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悶雷巨響,張元所在的那張桌子破開一個大洞,穆薩德站在廢墟之上甩著腦袋。

穆薩德的一拳哪怕是呼延靳也不敢硬接,只是在張元被砸到之前拉了他一把,讓張元躲開了這一拳。

張元躲開了,遭殃的就變成了那張桌子,直接被轟成了碎片。

看著這一幕,張元后怕的嚥了幾口口水,“蠢貨,蠢貨,你這樣是怎麼當上左賢王的,鮮卑大汗怎麼會派你出使?”

當然說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張元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怎麼樣千萬別跟喝醉了的人對著幹。

顧凡看著這個場面心裡搖頭嘆息,又讓張元撿了一條命。

不過事到如今顧凡也不好再看著,趕緊湊到張元面前把他扶著,關心道:“張公你沒事吧?”

轉過頭又把質詢的目光看向穆迪斯,“當眾對張公行不軌之事,這是不把本侯放在眼裡呀?”

穆迪斯一聽,心裡滿是無語,要不是你一直煽風點火會發生這一幕嗎?煽風點火是你,最先發難也是你。

穆迪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對穆薩德被當槍使還不自知的無奈,說道:“王叔使酒仗氣,小王替王叔給您和和張公賠罪,今日確實是無意之舉,事後小王必帶著王叔登門賠罪奉上一份大禮給張公壓驚。”

顧凡一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玩味的看向張元,“受驚的是張公,當然得要張元同意才行啊,張公,您覺得呢?”

聞言,張元急促的呼吸頓了一下,蒼白的嘴唇抽搐了一下,這才說道:“穆王爺也不是故意的,就照穆迪斯王子說的做吧。”

穆迪斯一聽立刻轉向張元,右手平放在左胸前,認真的說道:“張公深明大義,小王必定銘記於心,小王就先告退了。”

說完穆迪斯招手讓身後的人跟上,兩個人自覺的上前攙扶著穆薩德,一群人就朝門外走去。

穆薩德經過這麼一遭醉意卻絲毫不減,一下就掙開了兩人,嘴裡罵罵咧咧道:“莫挨老子,我還能喝,這酒雖然不錯,但是再來十壇也不夠我喝的。”

穆迪斯面露無奈,卻只能上前安撫,“王叔,咱們還有正事呢,回府再喝,回府咱們喝個夠。”

穆薩德一聽到正事兩個字,頓時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看著就連醉酒都清醒了一些,頓時轉身看向張元。

見狀,張元以為穆薩德又要攻擊自已,面色驚恐頓時躲到了呼延靳的身後。

“別躲了,本王看見你了,侄兒說得對還有正事呢。”

聽到這裡,穆迪斯頓覺不妙,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就想上前制止。

還不等穆迪斯的手抬起,穆薩德繼續說道:“我侄兒說了,今天宴請我們幾位絕對和和親一事有關,要我說直接把那什麼公主嫁給我侄兒就行了。”

“什麼呼延馮都,瘦的跟個雞崽子似的,哪點比得上我大侄兒,跟我們鮮卑聯姻,匈奴再敢南下本王親自把他們老窩端了。”

這時穆薩德嘴裡罵罵咧咧的還在說著什麼,但是顧凡已經沒有再管,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張元。

顧凡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陰謀,瞞著皇帝商談公主和親之事。

這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和親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對這些異族來說在未來侵吞大周之時會更加便利名正言順,對大周而言就是換取幾年邊關穩定的時間。

為什麼要瞞著,顧凡也能猜到原因,皇宮現在適齡的公主只有周清綺一人。

以周紀和她一母同胞的寵愛程度絕對不可能答應把她作為和親的犧牲產物。

可是讓顧凡疑惑的是,這事瞞到最後不也是要讓周紀同意,瞞下去究竟有什麼意義呢,難不成他們還能在皇帝不同意的情況下把公主嫁出去。

顧凡沒有細想,這件事其實跟自已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只是因為顧凡是皇帝的心腹,才勉強搭上一些榮辱與共的關係。

不過在顧凡看來這完全就是自取滅亡的做法,用和親換來短暫的和平,那就是今日割一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

而且現在正是韃靼戰敗最弱小的時期,大周得了和平,韃靼也同樣有了喘息之機,等韃靼緩過勁來,那時候就是起視四境,而韃靼又至矣。

如果是與鮮卑和親,周鮮聯盟攻打韃靼匈奴兩族,這樣的話還有一些搞頭,但是到時鮮卑一家獨大的弊端也很嚴重。

而現在這一幕,顯然太后和張元不是這個打算,不然現場的應該只有鮮卑一族才是。

現在這種情況不管和誰和親都是弊遠遠大於利,一夕安寢之後,但凡大周境內發生任何起義,和親的異族都有了南下勤王的理由,這必然是會加劇大周的滅亡。

大周滅不滅顧凡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和異族有沒有仗打。

能在草原上完成的成就還有很多,封狼居胥,飲馬瀚海,再遠一點的上帝之鞭那都得先打敗這些異族。

大周境內雖然也有許多反動勢力,但是看樣子在短時間內都會老實一點,不然也不會進京了。

國內打不起來,這些異族還進入了短暫的和平期,那就是嚴重拖慢了顧凡實力擴張的步伐,這是他所不允許的。

相比於在朝堂上和張元玩心眼子,顧凡還是喜歡在戰場上攪動風雲。

等顧凡回過神來,穆迪斯已經和張元告罪強拉著穆薩德離開了,努比亞和呼延靳面面相覷,同情的看了張元一眼也帶著人離去,倒是呼延馮都被穆薩德貶低了一頓臉上還有些怒氣升騰。

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是瞞著皇帝,一想到他們瞞了幾個月,結果一頓酒就被穆薩德那個蠢貨給洩露了出去就為他感到同情。

不過這和他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內務府給他們的國書上是說了和親一事的,哪怕皇帝不同意也只是給了他們一個發難的理由。

不管結果如何,他們都是佔理的一方,只是利益多少的問題,先前那麼配合只是想要為和親爭取一些便利。

這麼多人中選一個駙馬,肯定是要比試的,如果提前知道內幕早作準備,那麼勝出的可能就更大。

現在想要便利已經不可能了,誰還搭理他,到時候就各憑本事,要是敢反悔說沒有和親一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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