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悠揚婉轉、如泣如訴的《鎖麟囊》曲調傳入耳中,寧福只覺得自已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之中。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絢麗多彩的光芒,這些光芒交相輝映,形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而在這片光芒之中,一個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正靜靜地坐在那裡。

在這不長不短的甬道之後,是一個單獨隔出來的房間,房間中陳設較為簡潔,只有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桌上放了一盞茶壺和幾個茶杯,房間的東邊有一屏風,至於後面大底是這位女子睡覺休息的地方了。

她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窗前,身上穿著一襲素雅的衣裳,身姿婀娜多姿,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懷中緊緊抱著一把樸素無華的琵琶,彷彿那是她最珍貴的寶貝。

微風輕輕吹過,她的裙襬隨風飄動,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給人一種輕盈飄逸的感覺。

同時,一陣淡淡的、似有似無的清新香氣也隨之飄散開來,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她的額頭前的髮絲被風吹得微微揚起,遮住了部分視線,但那雙眼睛卻依然明亮動人,猶如秋天湖水般清澈透明,眼神中透露出如蓮花般純淨明媚的光芒。

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柔順地垂落在雙肩上,像瀑布一樣自然流暢;白皙如雪的肌膚晶瑩剔透,宛如美玉雕琢而成;小巧玲瓏的鼻子十分精緻可愛;標準的瓜子臉上,兩條細細彎彎的柳葉眉恰到好處;鮮豔欲滴的朱唇輕啟,吟唱著婉轉美妙的詞句,與悠揚動聽的琴聲相互交融。

她那纖纖玉手不停地在琴絃上輕輕撥動,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優雅大方,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高雅氣質,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超凡脫俗、魅力四射、風情萬種。

這樣一位美人讓寧福看得有些痴了,他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女人。

家鄉的村子中也有些漂亮的閨中女兒,每個也清秀可愛,溫婉大方,但和眼前這一位相比,便會黯然失色了。

這宛若仙子下凡的美人,正是豔香樓的頭牌,邱滿年的未婚妻,陳小雨。

陳小雨聽到動靜,抬頭朝寧福的方向看來,這一瞥又是讓人心絃直顫。

寧福臉頰頓時浮起大片紅暈,不敢與陳小雨對視,陳小雨看到寧福這副樣子也有些忍俊不禁,臉上原本傷感的情緒蕩然無存,她輕輕一笑,笑聲清脆動人,嘴角勾起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聽到陳小雨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寧福感覺自已的臉像被火烤過一樣滾燙,他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還是陳小雨先打破了沉默,只見她輕盈地站起身來,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寧福面前,柔聲說道:

“小弟弟,不要害羞嘛,姐姐這麼溫柔,怎麼會吃掉你呢?告訴姐姐,你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

說完,她輕輕地放下手中那把古色古香的素琴,緩緩朝著寧福走去。

“呃......我......我,我是來給您送東西的,是一個哥哥讓我轉交給您的。”

面對眼前這個美麗而親切的陌生女子,寧福顯得有些侷促不安,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陳小雨似乎看穿了寧福的心思,她走到寧福跟前,溫柔地拉起他的小手,同時接過他手上提著的精緻點心盒。

“原來如此......那你願不願意和姐姐一起品嚐這些美味的點心呢?”

陳小雨微笑著向寧福發出誠摯的邀請。

寧福原本還是十分拘束的,但陳小雨身上透露出的種種善意和溫柔讓他逐漸放鬆下來。

“啊?嗯……謝謝姐姐。”

祈天看到眼前一幕又吐槽了一句:

“嘖,沒出息的臭小子,能成大事就見了鬼了。”

不一會兒功夫,陳小雨就搬來兩個椅子,拉著寧福坐下,拆開了點心的包裹,露出了裡面的點心。

新月齋的點心赫赫有名,其中最受歡迎的便是芋花酥了。

芋花酥用芋頭和幾十種花瓣以特殊烹飪方法制作而成,香甜酥脆,入口即化,是薰城人十分鐘愛的糕點,當然陳小雨也不例外了。

陳小雨並不著急吃,而是先挑選了品相好的,較大的一塊,拿了起來,小跑著走到了屏風的後面。

寧福也不是不懂規矩的孩子,雖然十分想嚐嚐,這點心的味道,但還是決定等陳小雨回來再吃。

過了一會兒,陳小雨還是沒從屏風後出來,好奇心驅使著寧福走向屏風,他想看看這位漂亮姐姐在幹什麼?

繞過屏風,終於看清了剛才那個窈窕身影的全貌。然而此刻,她正雙膝跪地,半伏在床邊。

床上躺著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婦人,滿頭白髮如銀霜般閃耀,臉上佈滿歲月留下的深深溝壑,此刻正斜倚在床頭。

而陳小雨則小心翼翼地捧著手中的芋花酥,輕輕地送進老人口中。

陳小雨的動作極其緩慢且輕柔,彷彿生怕驚擾到老人一般。同時,她輕聲細語地說道:

“娘,您慢點兒吃,別急,千萬別噎著了。”

言語間充滿了關切與愛意。

這位臥病在床、氣息奄奄的老人便是陳小雨的母親。

仔細端詳陳小雨的面容,尤其是那雙眼睛和眉毛,果然與老人有幾分神似之處。或許這就是血緣關係的奇妙所在吧,即使歲月如梭,也無法抹去那份親情的印記。

寧福沉默不語,腳步輕緩地離去,彷彿生怕打破此刻的寧靜。

他心中默默感嘆著,這種溫暖的親情一直都是他夢寐以求的啊!曾經,他也有幸體驗過那份珍貴的親情,但美好的時光卻如此短暫易碎。

要說一點都不羨慕那些擁有完整家庭、能盡享天倫之樂的人,那肯定是假話。寧福不禁在想,如果他的母親仍然在世該有多好啊!那樣的話,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孝順她,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無情的,命運早早地奪走了他母親的生命,只留下無盡的思念與遺憾縈繞心頭。

坐回桌子前不一會兒,陳曉宇也跟著出來了,她臉上笑容不減,用溫婉的聲音道:

“你剛剛都看到了吧,那是我孃親,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你別見怪啊。”

說完還朝寧福笑了笑。

“嗯,我明白的。”

寧福回答。

這兩人終於緩緩地坐到了桌案前,相對而坐。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兩人都在尋找開口的時機,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後,他們不約而同地拿起一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芋花酥,輕輕咬下一口。

那酥脆的外皮瞬間破裂開來,內餡香甜可口,讓人回味無窮。就這樣,他們一邊品嚐著這美味的點心,一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話題從生活瑣事逐漸轉到了彼此的經歷和感受。

隨著交談的深入,寧福驚訝地發現,眼前這個看似溫柔陽光的少女,背後竟隱藏著如此悽慘的身世和艱難的處境。她的故事如同一部悲情劇,每一個情節都讓人心痛不已。

陳小雨用平靜的語氣講述著自已的過去,那些痛苦、挫折和磨難似乎已經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正是這些經歷塑造了她堅強而獨立的性格。寧福靜靜地聆聽著,心中滿是同情和敬佩。

當陳小雨講完最後一個字時,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寧福凝視著她,眼中閃爍著淚光。他無法想象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孩如何承受這般沉重的命運,但同時也被她不屈不撓的精神所打動。

“真是個令人嘆息的姑娘啊……”

寧福喃喃自語道,心底湧起一股想要幫助她的衝動。

原來陳小雨和她的母親一起被囚禁在這燕香閣的十五層中整整七年,外人眼中光鮮亮麗的豔花樓頭牌,竟然是被人囚困於牢籠中的一隻金絲雀。

而具體的故事還要從七年前講起了。

邱滿年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後,仍舊不見寧福的身影,他不禁有些急躁,眉頭時而皺起,又時而舒緩,好像在思考著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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