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進入房間合上門,走到傳令兵身旁,傳令兵胸口中槍,倒在地上,還在掙扎著用手去夠桌上的手槍。

黑衣人一腳踢在傳令兵腦門上,問道:“B計劃是什麼?”

傳令兵不為所動,還要去夠武器。

黑衣人將槍口按在對方的手心開了一槍,疼得那個傳令兵慘叫一聲,黑衣人卻不罷休,對著對方的雙腿腿連開三槍,傳令兵渾身顫抖著,眼神中滿是恐懼。

“說不說。”黑衣人語氣冷漠。

“炮轟……供水廠,你活不了了……”傳令兵堅強地笑著。

“哼。”黑衣人射殺了傳令兵,將三具屍體拖到桌子下方,而後離開了房間。

半個小時後,鍾直和張畢全氣喘吁吁地來到這個房間,跟他們一起來的特工沒有一個活著跟他們來到最終目標。

馬全估計一旦表露出想要拿下供水廠的企圖,那麼敵軍很有可能依靠炮火將供水廠徹底炸燬。因此最穩妥的方案是正面驅逐敵軍,派一支小隊潛入供水廠,拿下守軍軍官,阻斷守軍與敵軍大部隊的聯絡。

司馬金既是為特殊時期人手緊缺而考慮,也是為能讓這些新加入的特工歷練一番,於是不顧司馬星勸阻,派遣金星的力量來執行這項任務。

但軍隊實力確如司馬星擔憂的那般不容小覷,張畢全和鍾直不僅暴露行蹤,還損失慘重。兩個人站在房間裡,看著桌下三具屍體,感嘆若是無人相助,這一趟他們已經失敗了。

“那咱就在這兒守著吧。”張畢全苦笑。

三天的激戰,赤國南北夾擊,將正蘭國佈置在赤城南部的軍隊徹底打垮,軍隊退守至城,南方1軍先頭部隊馳援赤城。

赤城北部,正蘭國主力部隊已經收到訊息,赤國付出慘重代價僅將南部的軍隊趕出赤城,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及時毀掉大河供水廠。於是改變圍困戰略,發起全面進攻,十日就從赤城外圍攻入赤城中心,金星局大樓和總統大樓都被炸燬,正蘭國還不斷使用鑽地導彈試圖摧毀赤國地下設施。

接下來便是一個多月的僵持,赤城內幾大醫院都被炸燬,空中戰機不斷來往對戰,地面則是無盡的炮火對轟,逃難的百姓躲進防空洞,卻沒水沒食物,衛生條件很快變得惡劣。醫生匆忙帶出的醫療用品很快消耗殆盡,而地下指揮部的各種條件根本不可能讓普通民眾享受到,因此不斷有為了生計重返地面,最後失蹤的人,也有拖著殘缺的身體爬回來的可憐人。

參興城在司馬金的命令下,調集近乎所有部隊前來支援,但是訊息卻被正蘭國提前知道,正蘭國派出軍隊前去堵截,在赤城西部展開激戰。

此時南方1軍完全進駐赤城,馬全命令赤城原部隊休整,南方1軍立刻雙面出擊,一面與參興城部隊接應,另一面與正蘭國最強軍隊24師爭奪赤城。

西部兩面夾擊下,正蘭國放棄了對參興城援軍的阻撓,但是赤城收到的是一支滿是傷病的援軍,幾近崩潰。

“我要去參戰。”鍾直堅定地說道。

司馬星看向司馬金。

“不行,絕對不行!”司馬金毫不猶豫,立刻拒絕。

“如果,我們輸了,那你也沒機會研究我了。”鍾直毫不示弱。

“你……你知不知道戰場是什麼樣的?你也什麼都不會,白白浪費生命嗎?”

“那你不是允許那些平民拿上武器去地面戰鬥嗎?”

司馬金辯解道:“這能一樣嗎?他們沒有補給,其實條件已經很艱苦了,唯有擊退正蘭才能解燃眉之急!”

“我也是赤國人!”鍾直吼道。

司馬星見司馬金還要阻止,伸手在司馬金肩上拍了拍,司馬金轉頭看向司馬星,在司馬星的雙眼裡,他似乎看到了司馬星其實想和鍾直說出一樣的話。

他自已又何嘗不想呢?敵人正在自已的首都狂轟濫炸,而自已躲在地下,指揮著節節敗退的軍隊?窩囊,太窩囊了。可是,去地面有什麼意義呢,去送死嗎?

司馬金閉上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在他的催促下,南方諸城拼湊的南方2軍即將啟程,若是此戰還不能勝,南方能否自保都是問題,那他司馬金也無顏再活著了。

正在此時,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地下室都在顫抖,頂上的沙土不斷墜落。

“什麼情況?”司馬金問道。

“好像是門口的方向,我去看看!”司馬星說完,就往門口衝。

在地下室門口,24師一個連隊用炸藥開路,打得赤國士兵措手不及,正蘭國軍隊長驅直入,擋在前面的赤國士兵來不及組織,零零散散加入戰鬥,在密集的子彈下立刻喪生。

鍾直終於是拿到了一把步槍,跟著一眾守軍和部分臨時配備武器的高階官員去往三號門抵禦敵人的襲擊。行進在指揮室通往其他房間的過道里,隊伍擠在一起,大家都默不作聲,特別是遠處的槍聲越來越近,唯一的安全感來自身旁他人的肩膀。

鍾直很緊張,只能用自已槍法不錯勉強安慰自已。突然,槍聲停止了,一片寂靜。眾人不約而同放緩了腳步。

鍾直努力伸長脖子想看清前面的情況。

猛地槍聲大作,眾人慌張地你推我擠,前面的人立刻倒下,後面的人向後退去,只有夾在中間的人進退不得,經歷了恐怖的幾秒鐘。鍾直就感覺到前面人的血液已經濺在臉上,接著身前已經失去生命的屍體向他壓來,他的槍都來不及抬起尋找敵人,就和他人一起向後倒去。

鍾直感覺渾身冰涼,似乎已經有無數子彈洞穿了他的身體,驚慌了幾秒鐘之後,他急忙使出渾身力氣,操控一道土牆拔地而起,擋住飛來的子彈。

這邊剛剛平靜下來,別的通道又響起了槍聲。

鍾直慢慢頂開身上其他人的屍體,摸到鮮血的剎那有些顫抖。這不同於以前出任務,剛剛那一下,自已若是走在前面,早就沒了命。

恐懼在這一刻徹底佔領了鍾直,他用力搬開屍體把自已拔出來,恨不能下一秒就逃離這片屍骸。雙腳踩在失去靈魂的肉體上的感覺讓他渾身戰慄,催促著他加快速度,不小心撞到另一個倖存下來準備逃離的同伴。

走出通道,他拿起一把槍,槍口對準了土牆,總算是有一絲安心,沒等他找個掩體保護自已,另一個通道的敵人朝著這邊衝來,兩邊立刻交火。

鍾直剛看向來敵的方向,土牆忽然被炸藥炸開,接著槍聲大作,毫無防備的人們又瞬間倒了一片。

鍾直來不及瞄準,朝著通道隨意開了幾槍,奪路而逃,卻迎面撞見一人。

帕克撥開鍾直,右臂伸出,那些飛來的子彈立刻停在半空。

鍾直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看著帕克。

帕克操縱子彈掉頭飛回,正蘭國士兵躲閃不及,紛紛倒下。

帕克又操縱通道另一頭躲著的敵軍的槍械,讓他們自相殘殺,很快此處敵軍便被清理乾淨。他深吸一口氣,低頭把手伸向鍾直。

“我第一次打仗也害怕,你能活下來,算你命大。”

“你……”鍾直抓住帕克的手,站起身,問道,“幫我們打正蘭?”

“這幫瘋子,地面上給炸地什麼都不剩了,還得感謝你們那個司馬星,給我們在這兒留了個位置。本來我打算繼續躲的,這幫人還不罷休,我也沒辦法了。”帕克咬牙說道。

“其他人呢?”鍾直說道。

“一個史密斯就能殺光他們了。”帕克有些自豪地說道,“他去攔截正蘭主力了,我剛才去救司馬星,過來剛好碰見你。”

另一邊,正蘭國計程車兵正沒命地逃竄,他們身後的史密斯在赤國士兵的掩護之下,所過之處,陣陣血霧迅速從臉上爆開。那些凡人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可怕的武器,只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待一切塵埃落定,赤國開始清點傷亡。

司馬金坐在躺在病床上的司馬星旁邊,商量道:“這兒已經被發現了,但是我們不可能再退讓了。既然元素協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我明天就趁熱打鐵,打一個震懾效果,至少讓正蘭國短期內不敢輕舉妄動。”

司馬星艱難地喘一口氣,小聲說道:“南方2軍就快到了,再忍……一忍,比較……穩妥。赤城內軍隊也需要重新……整編……”

司馬金皺眉,耐住著急的心情,說道:“來不及了。”

“現在太……混亂……”司馬星看了看司馬金,苦笑道,“其實……你自已也沒有信心,才會和我說。”

司馬金看了看司馬星慘白的臉,十分心疼。

“小時候……你會聽我的,後來發現也確實是你太魯莽了。但是……現在……你不聽我的,後來也發現你才是對的……所以,我希望我的提醒能讓你謹慎一些,少犯錯……但是,你還是得相信自已……”

正蘭國軍營內,24師師長張凌祺皺眉不語。

周圍其他人有的難以置信,有的充滿不屑。

張凌祺看了看眾人,沉聲說道:“雖然太過詭異,但是事實擺在面前,我們的連隊失敗了,一百多人突襲指揮所,不到一個小時就只剩幾個人逃回來。我們前去支援都來不及。”

“我也覺得此事應該慎重一些,赤國人不可能傻到在節節敗退的情況下還把精銳部隊藏在後方不用於正面作戰,可以排除是情報洩露。這裡面一定有貓膩。”其中一名軍官附和道。

另一人說道:“不至於這麼誇張吧,我估計是預先設計的陷阱,還有未大量生產的新式武器。地下指揮室總是得有點防備不是。”

又有人說道:“要不是南邊那些膽小鬼一退再退,我們早就把赤城拿下了,何至於此?”

張凌祺皺了皺眉,有些不悅,說道:“是我跟司令官說需要南邊繳獲的火炮加強我們的火力。火炮已經在路上了。我們是打了很多勝仗,但是不要太輕敵了,指揮軍隊不是兒戲,我們決策失誤,是要死很多人的。”

“我已經派人盯住出口了,所有已發現出口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了,只要我們在地面擴大優勢,有沒有這個指揮室我覺得影響不大。”有人說道。

“明天先不發起進攻,鞏固一下陣線,清理殘餘敵人。”張凌祺最後說道。

第二日清晨,地下指揮室3號口哈桑操控一棵樹種子瘋狂生長,短短几分鐘就成了參天巨樹,將入口遮蔽。

駐守的正蘭國士兵驚訝地看著這一幕,舉槍小心翼翼到入口檢視。下一刻,他們手中的武器飛到半空,對準了靠近的正蘭國士兵瘋狂開火。

“快躲避!”

“有埋伏!”

“手雷!炸他!”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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