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告於你知,我來勝州之時便帶了此藥,它本就是給你的。”燮玄煥平靜的看著滕臣夜,好像說的就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為何?”滕臣夜忽閃著眼睛不解地又問了一遍。

燮玄煥總覺得今日的滕臣光與往日很是不同,就像剪了利爪,收了尖牙的幼豹,只是個毫無攻擊性的軟糯糰子,就連腦子都變得慢了許多,沒了之前的步步為營,卻十分……憨態可掬!燮玄煥覺得自己也是不清醒了,抬起兩指捏了捏眉心,斜睨著滕臣夜說道“當然是想與東陵交好啊,世子殿下。”

“交好……是你,皇上,還是太子?”滕臣夜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雙手在袖中結印,暗自運氣,那團異物活了般的往心脈上衝,劇烈的疼痛讓她汗如雨下,意識瞬間恢復了許多,她又逆轉真氣下壓那團異物,不至於讓它遊走太快。

“這本無區別。”燮玄煥看著她面上顏色轉了幾轉,料想她此刻必然毒發,非常痛苦。不由得有些惱怒,“滕臣光,我自是不懂藥理,也不知如何診脈辨毒,此丹藥也許不能根治你所中之毒,但此刻你若再不服藥,也許性命難保。”

天下哪有不勞而獲,滕臣夜心知此事沒那樣簡單,前腳中毒,後腳就送來了丹藥,未免太過巧合。可她贊同燮玄煥的一句話,若不服藥,她也許真的性命難保。況且這丹藥不論對不對症,也斷不可能是毒藥,燮玄煥怎可能多此一舉?最糟的情況也不過與現在一般罷了。

“我吃!”滕臣夜重重說出這兩個字。

燮玄煥沒有過多的廢話,他迅速而果斷地開啟了盒子。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起了一枚月白色的丸藥,它的表面散發著柔和的熒光。當燮玄煥輕輕捏住藥丸時,一股寒氣從指尖縈繞而出,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這股寒氣並不讓人感到寒冷,反而透著一股清新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滕臣夜坐在一旁,微微抬起頭,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被燮玄煥迅速捏住了下巴。燮玄煥的動作迅捷而準確,滕臣夜甚至來不及反應,那枚閃爍著熒光的藥丸便被直接彈進了她的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冰涼而舒暢的感覺迅速擴散至滕臣夜的四肢百骸。她感到自己的精神為之一振,彷彿所有的疲憊和困頓都被一掃而空,滕臣夜試著運轉真氣,脈絡深處那股異物彷彿被吸收般逐漸變小,擠壓在胸口的鈍痛也緩解了許多。

滕臣夜睜開雙眼,那眼中已恢復往日的清明之色,她難得發自真心的向燮玄煥抱拳說道“謝王爺贈藥。”

燮玄煥見她血色上湧,面上難得有了生氣,笑著擺了擺手,左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捏了捏說道“雲青還要和我客氣不成?”

滕臣夜不適的扭了下肩膀,面露難色,說道“知夜兄大恩,雲青謹記在心。只是我現在疲累的很,又渾身血汙,待我休整一夜,明日一早,便親自登門拜謝!”

“這是自然。”燮玄煥當然聽出來她是在送客了,便也沒有糾纏,又叮囑滕臣夜早些休息便回到自己的住處。剛進屋子,一黑衣人便緊隨其後跟了進去,單膝跪地抱拳一拜便靜立屋中聽候差遣。

“何毒?”燮玄煥揹著身踱步問道。

“回主子,是太子身邊薛道人制的散魂丹,中毒之人運不得真氣,練武之人中了此毒就普通廢人一般。”黑衣人答道。

“只是如此?我看滕臣光幾乎沒了半條命。”

“聽說臨行前薛道人又再散魂丹中加了幾味藥,其中有味五毒天水,中毒之後,此毒會隨血液經脈直攻心臟,無可解。東陵世子本就有心疾,中了此毒應不出兩個時辰便會……除非”黑衣人斟酌著。

“除非吃了九蓮迴心丸。”燮玄煥漠然說道。

“主子既知如此,為何還要將丹藥給他?讓太子知道了豈不是多生事端?況且此藥珍貴,主子應該留在自己身邊的。”黑衣人頗有些不捨與不解。

“你覺得滕臣光功力如何?”燮玄煥並不回答,轉身問他。

黑衣人蹙眉回憶了片刻,慎重回道“功力應在主子之下,且他天生不全,用不得全力,他每次出手後功力都要弱幾成,搏命之法,不是長命之相。”

“可他中毒到方才已有四個時辰了……”燮玄煥冷冷說道。

“這……”黑衣人明顯一愣,忖量片刻後突然想起什麼,說道“他中箭時那箭先是射到花豹身上了,射穿後才射中了他,應是箭上的毒損失太多,射到他身上的並沒有太多。”

燮玄煥點點頭,又緩緩說道“你說,他會不會隱藏了實力?或是根本沒什麼心病。”

“回稟主子,此事絕無可能。若有人故意隱藏實力,將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那與自殺又有何異?更何況,他數次吐血,我亦查驗過他服用的湯藥,那分明是用於治療心病的良藥。若說這一切只是為了做樣子,那付出的代價未免過於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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