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玄煥看著良佑消失在帳內的身影,蹙眉問道“那人不是個養花豹的麼,還會治傷?”

秦九郎不欲多做解釋,也深知世子如此安排必有其用意,便回道“良副將在軍中便有醫名。”燮玄煥微微點了頭,眼中晦澀不明。

卻說良佑端著參湯。將滕臣夜扶起,躺在自己懷中。只見她牙關緊閉,良佑只得捏住她的下顎,用了勁才使得牙齒微松有了縫隙,良佑連忙用湯匙灌了幾口,許是滕臣夜喉嚨裡本就堵了血,這參湯一進去,她便猛咳了幾下,吐了一大口黑血出來。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殿下!”良佑著急地輕拍她的後背詢問。

滕臣夜覺得眼皮上似壓了座山,努力抬起眼皮,眼睛也只睜開了條縫,她開口喚道“良佑……”

“良佑在此!殿下,良佑在此。”良佑激動的雙手發抖,不由得緊了緊懷裡的人。滕臣夜眼前模糊一片,認出良佑的聲音,才放心許多,便說道“速拔箭……”

“可是殿下,那箭極深,如果蠻力拔出怕會讓傷口更大,難以癒合……”良佑垂下頭,看著懷中的少女,徐徐說著。

“良……佑!”滕臣夜重重說出他的名字,好似用光了所有力氣“再有一刻……若被發現……不拔,東陵……要亡!”又虛弱說道“我……已護住……心脈,快些……莫怕……”說罷,便歪頭又昏死過去。

不知何時,良佑臉上已佈滿了淚水,他恨自己如此優柔寡斷,讓滕臣夜生死關頭還要開解他這許多,他又恨自己太弱,連心愛之人都不能保護,此時他已聽到帳外張延呵斥的聲音,如果那些人硬要闖進來,發現世子的身份,東陵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那整個東陵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想到此處,由不得他再去猶豫,扶起滕臣夜,讓她坐靠在榻邊,他右手頂住箭尾,左手夾住滕臣夜肩膀,氣行至手,猛擊出一掌,在快要觸到滕臣夜肩膀之時,迅速收掌,

只聽得“篤”地一聲,一枚銅質弩箭從滕臣夜肩膀穿出,射入帳中的木柱。滕臣夜痛的哼了出聲,睜眼看了一眼便徹底昏死過去。

滕臣夜此時肩膀沒了箭矢,頓時血流如注,良佑將拿起之前備好巾帕捂住兩側傷口,又拿出匕首在火盆上燒了,待刀刃變紅,往上面倒上烈酒,噗嗤嗤的白霧蒸騰而出,他握著刀走到榻邊,看著滕臣夜白皙如玉的肌膚,呆愣片刻,便按到傷口上,血肉焦糊味兒衝的他不敢去看。

從未見過公主那般美好的女子,從此卻要留下傷疤,不知公主見到了又會多傷心。傷口暫時止住了血,他用刀又將肩膀後的傷口腐肉刮下,抖著唇湊上去,猛吸幾口毒血又吐出,待見到有鮮紅血液流出,才撒上金瘡藥,又拿出繃布,仔細包裹了傷口,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剛想出去向眾人報平安,又想到公主此時還半裸著肩膀,拿了大氅嚴嚴實實的給裹上,又探了探公主額頭,才放心走出帳外。

見到良佑出來,眾將士都圍了上來,秦九郎問道“世子如何了?”

“箭已拔出……”良佑看到翊王等人,有些話不便多說,東陵將士也都是聰明人,不會在有外人時多嘴胡說。

張延撥開擋在身前的一個戰士,頗為不屑的說道“聽聞今日大軍並未交戰,這世子怎麼就會受傷了?秦將軍攔了多時了,現在也該讓我等進去看看世子傷勢如何,本都督也好向皇上奏報!”

“張大人”良佑躬身行禮道“世子身上有傷,不易受風,且世子現在已經睡著,還請王爺和大人遲些時候再來,現在就讓世子好好休息吧。”

張延斜睨著良佑,滿臉的不屑,“怎麼,我們進去探望世子還需要你同意不成?王爺,您看他們……”

“張大人,我們還是不要叨擾了。”燮玄煥打斷張延,說完便帶著隨從走了。張延一愣,心想是哪句得罪了翊王,怎得方才王爺對他說的話聽起來很不客氣,也不知翊王到底是何意,他不是太子派來的麼?怎麼對東陵之事並不上心的樣子,但也只得小跑兩步跟了上去。

待人都散去,良佑給秦九郎使了眼色,兩人回到帳中。良佑將秦九郎擋在離榻幾尺外,就是不讓他靠的太近,急的秦九郎正要吼他,他手向下壓了壓,示意稍安勿躁,低聲說道“眼下我只是為世子拔了箭,所想要世子安好,必須儘快返回東陵。”

秦九郎微愣,疑惑地望著他問“世子的毒你沒有解嗎?”

“我怎麼會解……”良佑還未說罷,突然想起這關乎公主身世,馬上閉了嘴,又改口說道“這毒我從未見過,雖拔出了些毒,但只怕餘毒未清,若在此處耽誤了醫治世子的時間,我就是把自己千刀萬剮也不能挽回萬一。”

秦九郎點點頭,問“那你的意思?回東陵?”

“回東陵!”良佑點頭重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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