皺裙襬上一路狂奔。

可能還是身體裡那個家鄉的靈魂在作祟吧,趙源穿這種衣服總是覺得怪怪的,有種李代桃僵的錯位感,他不是個願意將就的人,既然不舒服,那就不穿了。

有些人奉行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原則,趙源恰恰相反,山不就我,哥們就得想辦法把山挖了!

我不習慣你們的衣服,那隻好你們來習慣我的衣服了。

趙源打算去XXX邊開一家成裝店,專門賣天朝上國的錦衣華服。

正好還能賺點錢花用。

只要還在人類的範疇,審美都大同小異,趙源相信天朝上國幾千年沉澱下來的漂亮衣裳絕對會給這幫小黃毛心靈上的極大震撼。

趙源是絕對不會內耗的,用手指理了理頭髮轉頭問道“昨天我交代你的事做好了嗎?”

“好了!”

道爾一直恭敬的站在一旁,聽到召喚後屁顛顛跟過去,恭敬的將手中東西呈了上去。

那是一張紙製鳥票和一張金屬卡片。

趙源鳥票上寫有起始地點和海利國地圖,趙源看明白了,金屬卡片則不是很懂“這是?”

“先生為我賜福,此等大恩無以為報,小子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還請先生不要嫌棄。”

真是瞌睡遞枕頭,自已剛想要開店,啟動資金就送過來了。

這真是任務裡那個和主角作死的炮灰?

趙源心中奇怪,他收道爾純粹就是一時興起,沒指望他有什麼作為,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隨即呵呵一笑,手掌搭到他的肩上向下一按,道爾本就是彎著腰的,如此一按又不敢反抗直接跪了下去。

“先生兩字聽著難受,叫句師父聽聽。”

智慧型生物都有居高臨下的權利慾望,這個世界也有跪禮,但是沒有磕頭,而是低垂頭顱雙手疊放交叉。

道爾大喜,忙低頭垂手,重重的叫了一聲。

“師父!”

海利國語言中師父有很多不同的解釋,就像家鄉話師傅和師父雖然同音,但意思完全不一樣,趙源讓道爾說的類似於親授門徒,喜得道爾後槽牙都快樂出來了。

再一抬頭,那還有師父蹤影,連膝蓋上的灰都來不及拍,急忙跟了過去,伺候趙源上馬車。

馬車是道爾早就準備好的,奢侈的車廂獨坐兒,紅絲絨的毯子鋪下來很快被東區骯髒的地面蹭上一大片汙漬。沒有人在意這些細節,趕車的車伕鞭子一甩,白色的駿馬便在這骯髒的街道奔行開來。

說回鳥票,這張鳥票的全稱其實叫佩裡艾特空乘公司克魯姆飛行票。

佩裡艾特是那個公司的家族名字。

克魯姆則是一種鳥類的名字,同時在海利國它也是雲朵的意思,因為它有著像雲朵一樣純白的羽毛。

空乘公司是藍海神殿的產業,他的盈利模式和地母神殿的營養藥水差不多,都是專利技術的人才培養和買賣,當然在背後自然還需要繳納國家稅款和各種政府檔案的支援。

馬車上趙源看著手裡的兩張鳥票嘖嘖稱奇“所以我們要騎著鳥飛過去?”

趙源說這句話時帶著些許不可置信的笑意,把道爾嚇得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坎伯鎮的傳送結界不允許私人使用,鳥乘是最快到達艾瓦利克的方式了”

坎伯鎮的傳送陣當然允許私人使用,不然舞會上那些大佬們是怎麼來的,只是道爾的身份還不夠格。

趙源並不想追究這裡面的事,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第一次做這種飛行,有些好奇。”

道爾連忙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克魯姆也很快,這張是到XXX的票,XXX是一處中轉城市,那裡有海利國最大的空間跳躍公司,到了那我們就可以乘坐傳送法陣直達艾瓦利克了。”

“好,你來安排就是。”聽了也不懂,趙源選擇做甩手掌櫃。

馬車跑的飛快,很快周圍的房屋建築越來越少,再睜眼便是一片麥田,已經到了郊區。

約莫十來分鐘,“機場”便到了,沒有想象中的粗放豪邁,整齊的水泥磚道,現代化的乘客大廳,透明隨時變換數字的行程表,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乘客大廳裡面人不少,從衣著能明顯分出各自的經濟情況

因為道爾購買的是綠艙鳥票,進門驗票之後一個身穿紅馬甲的地勤馬上迎上來為其講解引路。

佩裡艾特空乘是一家很小的地方公司,一共只有三種等級的鳥票,分為高中低,最高檔的當然是克魯姆雲鳥,因為它比較聰明,可以不拘泥於傳統航線,更快,時間也可以自由選擇 。

中檔的和低檔的的鳥都是一樣的,名叫利登,是灰大的意思,鳥也比較笨,兩者的區別只有艙室大小,經濟艙最大,和家鄉的航程公司不一樣,這裡真的敢賣站票。

來之前在趙源想象中是像動畫片裡那樣,騎在鳥背上,瀟灑兜風。

然而現實,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無關係,這裡早已經機械化,他們在鳥背上按了一種連結裝置,確認出發後,吊機放下機艙,放下梯子,乘客便可以上去了

“這個用什麼做動力。”趙源看著那略顯笨重的吊機疑惑問道。

其實他一直有個疑問,這些天生活下來趙源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那就是這個世界的“電器”沒有插頭,他也找不到“電池”的藏身之處,實在不知道能源到底從哪來的。

當然他不信這個世界有無限能源。

或許有,但是目前看下來,這世界依舊存在階級,那即使有,上層人也絕對會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啊?”道爾明顯被問懵了,想了想“師父說的是靈能?”

靈能?靈力?“具體說說。”

“我懂得也不多,只知道一般器械都要使用靈能,嗯,就是靈能水晶,如果是這種大型器械,應該……還會有一些集合組。”道爾對這些東西知之甚少,說的也磕磕絆絆。

趙源轉頭去詢問系統。

一堆囉哩囉嗦的解釋說明下來,趙源大概明白了。簡單來說這世界目前的科技水平其實很發達,早在三百年前基礎建設就和19世紀的倫敦差不多了。

然後科技樹在這裡打了個彎,大量的財力物力人力全部轉移到另一個大樹杈子之上。

那根樹杈子名叫次空間。

次空間的解釋說明太多,趙源聽兩句就產生一個疑問,系統便源源不斷的解釋說明,聽得趙源腦袋發懵,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最後只理解了個囫圇。

“靈能水晶?天然礦材?”兩個嘴巴在腦袋頂上轉,趙源一把抓住了一個敏感詞彙。

“是也不是”趙源的問題太多,道爾後背汗津津一片,拼命在自已的大腦中搜刮這些早已經忘記的知識“靈能水晶又叫XXX水晶,是智慧宮發現的一種靈能儲蓄技術,嗯……水晶是天然礦材,不過要經過靈泉的特殊煉化加工………”

即使道爾說的顛三倒四,趙源還是聽懂了,水晶只是個容器,最重要的是靈泉,經系統補充講解,靈泉一詞只是本土化翻譯,並不是泉,而是一種氣旋現象。

這東西在多存在於次空間。

聽到這一切都明朗了。

之後系統又補充說明,智慧宮已經將靈能技術公之於眾,只是不少國家無力負擔靈泉開採,只能透過他國購買。

之後趙源又問了幾個小問題,比如為什麼看不到“機長”到底是誰控制的飛行。

又比如鳥本來就是低負荷的生物,背這麼大的重物是怎麼飛起來的。

這些道爾哪裡知道,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不知道,然後拼命認錯,表示落地後就去查詢,一路上道爾的背一直是汗津津的,下“飛機”風一吹那叫一個透心涼,打了個哆嗦又趕緊跟上去。

【機長其實叫控鳥師,是一個非常古老的職業,他們會使用一種竹製的特殊短笛發出低聲波控制鳥類躲避和調整速度,這種低聲波正常人類無法聽見,只有天賦異稟的控鳥師和鳥類才能明白其中奧妙】

至於控鳥師在哪裡指揮,這個就涉及到高科技的好處和弊端了,原來空乘受鳥本身的低負重影響,不能帶太多人,確實就像趙源想的那樣,屁股往鳥背上一坐就可以起飛了。

但後來集合符文的產生,一個叫XXX的能人研究出來了一個XXX重力裝置,直接帶動了整個航空領域,控鳥師不得不順應時代開始去馴服那些飛得極快的鳥,鳥背是不敢坐了,只能藏在鳥耳朵眼裡……

甚至因為有些鳥必須從小適應這種訓練,控鳥師的大半人生都在鳥耳朵眼裡度過……

二人沒有在XXX過多停留,傳送陣法依舊走的是VIP通道,體驗下來也沒啥特殊,有點像加了光汙染的電梯,亮了一下再出去,便身處在另一個城市。

大城市的服務員有點不禮貌,門開了後便撇著嘴的催趙源和道爾出來,好在趙源臉皮厚,毫不在意,道爾看師父樂呵呵的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這一趟確實快,上午出來,下午便到了。

其實趙源看不出來艾瓦利克和坎伯鎮的區別,歐式建築大同小異,傳送陣大廳人滿為患像極了家鄉的火車站。

人一多一切神秘色彩都會消失殆盡。

走出大門,攔下一輛馬力計程車,師徒二人正式前往艾瓦利克聖光明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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