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火架著爛成一灘泥的齊北陽回到了員工宿舍。

“啊,我靠,我感覺我的身體整個碎掉了。”齊北陽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地感嘆道。

“怎麼著,這才一個下午就受不了。”王炎火一邊給他遞了一杯溫水一邊說道。

齊北陽的手抖地跟帕金森一樣根本就握不住,一杯水全灑身上了“幹,你TM揹著送餐箱開11路(雙腿)跑一下午,讓我騎小電驢試試!”

王炎火拽下那雙和齊北陽的雙腳粘在一起的運動鞋,頓時一股血腥味混合汗腳的惡臭便瀰漫了整個房間。

“啊,我說兄弟!你這味道也太上頭了!”王炎火捏著鼻子,眼睛眯成一條縫“我去,你這腳真辣眼睛。”

齊北陽報復似的咬牙將那血肉模糊的腳向王炎火湊了湊“人家師父都是教人怎麼畫符唸咒的,你這是給自已找了個跟班,幫你幹髒活累活的。”

“行了吧,連走都不會吶就想飛了,現在不練你的腳力遇到些厲害的東西你怎麼跑。”王炎火揪住襪子口“呲啦”將那一片襪子狀的染血布片“唰”地扯下。

不等齊北陽叫出聲王炎火的右手就如同鐵鈦般將其右腳壓在床上,左手的細針如蜻蜓點水般精密,準確地挑開了齊北陽腳底板上的血泡。

“啊~”齊北陽那殺豬般的尖叫在其大腦完成讀條後“放映”了出來。

王炎火將枕頭塞進齊北陽的嘴中結束了尖叫。

然後王炎火如法炮製地解決了齊北陽左腳上的血泡“好了,現在我已經把你腳上的淤血放出來了。你現在需要好好泡個腳。”

“我都這樣了……”齊北陽依然癱在床上喃喃道。

“是的,如果你不想讓你可愛的jiojio細菌感染的話。”王炎火將齊北陽的雙腳泡進了自已調配的鹽水之中。

“喂,我說炎火哥你這是幹嘛。”齊北陽面戴痛苦面具地問道。

“殺菌嘍,殺完菌才能上藥嘛!”王炎火用力將齊北陽的腿壓在鹽水裡。

“別擔心,明天更刺激。明天你不只要跑腿還要替我刷盤子。”王炎火將齊北陽的腳晾在空中,走向自已的帶來包裹。

“為什麼要刷盤子?”齊北陽單手扶額詢問王炎火。

“當然不是普通地刷盤子,為了鍛練你的指力和腰力。”王炎火對著從自已的包裹中摸出的白色小瓷瓶微微一笑。

“那是什麼?你要對我的腳做什麼。”齊北陽的神情慌張,聲音微微發抖。

“放心,這是家傳的外傷藥!”王炎火已經按住齊北陽的腳,將瓷瓶中的白色粉沫塗抹在腳底板上

“成分大概是未長毛的老鼠幼崽,香灰,艾草,夜明砂……大概吧!”王炎火做了個玩味的鬼臉。

“真見鬼!”齊北陽長嘆一聲努力地坐起身體。

“怎麼?不想繼續學下去了。”王炎火坐在齊北陽身側打趣道。

齊北陽卻默不作聲,“哈哈哈……”王炎火捧腹大笑“你這樣子,可真是……”

“好了,你今天就在這兒睡吧。我今天晚上還有別的事。”王炎火走到房屋門口轉頭說道“:噢,對了。如果你明天不能在早上6點起來的話,課程就到此為止了……”

“喂,你怎麼能這樣……”齊北陽剛欲掙扎起身噴些垃圾話被王炎火一句話噎住了“是你選擇我來學本事的,至於要不要堅持下去也是你的選擇,我只負責教給你我所會的一切。”

王炎火五點多起床將桌上的板凳放至地面之上,為開店營業做最後一次打掃,對食材進行簡單處理,做完一切后王炎火走向宿舍想去看看齊北陽的選擇。

看著宿舍院中雖揮身發抖但扎的馬步卻如落地生根的身影,王炎火的嘴角微微上揚。

“小子,今天上午把昨天練的東西練到十一點後,來找我,我讓你長長見識。”王炎火看著齊北陽的小綠豆眼鄭重地說。

“你不在旁邊盯著我練嗎?就不怕我偷懶。”齊北陽叫住轉身欲走的王炎火。

“我說過,我只負責教。學到什麼,感悟到什麼。是你自已的事兒。”王炎火頭也不回地答道。

十一點後齊北陽赤裸著上身,託著“菠蘿菠蘿大”(殘破不堪)的身體,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易安居的廚房。

王炎火拿著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小碟子和幾張舊報紙,將齊北陽領到自已宿舍。

王炎火將報紙平攤到桌子上“小子,我接下來我說的話很重要,是整個玄門畫幅的核心。”

“一張福紙如人一般分三部分,分別為福頭(黃紙最上層),福膽(黃紙中段),福腳(黃紙最下層)。你所要做的就是在這三個部分裡交待清楚你的意圖。”說完王炎火拿出一根筷子沾了一點碟子中腥臭的液體。

“畫符時一定要專注,心無旁騖,因為你要用自已的氣力去驅動這張符祿,故而精神集中為第一要務。其次,又因丹田為全身之軸,故而若想使用“氣”去推動斬鬼天罡的福祿的話就要讓“氣”運轉一全身。”王炎火已經用那根筷子在報紙上畫出了一道符文。

齊北陽舉起手打斷道“:等等,等等。你這老師根本就沒給我解釋清楚。”

王炎火轉頭看向齊北陽“額,我果然還是不擅長教導某人。”

“呵呵,其實俺知道俺挺笨的。”齊北陽憨憨一笑“儘管你們說了這麼多,但俺還是有聽沒有懂。”

“呵,其實我也沒有指望你能聽懂。”王炎火尬笑一聲“準確來說,我老爸給我講的時候我和你一樣一臉懵逼。”

“那好師哥,什麼是“氣”啊?”齊北陽的綠豆眼眯成細線譏諷道。

“用白話來說“氣”是一個很抽象概念,抽象到它是一種構成世間萬物的東西。”王炎火雙手一攤,空氣隨即在兩人之間變的安靜。

“好吧,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齊北陽在幾十秒後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就我個人而言畫符需要注意的是,極強的專注力,用丹田調動全身氣力,有明確目標。”王炎火拿著筷子“刷刷刷”地畫了三個曲折,利落卻又不失力量的符文“還有就是每一張符祿都必須一氣合成,不然就會失效。”

“所以你寫的是什麼字?”齊北陽指著報紙上的符號問道。

“這是小篆,不過這不是必須的只是因為這樣更容易一筆寫成罷了。”王炎火指著符號最上端“重要的是福祿的內容,這是福頭。這裡要寫明符咒的用途,如天罡令,福頭為“罡”字,斬鬼令是“殺”或“斬”字,焚鬼令為“火”,“燒”,“焚”怎麼方便怎麼來。”

接著王炎火用指節敲了敲符文中部“這裡是福膽,主要是報出自已的門派或道統就像執法證仵般,我們屬於斬鬼天罡一脈,故而要寫的是“天罡敕命”四字。”

最後王炎火指向了符咒的最下端“這個沒有什麼固定的寫法。主要作用是交待原由,怎麼簡單怎麼來就行。”

王炎火看著連連點頭的齊北陽後滿意的笑了。

“其實,俺還有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請求。”齊北陽撓了撓右臉頰難為情的問道。

“呦呦呦,我齊大帥哥竟然也會難為情。直接說就行別跟我客套。”王炎火將筷子放在桌子上。

“你能不能手把手教我一遍,別總只在那做示範。”齊北陽拿起筷子,綠豆眼中寫滿了期待。

王炎火輕輕擺手道“呵,這個我可做不到。”

“為什麼?”齊北陽的臉上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因為天罡八令不是一般的福祿,需要使用者有發自內心的目標,其他的福祿要麼是借用所信仰的天神之力,要麼就是借用大自然中的“氣”。天罡八令信奉的是人,信奉的是自已。所以要利用的“氣”來自於自身五臟六腑。”王炎火輕輕地用拳頭打在齊北陽的胸口。

“不過就現階段來說,你的主要任務還是提高身體素質。畫符這事兒急不得,要靠你去悟。”王炎火用手輕點兩下太陽穴輕笑說。

“那你為啥現在教我這些?”齊北陽不解地問。

“是你說的嘛,別的師父都在教畫符唸咒的。自已的師弟自已寵嘍。”王炎火一個腦瓜崩彈在齊北陽頭上。

“噢!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哥。”齊北陽摸著自已的頭。

“對了,我想起來了!”王炎火“啪”的一聲單身拍在腦門上“因為你的命格特殊,算是極陰之體。千萬別用自已的血去畫斬鬼八令的福祿啊。我怕這極陽的符咒會榨乾你體內僅有的陽氣,就像之前擊殺白毛怪的時候用的那張福一般。”

“練習畫符可以用公雞血或黑狗這等極陽之物。”王炎火指了指小碟子“好了,今天的文化課就上到這兒。今天下午和晚上送外賣和刷碗的活就交給你了。”

“等等,那驅動福祿用的口訣,咒語呢。你這教東西得教全套吧。”齊北陽對著拿起飯碗瘋狂乾飯的王炎火問道。

“這哪用教啊,按著你畫的符念就行了。王炎火的嘴裡嚼著飯“吭哧”著說“哎,到時候你自已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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