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那個老公爵擄走她時你做了什麼嗎?
你為了龍門能做到哪一步,是否真的什麼都可以?
現在,魏彥吾,你又要犧牲誰、犧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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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上城區,龍門行政大廈頂層————
魏彥吾的辦公室裡瀰漫著淡淡的煙霧。窗外,小雨淅瀝,城市的輪廓在雨幕中若隱若現,為這個時刻增添了幾分靜謐。
魏彥吾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手中的老煙筒被他輕輕拿起,緩緩地送到嘴邊,深深吸入一口。煙霧繚繞,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沉思的神情。煙霧從鼻腔中緩緩撥出,似乎帶走了他心中的一些疲憊。
他的眼神透過窗戶,凝視著這座他守護的城市。每一口煙都是對過往的回憶,對現實的思考,對未來的規劃。魏彥吾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這聲響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還在發愁?還是,還在愧疚?”
文月夫人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她的步伐穩健而優雅,手中端著一個精緻的托盤,上面放著幾樣精美的茶點和一壺香氣四溢的茶水。她走進房間,將托盤放在魏彥吾的辦公桌上,那堆得有半人高的檔案被她輕輕地推向一邊,為茶點騰出了空間。
魏彥吾抬起頭,看著自已的夫人,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已的無奈。他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都有。”
文月夫人輕輕地坐在了他的對面,她端起茶壺,為自已和魏彥吾各倒了一杯茶。茶水清澈,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她自顧自地品了一口,然後靜靜地看著魏彥吾,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魏彥吾也從盤中拿起了一塊茶點,他的動作緩慢而有節奏,似乎在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茶點在口中慢慢化開,帶著一絲甘甜,讓他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20年前,我們從科西切那個強大而恐怖的敵人手裡奪回來了龍門。我最好的兄弟,我最好的朋友..............他們幾乎都在那一場戰爭中死的死殘的殘,而現如今一場遠比當年動亂更為恐怖的風暴,正在靠近龍門我又怎能不發愁呢?”
“所以,你在愧疚當年沒有拼盡一切,把塔露拉從那個老蛇得手裡奪回來?”
“非也。即便穿越回過去,再做一次決定,我也不會用整個龍門的未來做賭注。但是對小陳而言,我確實是有錯的。”
“呵,原來你還知道你對小陳有錯。”
聽到自家夫人的訓斥,魏彥吾不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在外手腕強硬的傢伙,此時此刻卻只是也是一個有些怕夫人的平常男人罷了。
“你知道的,我不會干擾你的任何判斷,也不會對你的行政做出任何評斷,但是就這一次,我要好好的提醒你。”
文月緊緊盯著自家丈夫的眼睛,她不允許面前這個男人有任何的逃避。
“不要讓自已後悔。”
言畢,一時無言,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魏彥吾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雨聲漸漸變大,窗外的雨滴開始急促地敲打著窗戶,盤中的茶點分量並不多,不過片刻的功夫,兩人便把這些東西全部送進了肚中。
“我先走了。”
“好。”
就如同來的時候一般文月端起茶點,自顧自的走出了魏彥吾的辦公室,輕輕為自家丈夫帶上了大門。
“.............魏公。”
幾名身穿黑蓑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魏彥吾的身後。他們的出現是如此的突然,彷彿是從陰影中直接凝聚而成的幽靈,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這些黑衣人的動作輕盈而矯捷,他們的身手和隱匿能力讓人不禁感到佩服。他們就像是魏彥吾的影子,隨時準備執行他的命令。
“你覺得,文月看到你們了嗎?”
“不知,但夫人的實力毋庸置疑,即便發現我們也並不是什麼令人稀奇的事情。”
“呵。專門挑這個時間點過來敲打我,看來這次我是真的惹她生氣了。”
“夫人一向疼愛陳家小姐,這並不奇怪。”
“罷了...............按計劃行事吧。”
“..........是。”
就如他們出現一樣,這幾名黑蓑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魏彥吾的辦公室,只留下這條真龍一個人端坐在辦公桌後吞雲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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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蓑們如同夜色中的獵豹,迅速而無聲地在雨夜中穿梭。他們的動作協調一致,彷彿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每一個轉彎和跳躍都透露著他們的專業和精準。雨點打在他們的黑蓑上,發出細微的聲響,但在夜晚的掩護下,這些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當他們接近下城區的入口時,一名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是一名薩卡茲,他身著一襲白色外套,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醒目。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他的存在是如此強烈,以至於連這些黑蓑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那名薩卡茲只是倚在路邊,但是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凝重。黑蓑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即便是他們這些經歷過無數戰鬥的前禁衛,也感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壓抑。
黑蓑中的一人走上前,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們是魏公的使者,有緊急任務需要執行。請讓開。”
“啊啊..........果然還是龍門的酒好喝呀,烏薩斯那些玩意兒雖然也不錯,但是口感卻始終不如龍門的。大炎,真是能一個不斷帶給我驚喜的國家。”
薩卡茲將自已手中的空酒瓶精準地投到了大路另一邊的垃圾桶中,他抹了抹嘴角,那不知道是雨水還是酒液的東西,看著面前的一眾黑衣人露出了微笑。
“各位,此情此景不覺得正適合作詩一首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人生那麼著急幹嘛?不如讓我們一塊坐一下,喝兩杯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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