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黃藥眠圍在中間,黃藥眠獨立其間,彷彿沒有看見三人一般,只是抬頭看著天空出神。
魏青丘三人見黃藥眠如此託大,竟敢如此輕視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燒,三人霎時間拿出了自己的法器:魏青丘的是一座山形的法器,齊長老的則是一根長棍,祝長老的法器則是一顆珠子!
三人圍著黃藥眠不斷提升自己的靈力,隨時準備出手一擊,圍觀的眾人也是緊張的不敢大口喘氣。
就在三人的氣息越來越高之時,黃藥眠似乎從發呆中醒了過來,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當看到齊長老的棍子之時神情一滯,隨即又釋然,輕聲說道:“原來是個仿品!”隨即拿出一支翠綠的竹笛,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唇邊,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優雅。
就在看見他拿出竹笛的那一瞬間,牛長老心頭大震,想要出言提醒,卻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只是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黃藥眠的竹笛,滿眼的恐懼。
魏青丘幾人也感覺到了異常,就在黃藥眠準備吹奏的一瞬間,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了。三人知道黃藥眠法力深厚,自己三人只能攻其不備,搶先出手才能佔得先機。只見魏青丘的法器瞬間變大,變成了一座大山,重達萬鈞,向老祖壓了過去,齊長老的長棍也瞬間變大了數十倍,祝長老的珠子在不斷變大的同時不斷閃爍出刺眼的光束,場外之人都不能直視。
三人的法器幾乎同時祭出,不分先後的打向黃藥眠,林家眾人見到這一幕,都害怕的叫出了聲來。
只見黃老祖不慌不忙,嘴唇微張,吹出一個音符來。眾人大惑不解,如此危難時刻,黃老祖竟然還有雅興奏樂!
一聲聲笛聲飄進了眾人的耳中,眾人只覺的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婉轉,時而艱澀……真的是如泣如訴,如怨似慕,動聽至極,眾人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笛聲,聽的是如痴如醉,完全不能自拔。
但是場中的三人卻感覺大不相同,三人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碧海之中,大海隨著黃藥眠的笛聲起落漲潮,波濤洶湧!三人在浪尖隨黃藥眠的笛聲起落浮沉,一刻都不敢放鬆,運起全身的靈力,苦苦支撐,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葬身大海。
而三人打出的法器,也隨著三人無力操控而在空中隨著笛聲飄浮。
黃藥眠看著三人苦苦支援的樣子,心中輕嘆一聲,當目光掃光魏青丘之時,精光一閃,只聽得一聲尖銳的笛聲朝著魏青丘而去,魏青丘連忙奮力抵抗,哪知這笛聲猶如奔騰的江河,哪能抵擋的住,瞬間就穿透了他的五臟六腑,他瞬間吐出一口血來,摔倒在地!齊祝兩位長老也被波及,雖然沒有受傷,也是累的癱坐在地上!
三人的法器也盡皆摔落在地,魏青丘的大山法寶已然寸寸碎裂,成為了一堆廢品,祝長老的寶珠也是光華盡失,沒有十數年的涵養怕是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了。至於齊長老的長棍已經斷成了兩截,落在他的面前,齊長老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法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眾人也都從黃藥眠的笛聲之中醒了過來,原本以為四位築基老祖的戰鬥肯定是打得天地失色,日月無光,誰知道黃藥眠僅僅是吹奏了一曲,三人的法寶盡毀,三人也已經被擊敗了。眾人心中大駭!看黃藥眠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敬佩、羨慕,以及恐懼。
“魏青丘,此戰因你而起,老夫今日不殺你,只對你略作小懲,你可服?”黃藥眠開口問道!魏青丘這時已被族人扶了起來,低聲說道:“晚輩多謝前輩寬宏大量!”嘴上甚是恭敬,但他低下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怨毒,只是當他抬起頭時,又恢復了恐懼的神色,他的傷已經傷到了根基,沒有二十年左右的修復,怕是無法恢復到自己現在的實力。
黃老祖便不再理會他,轉過來對齊祝兩位長老說道:“你們是青蓮宗的長老,老夫便給宗門留幾分薄面,你們三人這就返回宗門吧!”牛長老和祝長老連忙稱是,齊長老只是對著自己斷裂的法寶發呆,牛長老剛要提醒他,誰知他突然狂笑道:“黃老匹夫,你竟然敢擊斷我的驚天棒!木師兄是不會放過你的!”
牛長老聽他如此說,心中大驚,知道要壞。想要阻攔,已然不及。
他口中的木師兄就是太白峰的金丹老祖木老祖的兒子,築基九層修為,這件法寶正是木師兄為了收買他給他的。
近些年,其他各峰為了滲透控制明鏡峰,在明鏡峰暗中扶持了不少人,齊長老正是被長白峰暗中培養的。明鏡峰之主龔學濤雖心下明白,卻不敢輕舉妄動。
黃藥眠正愁沒有藉口收拾他,為師兄分憂,誰知他竟然自己撞上槍口來了。“齊嘯民,宗門長老不準參與家族鬥爭的禁令你不知道嗎!不就是一根仿製的驚天棒,竟然敢拿木師弟來壓老夫,今日就算是木師弟在場,哪怕是木師伯也在,老夫也要廢了你!”
說著青衫一閃,齊嘯民只覺眼前一花,臉上已然捱了一個大嘴巴,渾身一疼,自己的靈力竟然已經不住的往外洩,瞬間便昏死了過去!
黃藥眠表面看起來是因為被氣的失去了理智,實則是想借此對其他各峰一點警告,殺雞儆猴!
眾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牛長老二人背起齊嘯民,一刻也不敢停留,跟黃老祖告罪一聲,便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