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這名山賊。

“這傢伙要怎麼辦?”

“就扔在這裡吧,我們走。”

管衡最後看了看這山賊,這山賊體態瘦小,臉上沒有鬍鬚,年齡看著不大,躺在樹下,身體略有起伏,睡得是挺好的。

年紀輕輕就當了山賊,這裡世道也不壞,可能以前哪個村裡遊手好閒的傢伙吧。

幾個人於是又繼續往北走,直到黃昏,還沒有走出這片林子,只能在林中過夜。

升起火堆,幾人圍坐在旁邊,不知宋軼什麼時候起了興致,與管衡不停交流著。

“管衡哥家在哪兒?”

“青州的臨起鎮。”

小胖子從包袱裡拿了張地圖,這是他們經常拿出來,用於辨別方位的,他看了看地圖,驚訝道:

“臨起鎮,那得有上千裡遠了,你從這麼遠的地方走來的?”

“算是吧,也不是很遠,前幾日還遇到過從別的州來的人。”

“都是為了成仙,當仙人呢,多少人盼不來的,就像我家,家裡長輩們不知做了多少準備才讓我們來這的。”

“說到這,還不知道前去要做些什麼,可否告訴愚兄,怎樣才能進青雲宗。”

管衡將路上摘到的果子送給他,宋軼咧嘴一笑,接過後說道:

“也沒什麼說不得的,要進入宗門,靈根是最重要的,之前家裡有長輩給我測過,我是三靈根呢。”

說到此處,宋軼不由得笑了笑,他對自己有靈根這件事頗為自豪。當時家裡親戚長輩都很高興,以後他宋軼說不定就成仙了,家裡人的欣喜他至今還猶如眼前。隨後又繼續說道:

“還有便是入宗門的考核了,聽說也不會很難,是要考驗心性,畢竟有靈根的太少了。”

管衡聞言,點了點頭,看著宋軼一臉興奮的神情,也是有些好笑。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進入仙門了。”

宋軼不由得大笑起來,痴痴地笑著,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進入宗門後眾人對他的追捧。

“嘿嘿嘿。”

“你小子,在這傻笑什麼!”

宋父的呵斥讓他清醒,隨後低著頭不敢回應。宋父也不理他,對管衡說道:

“管衡小兄弟,中午的事多謝了,按著路程明天下午我們便能到宗門下的鎮子裡,到那時還需等上十日,才有仙人來招收弟子,需要找個地方住宿,你可要和我們一起?所需由我們來出。”

還要等幾天嗎,管衡略加思索,看來需要自己在那找活計幹了。

“多謝宋叔好意,我不過應付了一個山賊,有你們出手就夠了,我實在算不得什麼幫助,而且我受的恩惠已經夠多,就不再勞煩幾位了。”

管衡不好意思再接受恩惠,幾次推辭,即使宋父變法子給管衡錢財,管衡也沒要,於是宋父只能作罷,提醒一下管衡需要注意的,便沒有多說了。

這個夜晚顯得有些漫長,原本是輪流守夜,但是幾人都沒有睡著,林中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嚎叫,或許是因為這個,或許是太激動了吧。

一夜未眠,但幾人都精神抖擻,早早地就出發了,不久便走出了林子,到中午要歇息時,看見了遠處的城鎮影子,索性也不歇息了。

看見城鎮不假,一路磕磕絆絆,走卻要了三個時辰,到了鎮中,天色有些暗了。

管衡與幾人道別,隨後四處尋訪樓館,即使在夜晚,這鎮上依舊燈火通明,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吆喝聲不絕入耳。

街上人流如潮,各式特色的服飾隨處可見,街邊多有小販,賣的是一些精美的飾品,或者一些小孩的玩具,又或者是管衡看不懂的、叫不出名字的新奇的玩意,還有煎餅、糖葫蘆等小吃。

這裡能看見許多地區的文化特色,多種文化交織一起,各種行業競爭開放,而井然有序,呈現出一種熱鬧和諧的畫卷,讓人迷了耳目。

真不愧是仙門下的城鎮,竟然如此繁華,恐怕只有仙門底下,才能呈現出如此景象吧,若是進不了宗門,光是來上一趟,也是值得的。在管衡感嘆時,隱約感覺到天上有身影掠過。

那便是仙了嗎。

管衡心裡突然出現的莫名的情緒,或許是羨慕吧。

他在一處酒樓裡找了份店小二的活,來維持在這兒的生計,店裡原來不缺人,不過之前的那位家裡有事,要辭去一段時間,正好也是這幾日的事,想找人替一下,見管衡說話舉止一副有禮貌的樣子,不像會惹事的,這才便宜了管衡,如若不然,這繁華地方的活,怕是很難找到,或許得過過乞丐的日子了。

小二在這酒樓有住的地方,管衡也不例外,接受了小二活計的教導,這一日也結束了。

在舍房裡躺下,管衡心裡始終不得平靜,有著對家裡父母的思念,對這繁華城鎮的迷茫,對成仙求道的渴望。最終,他沉沉睡去。

酒樓的生意很好,管衡在的這幾天裡,很少見到座位空著,每當客人談論有關青雲宗的事時,管衡就在一旁仔細聽著,有時候耽誤了活,不少被管事的訓。

這酒樓的掌櫃姓許,一個笑起來會眯著眼的老頭,看管衡年紀輕輕,又一未見世面的樣子,就時常和他說話,畢竟這種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就來這尋找仙緣的傻小子,他是見得多了,想想仙門收徒時候也快了,與這些傻小子說話,倒也是一大樂趣。一來二去兩人便熟了。

“掌櫃的,你這酒樓開在這,聽說也有仙人的緣故,可否和小子我說說?”

管衡吃著從廚房裡拿出來的點心,又將點心遞給掌櫃。許掌櫃接過,從桌子上拿了壇酒,倒在碗裡,又想給管衡滿上,送到管衡面前,管衡連連擺手。

“我不飲酒的。”

許掌櫃呵呵笑道:

“倒也忘記了你還是個小毛孩子。”

隨後許掌櫃將碗中酒一飲而下,嘆了口氣。

“沒什麼說不得的,可惜我沒這緣分,我家先輩與一仙長兒時感情深厚,那位仙長贈與我家先輩一令牌,說憑此令牌可以尋求一次幫助。”

“之後經過多年,家裡遭受變故,不得已使用令牌尋求仙長幫助,後來跟隨仙長來到這裡開了酒樓,令牌也消失不見,福緣到這就結束了,一連幾代也沒人有靈根,到我這兒也就絕後了。”

許掌櫃說完,有些感慨,從年少時對成仙的渴望,到現在的淡然,他忽然又想起,那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仙路,或許,或許,那仙路又近在眼前了,他真的會淡然嗎?

許掌櫃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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