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臭丫頭，你到底在哪裡？！
“巴特，我猜那批被帶走的人，手機訊號一定被遮蔽了。你有沒有辦法過濾掉？”
副駕駛的時越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樹木，腦海裡全是蘇婉哭泣的小臉。
“有難度！我們試過好多次，但都沒有成功。時，你知道的，我們這邊沒有你們國家裝置先進。”
巴特一路疾馳，在他能知道的範圍裡再一點點縮小。
“若是正面衝突行不通，那我們試試反面呢？”時越轉頭看了看巴特，握了握拳頭。
“反面？你意思是冒充顧客？這，恐怕也不容易吧！他們都是熟人介紹顧客，客源穩定且神秘。據說審查也得好幾遍。”巴特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到底怎麼辦？蘇婉生死不明，時越心裡愈發著急。
“他們手裡也有武裝力量吧？火拼肯定不行。國內力量暫時還不好行動。巴特，再想想辦法？”
所有可行性的方法都想了一遍之後，時越發現難度都挺大的。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但是，多等待一秒，蘇婉就多一秒的危險。
“所以，我們調查的進度也有難度，無從下手，線索總是會中斷。他們反偵察能力也是很厲害的。”
巴特繼續往前開著，心裡也是十分氣憤。這個集團就像一顆顆定時炸彈，四處爆炸，危害社會。
“吱——fuck！”
巴特一個緊急剎車，大家差點飛了出去。
緩過神來以後，巴特氣憤地下了車，車前面幾個男人看起來喝了不少的酒，手裡依舊拿著酒瓶子，東倒西歪地闖入道路。
“喂！想死換個地方！沒看到軍用車輛嗎？！”
“哈哈哈……管得真多！莫名其妙！老子願意！”幾個醉酒的男人嘻嘻哈哈，毫不畏懼。
“砰！”巴特氣憤地往天上放了一槍，幾個男人嚇得猛地摔倒在地上。
“Fuck！老子還沒玩夠女人呢！老子不想死！”
“誰說不是呢！今晚還有幾個等著我呢，聽說是外國妞！啊啊啊……”
……
幾個醉酒男人嚇得酒醒了一半，胡言亂語，讓到了一邊。
巴特趕路要緊，沒再為難他們。端著槍支準備上車。
跟著上車的時越剛拉開車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抓起其中一個男人，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女人！外國女人？！”
“啊啊啊！別開槍別開槍！不要不要！”男人嚇得頓時尿了褲子，哭著叫著。
巴特見狀趕緊過來，用槍指著其他的男人。
“趴好！不要動！”
“說！”
時越的槍支抵住男人的腦袋，嚴厲地吼了一聲。
“對對對，外國的女人，別的我不知道啊！我不玩了，不要了，饒命啊！別殺我！”男人害怕地抱著頭，不受控制的哭喊。
“在哪裡？外國的女人？”時越步步緊逼。
“在，在……”
“帶走！”巴特一聲令下，幾個男人被控制住，帶上了車。
幾名醉酒的男人，瞬間清醒不少，在巴特的“詢問”下，交代了一處地址。隨後，一行人開車前往。
利茲郊區的一處隱蔽住所，從外面看並沒有什麼異樣，普通常見的民房，只是外圍多了一圈加固的電網，還有一些人在巡視著。
“就，就在這裡，我們就來過一回。他們說給我們錢，還有女人玩，又不要露臉，所以，我們就來了。”
“閉嘴！”
時越腦海裡想象出來的場景，壓根不敢替代為蘇婉。他煩躁至極，恨不得直接衝進去。
“時，我們現在只知道這一處，不能打草驚蛇。”巴特在一旁看著時越的神情有些不對。
時越握緊的槍支，發白的指尖，無不顯示著他的氣憤。
“我知道。”
他們記錄下來了位置，一番檢測發現，這裡面都是被遮蔽了訊號，。他們沒有輕舉妄動，帶著幾個醉酒的男人回去了。時越知道有些事必須從長計議。
“帶回去，順便問一下有沒有突破點？”巴特拉住幾個醉酒的男人上了車。
一行人把車開到了一個隱蔽的工廠裡，這裡是審問罪犯的地方。醉酒的男人被扣了起來。
“說吧，你們是怎麼參與到這項活動裡面去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時越坐在他們面前的一個椅子上，叉開腿，眼神犀利。
“我們，我們就是在網上看到連結，點選進去的，填了資料，然後，然後就有人找我們了。我說的都是真話！放了我們吧！再也不敢了！”
“什麼連結？嗯？”巴特拿來了一臺電腦，開了機。
其中一個男人，被槍抵著腦袋，連滾帶爬地過來，顫抖的雙手胡亂地敲打著鍵盤。
“就，就是這個……”
時越接過電腦準備填寫資料，巴特在一旁按住了他。一個眼神，彼此互懂了。
“來，你！過來！填寫！”時越叫了一個男人過來填寫自已的資訊。
那個男人嚇得渾身顫抖，戰戰兢兢地填寫了資料。
果然，沒多會兒，進入了網站。
“請填寫代號。”一行提示顯示在網頁中間。
“這就是第一次做過以後，他們給的老顧客的代號。”男人緊張地解釋著。
時越點了點頭，男人快速地輸入了代號。
網頁一瞬間跳轉為不忍直視的畫面。兩名金髮碧眼的女孩衣不蔽體，對著鏡頭微笑著，眼淚還未曾乾涸在臉上。旁邊的對話方塊裡，有歡迎的提示語。
“就是可以選擇女孩，然後時間地點告訴你，你再過去。前期是要支付一筆錢，根據女孩的身體情況有明碼標價。事成之後，只要有劇本，就有的賺錢。”男人顫巍巍地解釋著，生怕說不清楚，身後的那一槍真的要了他的命。
“太可惡了！Fuck！”巴特簡直看不下去了。
時越想都不敢想，若是蘇婉……
“你，繼續保持聯絡，到時候，我去！”
“時，這樣太危險了！而且你也不知道，你要找的女人在不在裡面！”巴特一聽就著急了，他拉住了時越。
“已經三天了！失蹤三天了！”時越一腳踹在了椅子上，奮力地吼道。
他真的不敢想。
臭丫頭，你到底在哪裡？！
深夜，利茲市區的病房裡，蘇婉睜開了眼睛。她緩緩地抬起了手臂，看著滿是紗布的雙臂，她害怕極了。
一定毀容了吧！滿臉紗布繃得她無法動彈。她開始後悔沒有聽時越的話，沒有跟他離開了。
如今，她逃也逃不掉。
下午她躺在病床上裝睡，聽見賀言修“溫柔”的話語，都覺得毛骨悚然。
她只覺得賀言修也許是想追求她，她不知道賀言修背後的故事。
她覺得賀言修對她不是一般的愛戀，而是一種有病態的愛戀。之前都沒有發現，只覺得他一向陽光開朗。而如今，賀言修對她說了一些話，她害怕了。
“婉婉，你安靜地睡吧。我終於有機會離你那麼近了。”
“婉婉，你那麼乖，那麼可愛，我不允許你的任何一寸肌膚收到傷害。”
“你是屬於我的，好想把你安靜地放在身邊，誰都別想搶走。”
“對，任何人都不可以。”
……
她想逃掉，卻逃不掉。
她隱隱地覺得有些事不是那麼簡單的。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除了她親眼目睹的一場謀殺。
突然，覺得自已好傻。
想起當初在北極星食堂裡遇見的那個女人，對她說的話，如今想來，細思極恐。
“離開這裡！”那句話在耳邊響起。
可是，如何離開呢？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賀言修雙手插兜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