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知,你是我邢承良的兒子,有些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把家放在首位嗎?”

老人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們並沒有干涉到你的計劃!”

邢審知的眼睛佈滿著紅血絲,聲音啞到了極致。

“按照這樣的進度,不是很快就干涉到了嗎?”

“他們是你朋友,但放在邢家面前卻是一隻想要翻天的螻蟻,他們查這個事情的時候,你就應該阻止。”

是了,邢承良說的沒錯,之前被殺的那些人都是他們的手筆,邢承良是一個歷經沙場的商人,他不會冒任何風險去賭,更何況還是一個和他毫不相干的人。

當初在她接觸向璃書的時候他就有意的阻止她們見面了,再後來他背後調查了戎鳶的經歷,開始有些心軟了。

同時他也高估了自已能保護好他們,其實離開警隊是邢承良在背後從中作梗,他一離開相當於在捷徑上橫了一塊巨石,就算他再怎麼關注也永遠會落後邢承良的計劃一截,而這一截要了他們的命。

“你應該早就知道他們要調查,甚至我猜測你不光不阻止還幫助了那個小姑娘,我對你的寬容已經夠多了,邢審知,看清自已的立場,否則下一個清理的就是你了。”

“還有,我作為父親提醒你一句,想讓那個小姑娘光明正大進了邢家的大門,最好讓她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好好去她戎家當她的千金,不然殺不了她也讓她活的難受。”

“沒什麼事情,你就出去吧。”

“你不用再反駁我的話,沒有這個計劃,你也是死人一個。”

邢審知攥緊了拳頭,深知邢承良的話是對的,他有先天性心臟病,甚至活不過三歲,如果沒有補天計劃,還哪來的邢審知。

他是這個計劃主導人的唯一受益者。

邢審知站在這裡,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最終還是離開了。

“哥,您準備怎麼辦?”

門口等候他的,是獅恆集團裡的二把手,獅恆集團,是他19歲那年建立的第一家公司。

“加派人手到戎鳶那裡盯著,把實時定位都開啟,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給我彙報。”

“那您現在去公司嗎?”

“嗯。”

……

梁鬱時:“鳶兒,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線索全斷了,本來以為是一個萌芽,結果是為了殺寧晟清的局。

戎鳶思考了一下:“我要再去一趟兩路巷,梁哥、靳哥你們倆還是去盯梢,再帶上三個人一起;李子哥麻煩你查一查這些年還有沒有失蹤但沒有找到的,年齡在12-16歲之間的少女,以及出生滿一年之內的嬰兒;江哥,你來留意一下殺死寧哥的剔骨刀,看看能不能順著這條線找一下,主要還是去尋一下嬰兒死亡的第一現場。”

“你一個人去兩路巷?”

裝庚禮第一個出來反對,語氣生硬:“你應該能看出來他們的目標是你和寧哥吧?”

“能,但是不能牽扯你們進來,現在牽扯進來的人越少,我們的案子才能破的越快。”

“戎鳶,你是不是有些自大了?何況我們是怕死的嗎!一個隊伍被你說的分崩離析的,你是個無私奉獻的,我們也是!”

寧晟清死了以後,裝庚禮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

“李子!”

梁鬱時伸手拽了他一把:“別說了。”

戎鳶聽著裝庚禮不滿的憤慨,沒有生氣,依舊平靜:“我沒有否認你們的能力和價值,但是李子哥,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能想到他們針對我,想不明白我說的話嗎?”

“就這樣吧,行動。”

“裝庚禮,你跟我來。”

江聿風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哥,你向著它嗎?我難道說的不對嗎?一隊的每個人都是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決心!”

“每個人都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決心,你說的裝庚禮,所以寧晟清也一樣做好了準備。你在這裡置什麼氣?”

“他的死和戎鳶沒有任何關係。”

“是,她年齡小當上了隊長你心存不滿可以說出來,可以給出改良意見,但是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說你到底因為她的安排不妥當鬧脾氣還是你自已的私心?你到底有沒有吧這麼多年沒發出來的火放在這些天裡?”

“你真以為她願意當隊長嗎裝庚禮,你用你自已的腦袋想想她是誰?她是戎鳶,是ZR的千金,尉樊都能來給她撐腰,她為什麼還要來受這個苦當這個隊長?”

“因為對面是邢家你懂嗎?以我們的背景要當隊長繼續去查案子,下場和寧晟清一個樣你想過沒有!”

“那這個案子不是也是她提出來的嗎!況且她什麼都不做,就動動嘴,我們賣著命,吃力不討好,討好還需要付出倍數的力,而她就那麼輕鬆的得到了,憑什麼呢?”

“裝庚禮!”

江聿風皺著眉呵斥道:“有案子危害到社會和諧了你要袖手旁觀是麼?那你剛剛說什麼準備好犧牲了!”

“我……”

“如果今天發話的是邢審知,你會這麼下面子嗎?”

“對不起……”

“對不起不應該跟我說,去幹你的事情吧,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和她談談,而不是鬧彆扭,你都26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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