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翡執事破格調入雲騎軍,軍職士卒,歸鏡流驍衛麾下!”

裴黎聽罷還愣在原地,直到景元拉了拉他才清醒過來。

“士卒裴黎,謝將軍!”

裴黎心中五味雜陳。

加入雲騎軍才能參與與豐饒民廝殺的正面戰場。

這樣無論對於他的賜福提升亦或是旁的什麼都有極大幫助。

但想他軍中有人。

名冠雲騎的兩名驍衛是他的師傅與師兄。

與將軍又交情頗深。

自身實力毫不誇張地說,雲騎前五能有一席之地吧。

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是從士卒開始。

要說沒有落差是不可能的。

好在將軍寬宥,將他分配到鏡流麾下。

基本上,除了軍銜已經給予他最大的自由與資源了。

這讓他想起未來那不過總角之年就受領軍職的彥卿。

為了提拔他,景元曾一度落得一個荒唐的名聲。

直到彥卿初上戰場就力壓全軍,並且摧枯拉朽一般斬殺器獸【防風】。

誰人不說神策將軍景元慧眼如炬?

在這方面,景元確實相當有魄力呢。

敢悖祖制的人畢竟是少數,騰驍將軍也在規則內做到了最好,甚至接納了異變之後的他。

這些裴黎心中清楚。

“果然還是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裴黎喃喃一句。

“說得不錯,所以……小裴黎。你可得好好準備,我很期待和你們的戰鬥。”

鏡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一股涼意直竄耳蝸。

裴黎覺得自已的天靈蓋都要升起來了。

他忙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鏡流秀眉一挑。

“怎麼,怕了?”

裴黎對於這場突襲考試把握不足,主要也是要在眾人面前打。

這到底是場表演賽還是該以勝利為目的他還模糊著。

如今鏡流再三提醒,也終於讓他知道了。

這怕不是打算來一場生死局!

裴黎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鏡流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打死他吧。

這口氣還沒鬆下來他又想起一件事。

他好像打不死。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如果明天你沒能讓我盡興,可不要畏懼懲罰哦。”

鏡流輕笑一聲,收起四散亂舞的劍。

裴黎內心戲還沒做完,能受這委屈?

一時間,怒從心頭起,雙手環抱十分囂張。

“那如果我贏了師傅,這劍首的位置是不是可以給我坐兩天?”

鏡流一怔,四下寂靜。

丹楓儘可能維持面上的平和,但額頭還是暴起幾根青筋。

他才認可了鏡流的實力,這小子就這麼說話。

這不是打他臉嗎?

太陰最先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還邊拍著身邊的人。

“景元,你的小師弟可厲害了。要不賭大一點,他贏了做你倆師傅咋樣?”

“想法不錯,但是景元在那。”

太陰瞬間僵住。

鏡流經過最初的愣神,也笑了起來。

不似平常總是淡漠淺薄到讓人察覺不到其情緒的笑意。

而是真正發自內心喜悅的笑。

她那清冷絕美的容顏此刻舒展開來,恰如曇花初綻,明豔動人。

明明是挑釁的話,卻讓鏡流眉眼溫和。

“如此,你便是羅浮劍首。”

景元在一旁欣慰地看著這一幕。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

“誒等等,好像……我也要上場?”

翌日,演武校場。

劍首之位空懸多年,如今終於有人要來挑戰,雲騎眾卒無不激動萬分。

“你們聽說了嗎?那位鏡流大人,昨天才跟龍尊大人鏖戰一天一夜才分出勝負。據說她一劍劈開古海,差點毀了鱗淵境遺址!”

“是嗎?那般消耗今天就能來衝擊劍首之位?”

“可不嘛,我還聽說鏡流大人文武雙全,手下有兩名弟子。大弟子智謀天下無雙,設計圍困豐饒令使倏忽;小弟子戰力天下無敵,生擒那造翼者【巢父】……”

“天下無敵?那他和鏡流大人打起來誰贏?”

“你別講話!!!”

裴黎和景元此刻就混在人群中聽他們的小道訊息。

倏忽是一枝分身,造翼者是學文科最能打的。

但是你要說錯倒也沒錯不是嗎?

劍首之位是雲騎武力的頂點。

在沒有劍首在世的情況下,想要當選劍首需向雲騎眾軍證明自已的實力。

那是連戰功都無法為其添色的試煉。

雲騎軍團結協作,共剿敵寇,個人的光輝始終是要服務於團隊的。

但劍首不是。

以劍首之名,衝鋒陷陣。

縱然獨自行動,亦可被稱作單兵作戰。

此刻,偌大的演武校場只有鏡流一人盤膝而坐。

劍首之位,更多的是展示自已的實力。

雖然以她如今的成就名氣早已無需展示,但必要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

十二柄援護佐戰飛劍齊出。

跟隨她的念頭結成《雲騎武經》中所描述的各式劍陣。

迅捷,標準。

一個接一個彷彿用精細的刻尺丈量過一般,與書中所述毫無偏差。

這是裴黎等人習以為常的景色,卻也足夠引起騷動。

“十二柄!我沒看錯吧!有人能同時操控十二柄佐戰飛劍!”

“這種事真的存在嗎?我家老頭自詡當年也是雲騎軍中的佼佼者,最高也不過五柄。”

“哥們,你家老爺子厲害啊。當今雲騎教習最高也不過四柄。”

裴黎在一旁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景元。

“大師兄,他們說的是真的?”

景元神色有些不自然,只能訕訕地道。

“人與人之間自有差異,不是誰都像你與師傅那般天賦異稟……”

“所以當初師傅說要我那晚上學會同時馭使三柄飛劍否則不能休息時,你打來通訊說什麼雲騎軍標準是六柄……”

景元誇張地感嘆。

“小師弟啊小師弟,沒想到你記性這般好。那我考考你,《狐人遊記》中……”

裴黎憤恨地轉過身去看向校場。

小時候為了確保裴黎不會長歪,鏡流下了死命令。

只要景元問話,必須回答。

雖說不至於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但如果功課沒背出來免不了一場補課。

這時,周圍的驚呼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臺上的鏡流此刻已經站了起來。

而在她面前的,是整整一個連的豐饒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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