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平常說很冷是這個意思。呵,來羅德島吧,白兔子,我雖然不能治好你,但是延長你的生命————我敢保證我能做到。”

“你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在戰場上直接拉攏對方的指揮官。”

“學術問題與敵我雙方無關,我只是對你很感興趣,白兔子。你看我身邊不是有一隻黑色的小兔子了麼,所以再多一隻大點的白兔子不正好............噗,抱歉,沒忍住哈哈哈哈哈。”

看著面前歡快大笑的博士,霜星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她有些摸不透面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性格。

“謝謝你的邀請.........礦石病創造了我這副可怕的身軀,如果你們有徹底根治礦石病的那一天,那麼我或許會去拜訪。”

“那就說定了.............首先,你要保證你一定能活到那一天,我不喜歡研究屍體,更何況像你這種級別的感染者,一旦死去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博士扯了扯霜星的袖子,而後者只能微微點頭。

“說會剛剛.........就是我這樣可怕的身軀,在那時卻被博卓卡斯替緊緊抱住,享受著他懷中的溫暖——他絲毫不在意他兩隻脫下鎧甲的胳膊被我凍得幾乎完全壞死。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因為他當時的情感感染了我......我保持了清醒,最後活了下來。”

“所以,你才會是他的女兒。”

“年幼的我曾把他當做至親看待。我也說了,我並不記得多少親生父親的事情......潛意識裡,我應該確實是把這隻巨大的野獸當做了親人的。我說不清。

只是和外表不同,他多愁善感得很,偏偏又在某些地方頑固不化,這樣的人以前曾經是烏薩斯的殺人機器,這難道不可笑嗎?笑不出來,對吧?我也笑不出。他曾經是烏薩斯的戰爭英雄,年老後退守某座城邦。”

聽到這裡博士,打斷了霜星的敘述:“我始終不能理解博卓卡斯替過去的身份,身為一個烏薩斯的軍官,現在卻為了感染者而戰?”

“如果你沒有聽信烏薩斯的一面之詞,那麼你會看到,其實這種人不在少數。雖然,被感染者稱作“愛國者”的,也只有那麼一個。他的妻子早逝,他和兒子相依為命。對了,他是個魔族人。在魔族裡也最兇惡的那類。然而,他的兒子卻成了學者,一個溫迪戈學者......也許是烏薩斯史上頭一個。

博卓卡斯替在他最後參與的戰役中感染了礦石病。他計程車兵們幫他隱瞞了病情,他也對自已的兒子隱瞞了一切。他不想拖累自已的兒子,只想拖著帶病之身,死在哪個陰暗的角落。然而,在“大叛亂”期間,他的兒子正為感染者的權益而四處奔走。父子不聯絡已久,兒子依然把父親當做是烏薩斯的走卒。

他確實是。他接到命令,要自已的隊伍不惜代價維持秩序。他允許士兵們動用武器,衝突爆發,飄雪中不斷有人倒下。他曾經就是這樣一個人。然後,他在街頭看見了自已的兒子,那時他的兒子已經沒有了體溫。不知道他摟著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已的兒子?他的兒子為他這樣的感染者在自已的領域奮戰,而他自認親手殺死了兒子。他的隊伍隨他一同離開。從此以後,西北凍原上多了一支讓虐待感染者的烏薩斯人聞風喪膽的游擊隊。”

“父子情深難言表,誤解成牆隔心橋。夢斷魂銷空餘淚,天倫之樂轉悲潮。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誤會所帶來的結果是任何人都難以承受的......................而最為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其實他們誰都沒有錯。哈............父子..............強大如怪物般的愛國者,竟然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博士重重的嘆了口氣,而霜星則好奇她前半段所說的那段文字,這些字每一個她其實都聽得出來是什麼,然而到組合到一起,她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或許是看出了霜星眼中的疑惑,博士主動解釋起來。

“大炎話,是一種文學題材,用來惋惜父子之間因誤解而造成的悲劇。前兩天剛好在看那邊的詩詞合集,想到便就說了。”

“呵,還真是我從來沒有了解過的東西。”

“你們這些孩子想必也沒上過學,有必要的話多看看書吧。”

聽到看書兩字,霜星,禁想起了曾經在塔露拉身邊的那位老師,那個白色的卡普里尼............那是塔露拉最開始轉變的契機嗎?因為那個姑娘的死?只不過很快,霜星便把思緒重新拉回到現在,訴說起了愛國者的故事。

“這些,這頭年老的野獸,一個字都沒有向我提過。他也許真的把我當作他的女兒。可我也想他把這些事情,一字一頓與我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下屬說給我聽的。博卓卡斯替本人,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哪怕一個字。那個怪物一樣的頑固老頭,有著一顆脆弱又多孔的心。

在救下我們這些感染者孩子之前,他的隊伍已經橫穿過了四座礦場。之前的感染者們沒我們好命,他們的屍體被坍塌的礦山掩埋,行刑的烏薩斯連隊已經不見蹤影。他在我身上找到了什麼?親情?救贖?還是一點點心理慰藉?我不清楚。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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