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鳶不算矮,168的身高比來人高出半個頭,她眼簾微低,鼻樑高挺,顏色很淡的薄唇,每一處輪廓線條看似溫和又蘊藏著鋒利的寒意:“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小姑娘被她看的有些害怕,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我……我知道你們要找的訊息!”

戎鳶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看的小姑娘心裡發毛。

他們沒穿警服,這是大學,來這裡走走轉轉很正常,她是怎麼知道他們是警察,又或者,她是怎麼知道他們要找什麼。

“我、我見過他!”小姑娘手臂猛地伸出,手指指向邢審知:“我看到他帶走了寧禾!我知道寧禾的事情!所以你們一定得幫我!”

戎鳶散漫揚眉,拖著長長的腔調:“你知道的我們也能查到,你這麼有底氣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嗎?”

“你們是警察!必須得幫我!”忽的,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聲音一下子降低了:“我、我知道的你們查不到!你們、你們敢保證一定能查到周蕙的事情嗎……”

少女清冷的目光流轉,帶著刀鋒般的銳利看向面前的人:“既然你拿著我們都查不到的事情,那你想要得到的幫助,周蕙不是也可以嗎?”

“周蕙不行,周蕙不會幫我的,她就是個魔鬼!”

面前的小姑娘一提到周蕙,就慌慌張張的埋下頭,不停的咬著手指甲。

戎鳶和邢審知對視一眼,後者點點頭。

邢審知:“換個地方說話。”

小姑娘瘋了一般的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我就要這個姐姐!”

對於小姑娘的狀態,二人深深皺起了眉。

邢審知並沒有和她談話的打算,只是提醒她不要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說出不利於自已的想法。

她的反應,似乎太大了些。

“放心,我跟你談。走吧,換個地方說話。”

戎鳶上前拍拍小姑娘的胳膊,引得她身體一縮。

“我叫梁辛。”

見戎鳶答應了她的請求,小姑娘悶悶的告訴她名字,然後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衣角,帶戎鳶向教學樓的角落走去。

……

“就、就在這裡說吧!”

梁辛鬆開戎鳶,捏過她衣服的手指捻了捻,然後坐了下來。

“我想讓你幫我離開洲穢診療室……”

梁辛抬眼,眼神的怯懦怎麼也藏不住。

“洲穢診療室?”相似的讀音不由得引起懷疑:“是周蕙開的嗎?”

梁辛點頭,悶聲道:“是的,她……在用一些奇怪的心理手段,誘導我們越來越服從她,事事聽她的話,甚至……甚至讓寧朵殺了人!”

“寧朵?”

梁辛:“現在在教室裡上課的,是寧朵。”

戎鳶心臟猛地一顫:“你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人早就被更替了生命線,寧朵代替寧禾,寧禾代替寧朵,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梁辛聲音很小,像是在和自已說話:“錯就錯在,寧朵殺了寧禾!”

戎鳶眉眼閃動一下:“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寧禾和寧朵身份互換了的?”

“不我不知道……是有一天周蕙讓我去治療,我偷偷發現的。她們被周蕙調教的,隱藏的真好啊!”

梁辛嘿嘿嘿的笑著,有些瘋癲。

“周蕙給你的病症定義是什麼?”

“我不知道,可是她告訴我我要是不配合她,我會死!她說我會死!”

梁辛雙眼佈滿紅血絲,驚慌的抓住戎鳶的手:“我、我看不到人,我覺得……我覺得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她告訴我,我是要死了!”

戎鳶眯了眼睛,得到了答案:科塔爾綜合症。

這個病症,臨床以虛無妄想和否定妄想頭核心症狀,患者主要是認為自身軀體和內部器官發生了變化,部分或全部已經不存在了。有的患者認為自已已經死了,不復於人世或者五臟六腑已經被掏空,即使正和外人說話也不認為自已是活著的。

而周蕙的言論刺激,讓她的精神狀態更加不穩定,這下,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梁辛見到邢審知是那個反應了,她在那裡蹲了很久,看到了空曠的世界裡出現了她認為能救她的人。

戎鳶聲線冷清:“你覺得在她的治療下,你越來越恐慌了。”

梁辛快哭了“對,對對,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我答應你,你可以說說寧朵的情況嗎?”

梁辛閉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你可以抱抱我嗎?”

戎鳶沒說話,輕輕推開椅子,坐到了她的旁邊,張開雙臂環住了她。

“每次我見寧朵的時候,都會遭到不同的態度對待,周蕙是唯一可以幫助我的人,我就去問她這是為什麼。”

“周蕙告訴我,寧朵身體裡還有一個小朋友,和她秉持著完全不同的性情,她們不能對話,所以分不清我是不是好人,是敵人還是朋友。”

“我很喜歡寧朵,她自立、樂於助人,就想和另一個她也交個朋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越接近她,她對我就越兇。”

“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了周蕙和她的對話。”

梁辛靠在戎鳶懷裡,空洞的雙眼盯著天花板。

周蕙:“寧朵,如果你想幫助她,你就要殺死寧禾,寧禾是造成你無法讀書,變得優秀的唯一障礙!”

寧朵吹吹手指裡不存在的灰塵:“就她啊?笨的跟個蠢豬一樣,還想代替我?”

周蕙惡狠狠的看著她:“沒有她,你就可以讀書,你就不用做家務,更不用為了她累死累活的拼命!你那個殘廢父親,也不需要你來照顧!”

寧朵真的很嫌棄那個尿都能尿在床上的男人,慢慢向周蕙請求幫助:“你替我殺了寧禾,我替你完成研究。”

“當然,不過你要配合我!”

梁辛淡淡的說:“那時候寧禾已經把她的學業交給了寧朵,自已默默的養活家人,可是另一個寧朵似乎不知道這件事情,一直對她心懷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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