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繼續說道:“現在還沒那麼緊迫,我們可以先想想別的法子。”

“是啊!最好不要來硬的,傷了元氣就不好了。”項池道。

“頭,你有何良策?”保鏢問道。

“古書有云:烏梅二枚煮之則死,我們何不先試之?”公子說道。

“我看行,先多試試,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硬拼。”項池喜上眉梢。

保鏢接著說道:“頭,我身上沒帶烏梅。”

公子接話道:“這烏梅乃江南產物,無此物可以以酒代之。”

“酒?嘿嘿,酒我倒是有上好的遼國葡萄酒。”說著保鏢從懷裡拿出酒袋。

“貓兄,好品味,這洪濤山葡萄酒甜美細膩,遼國上品啊。”項池說道。

保鏢不好意思笑道:“嚐嚐,嘗一嘗,既來之,則安之。不知這酒能代替烏梅嗎?”

公子微微一笑道:“原本我推測烏梅起作用是因為酸,而酒也同屬酸,現在有這葡萄酒,嗯,更好了。”

“你不會要把葡萄酒倒入這湖中吧,書上說還要煮之,這你又如何?”青衫人問道。

公子大笑道:“哈哈,葉兄啊!單單一個酸我怎會特意尋酒呢,葉兄不知可曾聽說過現在的酒用火能點著呢?”

“啊,酒能當柴火燒?”保鏢驚道。

“我也是前陣子在朝廷聽說的一件酒廠火案才知曉得,當今有的制酒工藝不一樣,出的酒純烈,容易起火。”公子解釋道。

“現在這酒不但能喝,還能當起火桶了,唉,這世道,變得都太快了!”項池嘆道。

“大嘴兄還是個細膩之人啊,別像個書生,酒好喝了,豈不美哉?”保鏢回道。

“哈哈,現在不喝了,這酒還有用處啊!”項池笑道。

“頭,那我們動手吧!我先把酒倒入湖裡,再用火摺子點著,是這樣吧?”保鏢問道。

“直接在酒壺裡點!起火了再把酒壺扔進湖裡,直接倒湖裡的話酒不夠。”公子回道。

“嗨,我沒想到,那我點了?”保鏢問道。

看公子點了頭,保鏢小心將火摺子湊到壺口,看沒起火,又將火摺子往壺裡送了一點,還是沒著!

保鏢看了看公子,公子走過去手握著酒壺,說道:“再點!”

保鏢將火摺子又往裡湊了湊,忽的“譁”的一聲,火像蛇一樣猛地從壺口竄出,又變化成火龍猛撲向二人!公子眼疾手快趕緊將酒壺扔進湖裡,酒壺飄在水上,一條條火蛇從壺口流出,四散開來,漸漸的在一片湖水之上都有火在燒!

“奇景啊!”項池嘆道。眾人不約而同走到湖邊欣賞這水火共融!

看了一會保鏢戲道:“這次我們北冥四俠的名號算打出來了吧!”

“你怎麼想到這個名號的?”青衫人搖頭道。

“貓兄,你不會又要說出去痛飲三百杯吧?”項池說道。

保鏢尬尷道:“喝酒是得有意境的,我方才雖然是身上帶著這些酒,但在這喝顯然就不是喝酒了,喝不得痛快就不喝了。”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項池回道。

“嘿!你這大嘴兄!還挑我理了!”保鏢回道。

“不敢,不敢。”

“噓!聽!”青衫人忽然打斷道。

眾人側耳傾聽,項池馬上慌張道:“不對,湖裡有大傢伙在動!”

幾人面色緊張,這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不需要神耳也能聽得出這湖裡的動靜。

“退後!”青衫人道。同時眾人不自覺的也把手按在了武器上,這未知的大傢伙讓眾人屏住呼吸,同時緊盯著湖水的變化,眾人進入完全警備狀態!

但並不是一個龐大的怪魚一下子從湖裡竄出來,只是在湖裡漸漸出現一個水渦,水渦一點點下沉,眾人卻也全身心戒備,也許寧願一個怪魚出來,眾人痛快的廝殺一頓,也比這等待危險的煎熬好得多!

“頭,怎麼辦?”保鏢小聲說道。

“我們站成雁形陣,我與葉兄坐鎮中間,你們就分居兩側!待會隨機應變,互相接應!”公子安排到。

眾人各就各位,而此時湖中的漩渦已越來越淺,雖然水是白色的,但眾人依稀能看到漩渦地下一個圓形的大物正在逐漸顯現。

“頭,他在轉!”保鏢小聲看向公子說道。

公子示意他不要說話,眾人繼續觀察,嚴陣以待!

隨著圓形大物露出頭,眾人才看清這是一個一丈大的銅盤!

“司馬兄,好像是你的酒啟動了它。”青衫人低聲說道。

“哈,失策失策。我現在慶幸不是一隻房子大的紅魚撲出來。”公子回道。

在眾人還在茫然不知如何應對之時,大銅盤已然屹立於眼前,眾人此刻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撼!

這應該是恐怖的震撼吧!整體看上去這就像一把數丈大的銅傘!最先看到的大銅盤算是傘的頭蓋吧!頭往下是斜著的一圈傘骨,而傘骨的盡頭就是恐怖吧!一根根銅骨向外延伸,而盡頭盡是一個個皮甲人!就是一開始從水裡撈出的一樣的人形怪物!密密麻麻足足上百個!一個粗大銅柱自傘蓋直插水底!

感覺整整過了一個甲子那麼久,公子率先說道:“看來我們的酒引來了特別的朋友!”

“掛在銅骨上的那些?”青衫人回道。

保鏢接話道:“我納悶他們是怎麼掛在銅骨上的,剛才拖起的時候沒發現背後有什麼傷口啊?”

“貓兄,你的眼睛絕對不止夜視一種本領,你看到的總是那麼不一樣!”項池說道。

“嘿,大嘴兄!你腦子比你嘴還快啊,我這說正事呢!”保鏢回道。

“貓兄恕罪,小弟失言,哈哈。”項池回道。

“哈哈,你這嘴,快用用你的神耳聽聽怎麼回事吧!”保鏢嬉笑道。

項池看了看傘骨,撿了一塊石子便朝銅骨扔了出去!

“哎—”保鏢還想阻止,為時已晚。

“嘣,嘣—”銅骨被擊中後發出了回聲。

沉默少許,項池說道:“奇怪啊,奇怪啊!”

“別賣關子啦,打都打了,快說吧!”保鏢急道。

“不是啊貓兄,真的奇怪啊,我聽到的那銅骨只是一個空空的銅管啊,可是空管…”項池回道。

“沒有東西,那些皮甲人不可能憑空掛在那。”保鏢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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