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炎火兩人走出辦公室徐浪拉了一下週庸說道“老規矩,庸子你打掃戰場。盡力把我們的一切㢃記都抹掉。我來找找那些孩子和我們需要的證據。”

但周庸都依然站在吳天中化灰的那面牆前,映著偶爾照進來的亮光像一座銅像。

“庸子……”

“浪哥,如果……如果是我殺了那個老混球。你會把我送進監獄嗎?”周庸背對著徐浪輕聲問道。

“不會,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面對這種局面。”徐浪看著周庸的眼睛,輕拍其肩膀,鄭重道。

“我不會讓你走進黑暗,你是我生活唯一的光。那些所有最黑暗,最不堪的果報都由我來背就好……”看著周庸在一旁忙活徐浪靠在辦公室那真皮座椅上小聲說。

徐浪依著真皮椅背用手電照向天花板。

“剛才那聲巨響應該是在這邊,而且圖紙上也表明這個頂上應該還有一段空隙……”徐浪觀察了一陣裝有隔音板的天花。看到有一塊板子微微向內凹陷。

“好了,老傢伙。讓我看看你都給我留下了什麼好東西。”徐浪心中微微一笑,將目光移向雜亂的辦公桌。

桌上的幾根筆的擺向很快就吸引了徐浪的注意。大約有三支圓珠筆擺在自己的左手邊。

“看來這老登是個左撇子。”徐浪將左手雙指沾了沾桌上茶杯中的水,在桌下左側來回摸索。

終於在桌下的夾角處找到了一個凸出的按鈕。輕按按鈕,背後的書架就轟然從中間向兩側開啟,一排摺疊梯順勢落下。

徐浪開啟桌上的電腦,將一個隨身碟插進主機,電腦密碼被一個個笑臉表情覆蓋。

徐浪看了眼手機“三分鐘,大約破解密碼需要三分鐘。”徐浪快步走上梯子。

但那僅容成年人半個上身的低矮空間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七八個小孩,他們的眼睛和嘴巴都用白布封死,雙手被反綁。頭頂和腳底分別立有兩個鮮紅的蠟燭。

徐浪彎腰爬行靠近其中一個小孩卻被嚇了一跳。小孩的手腕竟然被割開了,殷紅的鮮血順著小孩的手腕流進背後的凹槽。凹糟最終匯聚於中央被一圈蠟燭包圍著的破碎雕像。

徐浪將手指湊到其中一個小孩的鼻翼之下,鼻吸還算強勁。徐浪立刻用那些反綁小孩的布條進行簡單包紮。

徐浪用手機將這一切拍了照片做好記錄。徐浪還從那被碎的雕像中找到了一塊劃有奇怪符文的如同鉛筆大小的石柱。

徐浪迅速撤出密室,開啟電腦在幾個資料夾中找到了那罪惡的名單。他將這些名單和證據留下備份並匿名發給警察。

“報警吧,庸子,記住用網路電話打匿名!我們該走了。”徐浪叫上週庸拿著手機去尋王炎火二人。

“我的發……你們在幹嗎。”周庸看著抱在一起的王炎火和胡莉莉不由得驚叫出聲。

“閉嘴,該走了。”還沒等周庸尖叫出聲徐浪就攔住了。

王炎火推開胡莉莉問徐浪“:你是怎麼……”

“給你們的手機裡都有定位功能。”徐浪對王炎火言簡意賅的解釋。

“下次賭氣離開之時記得報個位置,小姐,這是在執行任務,好嗎。”徐浪衝著胡莉莉微微笑說。

胡莉莉扶著王炎火,周庸扶著徐浪走出教學樓,來到學校操場。

“我們原路返回嗎?”周庸問徐浪。

“不用,我們走正門,和那些人渣打個招呼。”徐浪拿著手機開啟一個二維碼在眾人面前自信晃著。

“喂,你們是什麼人。”保安拿著手電筒和橡膠棍對著徐浪一行人。

“老兄,別緊張,是客人。裡面有人玩嗨了,發瘋打人……”徐浪淡定的將手機裡的二維碼亮給保安。

“什麼……”保安滿臉寫著難以置信的看著徐浪。

“噢,校長還在上面。你這傻X,我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這就是證據……”徐浪表情略帶緊張的將一支鋼筆塞到保安手中。

徐浪衝著周庸使了個眼神,周庸,王炎火,胡莉莉也附和著七嘴八舌地描述著那可怕的“事實”。

那個愚蠢的保安堅定的相信了眾人描繪的真相,猛地衝進校園。

“我們為什麼要走正門?”王炎火不解的問道。

“這樣可以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我們身上移開,所有人都會記住他,記住那個愚蠢的保安。而且還可以清除和掩蓋我們的痕跡,最重要的是……密室裡和那些房間的孩子需要被“注意”。”徐浪對著王炎火解釋說。

“那個密室裡有什麼?”胡莉莉睜著大眼睛問徐浪。

“那是一群孩子,一群被用來放血養那些小鬼的孩子。”徐浪聲音低沉的說。

“那你為什麼要不把他們帶走,不救他們。”胡莉莉,王炎火,周庸異口同聲的質問徐浪。

“救!怎麼救!十幾多個孩子我們怎麼帶他們出去,怎麼救他們,怎麼安然脫身。”徐浪平靜的回答眾人的質問。

“再說……”看著迎面飛馳而來的警車徐浪淡然一笑“我已經找人來救他們了。”

“那,浪哥,我們還要在這山裡待一天嗎?”周庸在前座開著車問道。

“不用了,這種骯髒的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待。直接回城去醫院……”徐浪低頭看著簡單包紮過的手說。

“庸哥,如果開(車)困了,和我說一聲,我替你開。”王炎火拍拍周庸的肩膀說。

“就你這傷員,算了吧。我可是老司機,會找地方休息。”周庸輕鬆的聳了聳肩膀。

王炎火聽著徐浪和胡莉莉的鼾聲也進入了夢鄉。一聲胡莉莉的驚呼將王炎火喚起,手不由得摸向身旁的唐刀。

待他看到車窗外的景像時不由得也是一聲驚歎。

太陽從路旁好奇的探出頭跟車內眾人打著招呼,金色的光芒將黑墨色的夜空沖淡,樹葉與陽光合作為單調的馬路撒上點點金箔。

“呵,現在終於體會到美國大片裡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了。”周庸看著那窗外的朝陽感嘆道。

“這就是我們工作的回報,庸子,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徐浪呆呆地看著窗外痴笑說。

王炎火寵溺的撫摸著胡莉莉那被朝陽染成金色的頭髮

一個小女孩走出黑暗的樂安福小學,以手擋面,眼睛微眯看向那冉冉升起的驕陽,感受著從未感受過的溫暖。

“樂安福”沒入了一片金黃的火焰之中,被那火焰燒燬,被清風吹散,被時間抹去……

H市第一中心醫院,住院部內的豪華雙人病房內……

“我不住院!不就是手骨折了嗎,打個石膏就行。我還要回去寫稿呢。”徐浪在床上如同大蛆一般扭動掙扎著。

周庸的雙手如同兩隻鷹爪般扣住徐浪的肩膀將他按在病床上“行了,浪哥就你那小身板,加上那神經病的性格,我還不清楚嗎。這次住院的錢和資訊用的全都是我的,您就好好待著吧。”

“翅膀硬了是吧!庸子,下次你信不信我不帶你去查案啦!”徐浪如小孩撒潑般手在空中亂抓著。

“別擔心,電腦和WiF都給你準備好了。浪哥,現在能在這好好待著吧。”周庸把電腦拋給徐浪。

“老妹,我可是病號,這幾天是不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王炎火雙眼一眯衝著胡莉莉壞壞一笑。

“嗯,老哥想幹嗎,你說……”胡莉莉衝著王炎火嘟了嘟嘴道。

“呵呵,那你去,給我買點果盤,兩架啤酒,一份雞絲拉麵,加豆乾,火腿。”王炎火豪氣地掏出一張10塊錢的毛爺爺“別超預算!”

胡莉莉的臉色一沉,隨即臉色由陰轉晴,啊呵一笑“吃醫院的病號餐吧,你可是病號……”

“哎呀,我的肩胛骨哇,我的卜楞蓋啊,我的膝蓋骨呀……疼呀!”王炎火衝著胡莉莉賤賤地一挑眉毛。

胡莉莉嚥下一口氣上了病床用手捏著王炎火的雙肩“哥哥,人家的手勁可還行!”

王炎火表情扭曲在一起,口水都淌下來了“疼,疼啊。老妹,我錯了,錯了。放開我……”

“哎呀,你看你這哥哥,怎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呢。我去,我去給你們買好吃的。”周庸竄出來攔下了胡莉莉的差事,走之前還給胡莉莉拋了個媚眼。

周庸推開門將三盒盒飯“啪”的拍到病房的貞子上,然後周庸將一個精美的蛋糕盒恭敬的雙手遞到胡莉莉手中。他的眉毛在雙眼之上衝著胡莉莉翩翩起舞。

王炎火面上不露聲色手卻摸上了一邊的旅行包(包裡是那把唐刀)。

午夜,H市第一中央醫院,豪華雙人病房內……

徐浪背靠枕頭噼裡啪啦的敲擊著筆記本鍵盤,聽著耳麥裡傳來的嘈雜聲,心裡埋怨道“看來,下次不能在把監聽器放進鋼筆裡,交給一個不重要的小卒子。”

徐浪看了看電腦裡碼出的兩行字,無奈的搖搖頭,無意間瞥了一眼窗戶。

只一眼徐浪的後背就被冷汗打溼了一大片。那窗邊竟站著一個人,一個身著一身白衣白褲,身材消瘦的男人正筆直地看向窗外如同一根白粉筆。

徐浪嚥了幾口唾沫調整好了狀態,衝著白粉筆開口道“:先生,這麼晚了,偷偷闖進我們的病房。是不是不太禮貌。”

“噢,先生?叫哥,我還年輕。我姓將,名臣。”白粉筆轉過身。

徐浪看見了那男人的相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男人面如白巾紙,那些白衣都被男人雪白的面板襯成了灰色,頭髮蓬鬆且蒼白如同蒲公英,只有眼眼中的眼球為黑色。

“那,將臣小哥找我來所為何事。”徐浪語氣平靜的說。

“呵,你這人著實有趣,看見我這樣的人竟沒有驚叫出聲,要知道你的同伴就在旁邊。”將臣把玩著手中的一把鐵製摺扇。

徐浪緩緩蓋上電腦輕嘆一聲說道“:以小哥的身手,若真想取我等性命。我等早已歸西,叫他們起來又有什麼意義呢。”說到這徐浪停頓一下。

瞥了一眼睡在另一邊的王炎火和胡莉莉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就算我想叫估計也叫不醒。至於小哥這面貌,我自以為最近見過的怪胎屬實不少。而你已經算其中較為好看的了。”

“呵呵,看來小兄弟果然不是凡人,有品。報上姓名,我願與你交好。”將臣扇子一轉伸出右手。

“我叫徐浪,是個夜行者。”徐浪在自己右手的石膏裡摸索一番。

徐浪“啪”的一聲握住將臣的手說道“,小哥要的是這個吧。”

將臣看了看手中那刻有奇怪符文的小石柱微微一笑“看來徐浪小兄弟也和我一樣是個爽快人,既然你把東西還給了我,那我就給你解個惑吧,想問點什麼。”

“好哇,那塊石柱是什麼?”徐浪雙手交叉抵住下巴說道。

“這上面刻著的文字是西夏國的黑水文,內容是一套術式殘篇,名為“易血經”下篇。而這是我的東西……”將臣得意一笑。

“那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徐浪眼光一轉看了一旁病床。

“沒事,我只是用那術式降低了他們血液的流速,使得心率下降罷了。”將臣把玩著手中的那塊小石柱說道。

“靠,他們這是休克了,會有生命危險的。”徐浪驚慌道。

“哎呀,不必過於擔心了,我的術式必然可保他們無恙,也亦可解之法,我們聊完自然會讓他們醒來。”將臣看著徐浪那驚慌之情笑得很開心像個孩子。

“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要借我們的手來拿回易血經?以你的本事想拿回去應該易如反掌吧。”

“俗,這問題太俗了,像你我這般有品之人怎可問出這麼俗之問題……”將臣的臉色一黑連連擺手道。

“那換一個。那老傢伙偷了你的東西,還用小孩的血…額…餵養它的目的是什麼?”徐浪指了指將臣手中的易血經問道。

“嗐,說起來我就生氣,那幫沒品的傢伙,拿我的東西也就是為了永生那點破事。”將臣生氣的用扇骨敲著手心,眉目一凝道。

“什麼是……”未等徐浪問出口便被將臣堵了回去。

“今天的將哥小課堂就到這兒吧,下課了。別跟其他人說我給你開了小灶啊。”將臣有模有樣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臂,輕咳幾聲道。

將臣一腳踩在窗沿之上,忽又想起什麼猛地竄回到徐浪身旁。

將臣在身上摸索了很久,然後將一個暗紅色的銅製戒指交到徐浪手上。“喏,你把東西還給了我,我要是白拿就顯得我很沒品了,這個方戒給你。”

“這個幹嘛用的?”徐浪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問將臣。

“今天的提問時間已過,你自己去探索唄,你的工作不就是這個嗎?”將臣背靠開著的窗戶衝徐浪揮了揮手便一個後仰順著窗戶便跌了出去。

徐浪看著這驚駭一幕並沒有感到有多吃驚,也沒有起身去檢視,只是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從那被汗水印出人影的床單上坐起伸了個懶腰“看來今夜要通霄了。”

凌晨四點半……

“看來醒的很早啊,王炎火。”徐浪合上電腦輕聲說。

“啊,睡不著了。出去走走。”王炎火輕輕抬起趴在自己胳膊上呼呼熟睡的胡莉莉另一隻手迅速將枕頭塞在胡莉莉身下。

“一起!”徐浪從床上一躍而下緊跟著王炎火出了門。

漆黑的街道一望無際如同一片漆黑汪洋,偶爾有幾輛車如同汪洋中的大魚注視著街道上的小蝦。

“想問什麼直說,這麼好的機會很難得。”徐浪將一支菸遞給王炎火。

“那句話,昊哥說的那句話……”己炎火推回徐浪的煙問道。

“不像是劉昊能說出的話,對吧!”徐浪將煙點燃猛吸一口。

“其實那是他從H市回來之後破天荒的找我喝酒時說的。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疲倦,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劉昊在醉酒後說他最近不知道幹什麼,不知道應該幹什麼,彷彿除了殺人和報仇之外什麼都不會做。每到夜晚總會被無數只絕望的眼睛注視,被無數隻手撕扯,儘管他清楚那些傢伙十惡不赦,罪不可恕。”徐浪長長的吐出一口煙說道。

“而我告訴他,他不只會復仇和殺人,他救了很多人,解決了很多危險的罪犯,偵破了無數案件。他的行動是多麼正義和偉大。”徐浪將菸頭扔地上。

“而那句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抱頭痛哭:那算什麼狗屁正義,我為了報仇才去救人,以正義為名去殺掉那些罪犯,又和那些人渣有什麼區別,而你又為了名利去報道那些案子又與那些人渣有什麼區別。”徐浪一腳碾碎地上的菸蒂無奈搖頭道。

“他也和我反覆提起你,特別是在他那次奇特的H市之旅後,所以我就想見識見識這位被劉昊常掛嘴邊的朋友。”徐浪伸手指向王炎火。

“在我看來,我們這些走在黑暗中的人與罪犯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們不殺人,以法律為武器懲戒惡人。”徐娘又點上一支菸說道。

“但你應該看到那些人的本事了,法律是制裁不了他們的。”王炎火雙手叉在胸前不耐煩地說道。

“嘿,你可能沒聽清楚。我說的是——在我看來。我攔你可不是出於法律。”徐浪伸出一根手指在王炎火眼前晃了晃。

徐浪將那支點燃的煙舉在王炎火眼前說道“:你對於劉昊那傢伙就像這支菸頭上的點點火光,所以我不想讓你熄滅。變得像劉昊一樣,在某天停下腳步之時,在你獨處之時,在你睡夢之時不會被絕望的目光疑視,不會被千手撕扯。”

王炎火接過燃著的菸頭,注視著那點點火光。

“對了,我說了這麼多,問你個專業問題,你可別和我藏私啊。什麼是術式展開?”徐浪問王炎火。

“術式展開用你們能理解的說法是:那並不是一個專門的符咒或術法,而是一個過程,一個施術過程的無限擴大和延展。”王炎火用手中的菸頭在黑暗的虛空中畫出半個符文。

“這是什麼……”徐浪指著虛空中的那東西問道。

“這就相當於那時小鬼所構建的東西,而你們並不是被困在其中,而是組成這道符文的一部分。”王炎火接著將那符咒補齊。

“所以如若身陷域中,決不可能從內都將其破毀。最有效的破解之法有兩個,其一是破壞掉這陣眼中的人或物,其二是用另一個更強大的術式覆蓋掉那種原有的術式。”王炎火指間一彈,菸頭如利箭一般將符咒擊成了粉沫。

“所以為什麼當時你不開個域將那個小鬼收了,而是請那個很危險袁天罡去破局。”徐浪問。

“你以為域很好開,要開域有兩個條件,這也決定域的兩種形式。一種是要用年代久遠的物件,這種物件受天地靈氣滋潤久了又受物件主人積年累月的功力和氣影響,故而可以以自身為眼在空間形成域。”

“另一種就是以肉身為器積年累月與天地溝通,進而在身上形成一種域。就像……”王炎火扶著下巴思索片刻說“之前劉昊寫過的那篇奇異文章中的胡姐兒。而我呢,你看我,我佔那樣……”王炎火雙手一拍,無奈攤開在徐浪身前。

“依我看那袁天罡也不靠譜,還得想別的法子……”徐浪擔心道。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睡不著。走一步,看一步吧。”王炎火輕笑一聲道。

“呵,我看你不像那種隨性的人,知道嗎,我能從你的笑容看到點別的東西。”徐浪看著王炎火的眼睛道。

“這是我從那密室裡得來的方戒,或許對你有幫助。”徐浪將一枚暗紅色的戒指拋給王炎火道。

王炎火拿著那枚暗紅色方戒看了一會兒又丟回給徐浪“行啊,還算做了點功課,既然還知道方戒,看這還是上品。但這玩意對我和胡莉莉沒什麼用。你戴著它最好,這玩意對邪祟有很強的震懾作用,我有那唐刀就夠了。”

一輪朝陽從一座座大樓之間爬起,將溫暖的金光撒在兩人的臉上和身上。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