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特案小組。”

簡瓷沒有馬上拒絕,“為什麼?”

“我們需要你。”

他給出這麼一個理由,“特案小組全是普通人,跟黑玄師對上,毫無勝算,我不想再有人無謂地犧牲。”

“雖然說我們已經加緊研製剋制靈力的東西,但是始終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如今,黑荊棘已經不屑於躲藏,近期靈異事件頻發,官方已經漸漸控制不住局勢,如果有你加入,能一定程度減少流血事件發生。”

“只是這樣?”簡瓷抿了下唇。

時七不解:“這樣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簡瓷雙手交叉,頭腦清醒,吐字清晰,“你說的都是對你有利的,於我而言,加入這麼一個組織,就意味著限制我的行動自由。”

“我足夠強大,不需要依附任何組織存活,只要那些黑玄師沒有傻到來惹我,我又何必來趟這池渾水?”她的聲音透著一股對自我實力的絕對自信。

“如果……那些人的目的中,包括你師父呢?”時七抿了抿唇。

簡瓷眸光一閃,隨即道:“你不是親眼看著我被他逐出師門嗎?既然如此,他是生是死,自與我無關。”

“你以為我會信這話?”時七指了指筆記本。

簡瓷沉默。

過了一會,他緩緩開口:“簡小姐,你可以考慮一下特聘嗎?只要沒什麼大事,一般都不用你出動,底薪十萬,六險一金,如果不滿意,你可以隨時終止。”

簡瓷轉了轉眸子,似在思考。

他看了簡瓷一眼,“我想,你現在應該需要一個落腳點,我可以包吃包住。”

簡瓷眨了下眼:“成交,我什麼時候上班?”

正如時七所言,她剛剛下山,勢必要先找一個落腳點過渡。

沒有錢,寸步難行。

她雖說會畫符,但是不可用師父的名頭。

這符文事業,一時之間,沒有那麼容易展開。

倒不如,先從特案小組開始。

她得先攢攢原始資金才行。

一年後。

特案小組一個新進隊員,拿著一個燈罩一般的東西,走到時七面前。

只見裡面,混著一團渾濁的鬼氣,隱隱可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問:“時隊,這個鬼要怎麼處置?”

“殺了。”時七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隊員正要轉動燈罩,忽然手指一偏,竟是開了一條口子。

鬼魂趁機逃了出來。

時七目光一涼,抬手對著鬼魂就是一槍。

空間泛起一陣漣漪,一道符紙將鬼魂收了進去。

子彈直接打了個空。

“簡瓷!”時七咬了咬後槽牙,“你給我出來!”

一隻纖細的手撕開空間。

隨即,一襲旗袍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旗袍上,繡著粉底薔薇的暗紋,在陽光下才能窺見其貌。

她手拿摺扇,眼裡帶著一絲冷然,“時七,你真是越發偏激了,這鬼不過是思念家人,待幾日就走,你若看不慣,驅走便是,何苦傷人性命?”

時七幾乎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既然是鬼,就不該來打擾活人的生活!更何況,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掃除這片區的鬼。”

簡瓷輕聲嘆了口氣,“看來,陳叔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啊。”

“好端端的,你說陳叔做什麼?”

“要不是陳叔被鬼殺死,你現在也不至於抓住這些鬼不放,你以前雖然行事張狂,但到底守著底線,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你錯了,現在的我,才是最真實的。”

時七轉身之際,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在我們曾經是同僚的份上,我最後忍你一次,你下次要是再救下這些鬼,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簡瓷涼涼看著他,“還想再跟我打一架嗎?”

時七心裡有氣,語氣便重了些,“我沒那個閒工夫跟你吵架。”

“手下敗將。”她輕哼一聲,就欲離去。

時七深吸了一口氣,叫住她,“喂,要試試嗎?輸了的人得接受懲罰。”

兩年後。

一群黑玄師將時七和簡瓷逼進沙漠深處。

簡瓷護著時七,快速後退。

眼見黑玄師不斷湧來,她足尖一點,借力揮出重重一劍。

剎那間,最前方的五人直接被凍成一座冰雕。

簡瓷借勢一個旋身,落在時七身旁。

望著她略顯蒼白的容顏,他眉梢微蹙,“你沒事吧?”

“無妨,不過力竭而已。”簡瓷擦掉唇邊的血。

他低聲道:“給我爭取十秒的時間。”

簡瓷看了他一眼,“好。”

一個帶著斗篷的男人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高喊道:“簡瓷,時七,你們兩個放棄抵抗吧,主人交代過,只要你們願意投降,主人可以饒你們一命。”

“啊,真的嗎?只要我們放棄抵抗,你主人不光會饒我們一命,還會將我們奉為上賓?”簡瓷轉了轉眸子,面上一派天真之色。

“雖說不至於奉為上座,但是還是可以讓你們活著。”斗篷男咳嗽了一聲,心裡暗罵這是哪來的傻逼,殺了他們那麼多人,怎麼可能將他們奉為上賓?所謂饒命不過是一種託辭,斷手斷腳也能活不是?

“既然不是奉為上賓,那就抱歉了哦。”簡瓷朝著他們狡黠一笑,一劍拋入上空。

斗篷男瞧著這笑容,頓感不妙:“不好,快撤。”

下一秒,無數風沙滾滾而來。

長劍落入簡瓷手中的那一剎那,風暴席捲而來,混著泥沙,直接將黑玄師一夥人吸進了漩渦之中。

時七身形一側,攥著她的手,“我們走。”

一個眨眼,兩人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他們誤入了一處桃林中。

淺粉花瓣,落了一路都是。

花枝間,相互交錯,好似一把撐起的雨傘。

時七精神一鬆,失力倒下。

簡瓷雙手抱著後腦,也躺在了他旁邊。

桃花一朵朵落下,簡瓷失神地看著。

“原來,已經是春天了啊。”

“什麼?”時七轉過頭,看她。

她喃喃道:“不知道,師父竹屋外的桃花,開得如何?綠盈已經好久沒給我報信了,也不知師父身體如何了。”

“你要是想見你師父,回去便是,都兩年過去了,想必他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時七開解道。

“你說的也是。”她坐起身來,“大不了,我就跪在山外,等他什麼時候原諒我,我就什麼時候起,師父一向疼我,絕不忍心看我受苦的。”

“不好了,不好了。”正說時,綠盈急匆匆地朝著簡瓷飛來。

它羽毛暗淡,看上去像是從泥地裡爬過一般。

簡瓷眉心一動,“什麼不好了?”

“主人不好了,他快要死了。”綠盈撲打著翅膀,綠豆大的眼睛裡透露出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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