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用小臂把陳敬明架在了身前“我說我們來談個條件吧。”

“你以為用他的命可以換下你這個殺人犯和一個禁術使用者的命?”吳胖子的胖臉上掛上一抹不屑,拍了拍倒在一旁的廖天生

“用這個混球的命,換那個小鬼的,至於我……無所謂!”劉昊拿著抬崖子抵住陳敬明的太陽穴。

“不好意思,你抓的只是個小卒,所以……你的籌碼。”吳胖子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顯出一臉難色。

“夠了,他不你的棋子,他是我們的……同事。”寒光一閃奎恩的馬尾刀刺進了吳胖子的大臂。

“你瘋了,奎恩他是個殺人犯!別忘了咱們的職責……”吳胖子捂著大臂上的傷口怒吼道。

“胖子,指標已經達成了,他的罪行應該交給相關部門。”奎恩做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小子,交易成功,一手交人,一手交……”奎恩嘆了口氣拍了拍腦門

“幹,交人吧!”奎恩猛地向前推了一把廖天生。

劉昊將半死不活的陳敬明扔向了奎恩。隨著陳敬明的腰部發出一聲爆炸,一團白色煙霧驟然覆蓋奎恩和吳胖子。

劉昊攙著廖天生迅速向林中跑去。

“算了,就只能看到這兒,雖然沒有把他們一併解決但最大的障礙已經解決。再也不會有人阻礙我了。”黑暗的房間裡一個頭戴斗笠,一身黑色長袍,但一側袖管已經空癟的男人正用手撫摸著紅棺內的一具女屍慘白的臉龐。

“小傢伙,你能起來看看我這個老古董嗎?……哎,算了你醒了肯定又會指責我……笑話我這副樣子吧。”男人的嘴角掛上一絲微笑,兩行水滴卻順著他臉上的溝壑滑下來。

“嘿,笨蛋狐狸,甩掉你就像扔一團紙一般,現在我可以獨自一人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醬香,炸雞,王氐肉夾饃了。”王炎火躲在一棵大槐樹後,手中捧著一個肉夾饃。

“吃獨食,可不好噢,見者有份兒!”一個奶聲奶氣,清脆可愛,略帶吐字不清女聲從茂密的槐樹葉中響起。

“噢,真可惡!你怎麼找到我的!”男孩抬著略帶不滿的臉卻利落的將肉夾饃掰開挮了上去。

胡莉莉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一般倒掛在樹,接過肉夾饃微微一笑,從樹上如猴子般躍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臟“:我總能找到你的!”

“哥,哥,你快醒醒,別睡,千萬別睡!”一道女聲斷斷續續的傳入王炎火耳中,溼潤的空氣裹挾著泥土的氣味竄進王炎火的鼻腔,溫暖柔軟的觸覺包裹著王炎火疼痛的傷口。

“胡……莉莉……老天吶,看來我還沒死。你一直躲在……火焰裡嗎?”王炎火微微睜開眼睛聲音微弱的問。

“你們離開後,那些城管就找到了我。但因為你的禮物項鍊,他們把我錯看成了人類。並未找我麻煩,我把屍毒逼出來之後就跟上了你們……”胡莉莉喘著粗氣略帶哭腔地回答道。

“劉昊,劉昊他們呢,死了嗎?”王炎火問。

“沒有,他們逃進了樹林,應該在返回村莊的路上。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你傷的很重,我會的術式也僅能幫你止血……”胡莉莉埋怨地說。

王炎火咳了幾聲,吐出喉嚨中的淤血說道“好了,胡莉莉把尾巴解開吧!我好的差不多了,你才剛升到五尾,根基……不穩。我得趕緊通知劉昊!”

“你省省吧,老哥。我幫你打電話吧!”說完一條油光鋥亮,順滑無比的赤金色狐尾伸進了王炎火的右側口袋。

劉昊停在一棵巨大的樹下,用右手摁著小腹的傷口左臂甪力支撐著樹杆努力挺直腰桿“小子,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昊哥,你沒事吧。”廖天生立刻手扶後背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劉昊看著跑來的廖天生擁到喉嚨中的話又被他嚥了下去,只是悄悄從風衣口袋中摸出一張肉色漸變薄膜,用傷口的血在上面寫了些什麼。

“沒事,繼續警戒並前進。”邊說劉昊邊拍了拍他的後背“我就跟在你身後。“

但在廖天強忍劇痛闌珊前進時,劉昊卻轉過身抄起了地上一根帶有綠葉的樹枝,走向相反的方向並努力將地上的血跡和腳印。

“額,這樣看來應該也差不多了,下一步……只要能引開他們就行。”劉昊用袖子擦乾嘴角的瘀血。

劉昊靠在一棵樹上解下腰帶將襯衣撕下一大塊布,狠狠勒住自己的傷口,眼前的事物彷彿浸在水中讓人難以捕捉,四肢的寒冷和僵硬正在向軀幹漫延“看來我是回不去了,海辛,真抱歉!”

“啊,父親,我走錯了路,我直面了恐懼,並將其做為武器但並未將X市或者其他城市帶向光明。現在我想咱白了,接受恐懼比直面恐懼更需要勇氣。希望你們別介意我會帶上一位朋友去拜訪你們。”劉昊用力晃了晃腦袋撐著樹枝艱難站起。

一陣清脆的鈴聲從劉昊的懷中響起,將他從恍惚與清醒中拉了出來“喂,你是……”

隨著一個男聲從話筒中響起,劉昊終於忍不住了小聲抽泣“你還活著,太好了,我沒有害死你……謝天謝地。”

劉昊的手機從手中滑落,他轉過身雙舉起手中的樹枝雙肩夾緊,努力的凝注著在黑暗中出現的一大群金黃色手電筒光猶如夜中群星。

“尼馬,真的假的,這傢伙這麼沉。北米哥。”四個頭髮指天,身著花花綠綠的殺馬特。

“對,是他,還有兩個人,我們是四個人。”廖天生聲音激動顫抖的說。

“那就再往裡找找,同志們。”齊北陽振臂一呼帶著身後的二十幾個人繼續向黑暗的樹林中推進如同星星之火。

“這次多謝你了,北陽兄弟!”廖天生邊照料著劉昊邊說。

“沒啥好說的,都是道上的人情事故……謝謝你們!”齊北陽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

“我說你們這些非主流最好停下你們的劫作,回家去。”一個掛著職業微笑的噁心胖臉從黑暗中探出。

“你們這是妨礙公務,回家吧!”奎恩手裡提著一個殺馬特如拋垃圾一般把他扔到眾人面前。

人群立刻嘈雜議論起來“夠了,兄弟們亮出你們的傢伙,知恩圖報是俺們紅林村藏愛家族不變的信仰。一步都不許退!”齊北陽高聲喝著甩出甩棍但腿卻在打顫。

“夠了,你們都停下不然就算你們聚眾鬥毆,都他馬的進局子。”一陣聲如洪鐘的男聲從人群身後響起。一身貼滿泥汙的警服的高大男人左手高舉警察證,右手高舉94式警用手槍。

來人正是牛隊,其身後還有一隊手持防暴盾的警察。

“警長,你好,我是749局下屬特殊事件應對小組。領隊吳克卿,此次前來是為了逮捕你身邊躺著的那位劉先生和身旁那位廖家小子。”吳胖子臉上的每塊肉都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講解著工作。

“不好意思,吳先生,我從警這麼多年可從未聽說有過這個部,就算如你所說你們是來抓人的,那麼我想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有相關部門批下來的緝捕令嗎?”牛隊從容不迫地向道。

吳胖子臉上的肉堆到一起,漲得通紅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一字一句聲音低沉的說道“你要緝捕令,對嗎,牛隊長,但在我看來就沒有必要了吧。”

不出幾秒牛隊的手機突然響起。

“牛板筋,你瘋了竟然敢阻攔國家軍人辦案。快把案子交給吳長官,然後帶著你的那群菜鳥滾回來。”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喘著粗氣焦急地喝道。

“局長,恕我難以從命。他們沒有按著程式辦案,滿口胡言,甚至暴力執法。今天這案子我老牛管定了。”牛隊衝著手機吼道並且舉槍指向吳胖子來。

“你瘋了,牛板筋,國家的官員你都敢惹,你在替誰當差啊,你知……”蒼老的聲音被氣的發抖質問著。

“我在替法律,替人民,替良心當差,再見長官。”說罷牛隊看了一眼齊北陽等人,扔掉了手機。

牛隊從柳雪那裡接過一個檔案袋,走到吳胖子跟前舉著檔案袋說道“先生,那位劉先生涉及x市的數十起命案,我們奉命和x市警局聯合偵辦,這是對劉先生的緝捕令。”

“至於那位廖先生已經失蹤幾天並立案,這一點廖老和我手下的任何一名警員都能證明。”牛隊又轉頭望了望廖天生。

“很好,先生那就祝你下半生愉快。”吳胖子潤了潤喉嚨,用肩膀撞開牛隊,撥開藏愛家族大部隊揚長而去。

“那個,警官,我們沒炸街,沒聚眾鬧事,我們在找人,你看……”齊北陽從花夾克裡摸出一根華子遞給牛隊。

“你讓其他人都散吧,你跟我走。”牛隊叼著煙說道。

等到齊北陽把龐大的家族兄弟打發回家,火紅太陽也悄悄的翻過山頂爬向天空。劉昊,王炎火被送到重症監護病房,廖天生的幾根斷骨已經被做了固定打了石膏。

胡莉莉和徐海辛坐在病房外相互安慰著等待著,柳雪在看兩人的診斷報告,齊北陽如錶針般在走廊來回踱步,牛隊的電話和火山爆發般一個接一個響個不停。

“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就要被撤職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了。”牛隊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

“照那位小姐的話那個幕後黑手應該已經被那群軍人逮捕了。等他們兩個醒了我會親自去確認這事兒!”牛隊將一根菸叼在了嘴裡,卻沒有點燃。

兩天後……

“嘿,海辛,我回來了!和你保證的一樣。”迎著窗外射進的金黃色陽光劉昊笑了,帶著臉上的每一塊紗布和每一塊肌肉都在笑。

“你這個瘋子,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騙子!你知道嗎!”隨著“哐當”一聲徐海辛的水瓶落地,她如飛濺的水花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裡。

“對不起,但我永遠不會把恐懼的武器對準我最愛的人。而且現在它已經不再簡單的是一把武器了,它是我的一部分,是走向光明的底線。”劉昊輕拍著徐海辛的頭安慰著……

門外一雙眼睛注視著溫馨的一幕在鬍鬚之下露出了一排鋥亮的白牙。

“那小鬼,你什麼時候回X市。”牛隊叼著一支沒點著的煙從門口緩緩走出。

“我還走不了,因為那傢伙根本沒死。我敢拿我的名義跟你打賭。”劉昊語氣肯定的放下手中的電話。

“那你小子能拿出什麼證據。”牛隊放下了口中的煙。

“有很多,但不是什麼直接證據。我和他打過一架,我承認他們這種人確實有些特別。但這種被閃電擊中,不僅沒死還能用兩隻手臂把我幹成重傷的傢伙。絕不是同一個人。”劉昊正了正身子說道。

“嗯哼,就憑這一點。我可是收到訊息說那個傢伙已經落網了。”牛隊有些調侃的笑道。

“落網,你傻了嗎?這麼多年的刑偵經驗,這麼多年的犯罪心理研究,你難道不清楚這種人見不得光,他們會躲在陰暗小巷裡的蝙蝠,腐臭下水道中的老鼠,會謀剗,會指揮,會給自己找好後路才能入眼的傢伙,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進局子。”劉昊無奈地攤了攤手。

“對了,這是你放在那個廖家小子背後的東西。為什麼不直接用電話向外界聯絡?”牛隊揚了揚寫有血字的漸變色薄膜。

“因為我並不確定那裡是否有訊號,而且既然我們的情報被那群公家人,就有能監聽我們手機的技術。另外我需要你幫我用你手裡資源去調查一下。”劉昊咬牙說道。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相信那些鬼神之事,但經歷過前些日子的一場噩夢讓我明白,有些事我是做不到的。”說罷劉昊對牛隊迅速使了個複雜的眼色。

牛隊回頭一笑便準備走出房間。

“牛叔,謝……謝……你!所做的一切”劉昊的聲音吱吱唔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小子,我可能確實不願意相信你,但我相信你的父親。”牛隊衝他壓了壓帽簷兒以表敬意。

徐海辛和牛隊擦肩而過揣著一個飯盒走了進來。

“海辛,王炎火的情況怎麼樣了?”劉昊滿眼期待的看著徐海辛。

“他醒了,胡莉莉在照顧他,並煲了雞湯。他讓我給你送來,補補身子!”徐海辛高興的揚了揚手中的飯盒。

“看來是你把我的訊息“出賣“給了警方,讓那些條子在樹林裡找到我的。”劉昊笑著。

“是啊如果沒有我這個內奷,你這個騙子怎麼能在這兒跟我陰陽怪氣。”徐海辛將飯盒放到劉昊身旁的桌子上。

“那就等我回來再喝吧,我得先去找王炎火聊聊……”劉昊輕哼著掙扎從病床上下來。

但他根本沒有力量維持身體平衡,隨著飯盒“嘩啦“一聲整個身體向前傾倒,徐海辛搶上一步摟住他用盡全身力量撐起劉昊。

“好了,別逞強了,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你需要休息。”徐海辛吃力的把劉昊扶到床上。

“不行,那個殺了我父母的混蛋絕對還逍遙法外,如果我不能……會有更多人因他去死死。”劉昊咬牙說。

“這世界少了你又不是動不了,你本沒有那力量,為什麼就非要把那麼多重任都背到你的身上,你就不能停一下,休息一下,就當是為了我好嗎?”徐海辛流著淚懇求道。

劉昊緊緊抱住徐海辛落下了兩行眼淚……

“怎麼說,劉昊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本世紀最偉大的夜行者兼偵探的身邊。”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自信,活潑的男聲。

“別貧了,偵探,我傳給你的檔案都看了吧,我需要你給我提供點思路。”劉昊冷冰冰地說。

“你可真是,好不容易和師弟打個電話,而且還是求人辦事連聲請都不說。”

“好的,你贏了徐浪,請徐大偵探給點明示。”劉昊“噗嗤”笑出了聲。

“根據你給我的那些警方卷宗,我用老辦法進行了還原,發現那些地點大都集中於H市東南角。人囗失蹤案,兇殺案,姦殺案。你去的那個伐木場偏僻安靜臭個犯罪的好地方,在那之前也發生過“血紅烏鴉“標記的案子。”

“所以,也就是說那地方不是他的根。”劉昊撥出一口氣。

“那裡也許是個藏屍,或準確的說是個養屍的倉庫,但就像將近二十年的所有案子和疑似案子都放進去,人數也不可能達到你說的那麼大。”電話裡的男人頓了頓說。

“你也知道那些資料,有可能不全……你的推論……”

“根據牛隊清掃戰場後提供的屍檢報告,那些屍體的新鮮程度來看,其中大部分不像死了很久。”

“有些屍體上還有福爾馬林的殘留成份,大部分屍體都存在器官的缺失的情況。”

“醫院,停屍間。”劉昊迅速給出了結論。

“不一定,依你所說此人謹慎,低調。不會輕易露面即使可以用屍體運屍,也決不會派他們去人多眼雜的醫院,而是依靠器官黑市,或其他距離近,隱蔽性更高的渠道。”

劉昊立馬開始翻找牛隊弄來的H市地圖的紅杉伐木場附近翻找起來。

“H市紅杉樹精神病康復中心”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過了幾秒兩人爽朗的笑聲就充滿了整間病房。

“好了好了,笑得像兩個憨逼一樣,如果你要查一下那裡,可以從一個叫黃才通的人下手,他是你父親處理的最後一起案子的嫌疑人,而且從那以後沒多久,他就因雙相精神障礙進了那個精神病院,如果我想不錯應該能從他那兒找到你一直想要的答案。”

三日後,一個黑影以牆為支點成真角三角形的男人咬牙撐著來到了王炎火的病房。

“昊哥,怎麼傷還沒好就來看望老弟,有什麼事嗎?”王炎火仰靠在病床之

“有,大事,那個通天道人的事絕對還沒完。”劉昊將一個檔案袋拍在王炎火身旁的桌子上。

“他已經被逮捕了,而我也已葬身火海,這事已經結束了。”王炎火看著劉昊的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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