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井和真一個人站在肅穆的人群之中,猩紅的眼眸默默的注視著道路中間的車隊,那些板車之上是一具一具的棺材,棺材中沉睡的是那些犧牲的陰陽師。

他並沒有打擾院子裡的那些式神,而是一個人隨著屋外的人流來到此處,空氣中沉悶的空氣讓氣氛更加的低沉。

街道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這麼靜靜的看著,沒有哭聲,沒有笑聲,有的只是零星的馬蹄聲與車輪碾過道路的聲音。

“看起來,這個時代似乎並沒有那麼無可救藥啊……”

永井和真看著綿延的車隊,這次陰陽寮至少是死了幾十人,而且重輕傷也絕對不會少,也不知道是什麼妖怪能對有安倍泰親領導的隊伍造成這麼恐怖的殺傷。

“嗯?”

隊伍中央身著華袍身騎駿馬的安倍泰親似有所感,朝著永井和真的方向看去。

這時候,也許是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兩個人類的視線再次交匯!

安倍泰親也沒想到永井和真這個時候會出現在京都,但還是淡淡的朝他點了點頭,而永井和真則是朝著他笑著揮了揮手。

安倍泰親嘴角抽了抽,便將目光放在了前方,天皇陛下還在前方等著他們一行人呢,這時候可不能失態啊……

“那是……和真先生?”

人群之中的安倍玉門朝著安倍泰親的視線看去,他看見了一個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雖然外表有些改變,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永井和真。

他馬上就擠著擁擠的人群朝永井和真的方向靠去。

“陰陽寮死了這麼多人,該不會沒法保護我們了吧?”

“唉,死了這麼多陰陽師,那些妖邪恐怕要更猖獗了……”

“安倍泰親大人還在,那些妖邪威脅不了京都,更何況還有軍隊呢……”

“那別的地方呢?陰陽寮本來人手就不夠。”

“這是碰上什麼妖怪了啊,陰陽寮已經幾十年沒一下子死這麼多人了吧?”

“我看啊,亂世要來了,就像當初的平安時代一樣。”

車隊過後,周圍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畢竟高高在上的陰陽師老爺一下子死了這麼多,普通百姓不由得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起來了。

“和真先生!”

就在永井和真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永井和真回頭一看,原來是許久不見的安倍玉門。

“是玉門啊,店老闆他還好嗎?”

永井和真腰微微彎下,如往常一樣伸手摸著他的腦袋,笑著說道。

講道理,穿越以來對他幫助最大的人應該就是店老闆了,沒有那幅畫,他可能連前往鎌倉的勇氣都沒有。

“老闆的生意很好,我們之前都很擔心您,沒想到您真的做到了。”

安倍玉門漂亮的眸子在看向永井和真時似乎在微微發光,能夠完成弒神壯舉的和真先生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陰陽師了吧?

“是啊,可惜我還是去晚了……”

永井和真笑著說道,為惡的神明已經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了代價,但是因此失去生命的人們卻永遠回不來了……

“這不是您的錯,您已經做到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和真先生真的好偉大啊,為了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就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但是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毫不嫌棄的接近卑賤的自己吧。

“好了,我要回去了,傍晚我會去店裡拜訪你還有店老闆的。”

永井和真用力的揉了揉他的狐狸耳朵,隨後朝府邸走去,他怕再不回去家裡那些式神搞出什麼事情,這裡可是京都啊,這看上去平靜的都城之下隱藏的力量任何人都不敢小覷。

小狐狸感受著耳朵上殘留的觸感,面色微紅的看著永井和真漸行漸遠的背影,身後那普通人看不見的尾巴歡快的搖晃著。

“和真,你在這裡啊。”

“怎麼,還怕我找不到家?”

永井和真笑著抬頭看去不遠處的白,沒想到自己就出來這麼一會這孩子就找出來了。

“你遇見那個酒館的小妖怪了?”

白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嗅了嗅,那股妖力的味道很熟悉。

永井和真點了點頭後說道:“對啊,剛才在人群那邊。”

“那邊在幹什麼?”

白也沒有糾結和真為什麼會遇到那隻小狐狸的事情,畢竟大家也算是熟人了,他倒是對那裡聚那麼多人更感些興趣,畢竟他在京都的時候還沒見過街上聚這麼多人。

“死了一些陰陽師,除魔的時候死的,估計是一個很強的大妖怪。”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白有些疑惑,為什麼死了一些人就會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難道這些人和媽媽一樣有喜歡看死人的愛好?

白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喜歡在山洞裡收藏帥哥標本的老母親。

“他們聚在這裡不是為了要看那些人,而是感謝那些為了和平付出生命的陰陽師。”

永井和真溫柔撫摸白那柔順的白髮,輕聲解釋道。

“感謝嗎?”

白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為什麼這些陰陽師要拼死拔除妖怪啊?對於人類來說,生命不應該是最重要的嗎?”

“不打倒地上的惡,民眾就會受苦,而且每個人都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物哦。”

永井和真拉著白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並且對於白的疑問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白好奇的問道:“那和真有嗎?”

“有哦。”

“是什麼?”

“很多啊。”

無論是手裡的白,還是家裡的式神,亦或者是心中的大義,這些都是值得他為之獻上生命保護的事物。

“和真的生命是我最重要的事物。”

白握著永井和真溫暖的手,輕聲說道。

“什麼?”

白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和真,不敢相信兩人離的這麼近他都能聽不清。但是對上那滿是笑意的猩紅眸子,他哪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唔……”

白臉色微紅,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還擊。

“你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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