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大嘴道:“我們本來是出來遊山玩水的,不過碰到了強盜,我妹夫還被他們打成了重傷,所以我們就逃到這裡來了。”

女子點了點頭,不一會來到了廟門口,只見廟門上的字跡被一條紅布蓋著,這個廟坐北朝南,它雖然不大,卻有北西兩個大殿,殿門上的牌匾都已經被取了下來,這女子帶他們來到了北面的大殿,只見大殿中間的塑像,都被厚厚的草蓋住了。

只聽這叫璃兒的女子道:“我和爹爹住在這裡已經五六年了,我們當時也是為了躲避戰亂才到這裡來的,我們無家可歸,只有躲在這個廟裡。還好這個廟修的夠結實。”

大嘴撇了撇嘴道:“可憐,可憐,原來我們都是可憐人。”

璃兒又笑了笑道:“還好我們住在這裡五六年一直都沒有人來打攪我們,沒想到今天下一子來了三位客人。”

這個大殿裡的牆角佈置了一張石頭壘成的床,床上放了一套粗布被子和褥子,大殿門口放了一張簡陋的木頭桌子和幾個木頭凳子,除了這些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璃兒將他們三個安置在桌子旁邊,自已到院子裡燒了一鍋開水,然後給他們三個每人端了一碗。

大嘴奇怪的看著這些碗,這麼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有碗呢?

璃兒笑了笑道:“這些鍋碗瓢盆是爹爹走了幾十裡山路,用一頭野鹿,和幾隻山雞換來的。”

龍十三將魔障真君扶起來,喂他喝了幾口水。

大嘴點了點頭,端起碗來喝了幾口說道:“住在這裡真的很辛苦。”

璃兒低嘆了一口氣道:“也沒什麼辛苦的,習慣了就好了。”

他話音一落,外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璃兒大喜道:“是爹爹回來了。”說著蹦了起來,跑了出去,大嘴也跟著蹦了起來跑了出去。

只聽璃兒在外面到:“爹爹,我們家今天來客人了,你都打到什麼獵物了,讓我給客人們做幾個好菜?”

接著傳來一個蒼老卻豪爽的聲音笑道:“哦,是嗎?那正好,今天打了兩隻野兔,一隻狍子,還摘了幾個水果,你快去給客人做飯吧。”說著走進屋裡來。

龍十三見走進來這個老人頭髮已經花白,滿臉的皺紋,頭髮雜亂,卻很乾淨。他上身穿著不知道什麼毛皮做的衣服,卻赤著兩個膀子,下身也是什麼動物皮做的褲子和靴子。

這老人進來向龍十三點了點頭,把背後的弓箭卸下來放在屋子角,大嘴卻一直跟在老人的身後問這問那,就像是一對熟悉的朋友一樣,而老人也不厭其煩的給大嘴講,碰到有趣的事情就哈哈大笑幾聲。

這個老漢自稱姓李,讓大嘴和龍十三叫他們李老漢。

李老漢的女兒璃兒燉了一盆袍子肉,烤了兩隻兔子,炒了一盤野菜和山菇。

在這荒山野嶺能吃到這樣四道菜也算非常不錯了。

龍十三和大嘴他們東海水族不戒葷腥,一向是吃肉的,但是龍十三卻沒有吃肉,而是吃了野菜和山菇,倒是大嘴來者不拒,自已吃了一隻烤兔子,多半盆兒的袍子肉,最後還把湯喝的乾乾淨淨,這才拍了拍肚子說吃飽了。

晚上李老漢父女在北屋睡,把龍十三他們三個安排在了西屋,西屋裡本來住的是李老漢的女兒璃兒,雖然稱不上是閨房,可是房間裡收拾的倒是十分的乾淨,原來供奉的塑像早已經被抬出去了,所以這裡地方比較寬敞。

魔障真君躺在璃兒的床上,又臨時搭了兩個木板床,大嘴一著床就呼哧呼哧的打起了鼾,龍十三看魔障真君也閉著眼睡了,這才和衣躺了下來,雖然也打了兩個哈欠,可是卻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龍十三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時候,只聽見屋外傳來腳步聲,似乎在他們門口聽了聽動靜,然後開開大門出去了,龍十三馬上清醒了過來。

莫非是李老漢父女?可是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們出去幹什麼去了?

龍十三馬上起身,開開門悄悄的跟了出去,大門開了一個縫,龍十三從縫裡鑽了出去,只見大門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影,龍十三馬上躲在房子的一邊,只聽那邊兩個人說話,是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李老漢的女兒璃兒,男的卻不是李老漢。

只聽璃兒道:“你這個死長蟲,半個月都不來一回,一來準沒什麼好事!”

只聽那個男人嘻嘻笑道:“我的心肝寶貝,你可想死我了。”說罷竟然一把抱住璃兒。

只聽璃兒道:“討厭,放開我,放開……嗯……”

聽起來兩個人正在接吻,龍十三頓時聽的面紅耳赤,不過幸好是大晚上的沒有人。

龍十三心裡冷哼了一聲:這璃兒就是一隻思春的小貓,大晚上的在這裡會情郎,真不知道害臊。

龍十三正打算悄悄的回去,只聽璃兒推開了那個男子,低嘆了一口氣道:“說罷,來這裡是找我還是找我爹?”

那男人嘻嘻一笑道:“當然是找你了,不過順便找找你爹。”

璃兒冷哼一聲道:“哼!貧嘴,在這裡等著吧,我去叫爹爹出來。”

那男人一笑,一把拍在璃兒的屁股上道:“好咧,我的小心肝,快點出來,可別讓我等的太久了。”

璃兒轉身邊走邊道:“德性!”說罷走回院子裡去了。

龍十三依稀看出那個男人穿了一身青衫,頭上繫了一根青色的頭巾,手裡拿了一把一尺來長的摺扇,在那裡走來走去,顯然等的有點不耐煩,忽然綠光一閃,這個青衫男子竟然變成了一條十幾丈長,水桶粗細的青色的蟒蛇。

龍十三嚇了一跳,這蟒蛇似乎是青竹蛇,青竹蛇向來只有三四尺長,而這條青竹蛇竟然達到十幾丈長,難怪已經修煉成人形,看來這個璃兒似乎也並非人類。

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從院子裡傳了出來,璃兒從裡面走了出來,那青竹蛇又幻化成了人形,璃兒把廟門關好,對青竹蛇道:“爹爹讓我們先去,我們家今天來了客人,讓我們輕一點,別驚著客人,走吧。”說著她和那青竹蛇一起向廟門另一邊走了。

它們這麼說,看來是對龍十三他們並沒有惡意,不過大晚上的她和一條蛇精在一起,不知道去幹什麼勾當,跟過去看看再說。

龍十三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這璃兒和青竹蛇妖一路上勾勾搭搭卿卿我我,幾次龍十三都想掉頭,不過好奇心還是讓她跟了下來。

約莫走了十幾裡地,才看見前方不遠處燈火通明,而且人聲嘈雜,顯然聚集了許多人,而此時人漸漸多了起來,不斷有人朝那個方向去,龍十三從懷裡掏出一塊圍巾抱住嘴巴,只露出眼睛來。

可是她發現,這些來的並非是人,有的拖著尾巴,有的長著畜生的腦袋,顯然竟是一幫山精妖怪在這裡聚會,而圍起來的妖怪少說也有二三百隻,都在互相笑罵吵鬧。

在這些妖怪圍著的正中間是一個兩丈高的臺子,臺子上放了幾張椅子,中間生了一堆火,看那青竹蛇和璃兒直接走到臺上在其中的兩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忽然旁邊有一隻獐子精大聲喊道:“青竹蛇兒,你們兩口子今天把我們召集在這裡究竟有什麼事,搞的神神秘秘的?”

看來那青竹蛇的名字就叫做青竹蛇兒,只見青竹蛇斜眼看了一下那隻獐子精,站立起身大聲道:“獐子兄稍晚勿燥,等會還有幾個重要的客人要來,不過我保證今天各位絕不會白來。”

“那倒是!”忽然旁邊的一隻黃鼠狼精大聲道:“青竹蛇兒,你的婆娘越來越風騷了,我們就是不看其他的,來這裡一睹你老婆的芳容,今天晚上就算沒有白來了。”說罷,臺下傳來一陣鬨笑。

只見那璃兒站立起身,妖豔的一笑道:“黃鼠狼大哥,你要看小妹風騷,小妹就風騷給你看。”說罷嬌滴滴的一笑,忽然櫻桃小口一張,一道暗器飛了過去,把那個正在看的過癮的黃鼠狼打了個正著,頓時,那黃鼠狼躺在地上來回翻滾,邊翻滾邊喊道:“好疼啊,好疼啊,我的媽呀。”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只聽黃鼠狼旁邊的一隻黑狐狸說道:“我勸大家還是管好自已的嘴巴吧,這兩隻毒物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咯咯咯……”臺上的璃兒聽了這句話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完才道:“你們放心,我只是給黃鼠狼一個教訓,沒有毒的。”說罷又嬌滴滴的坐在了座位上。

又過了半個時辰,才有什麼怪物喊道:“來了,來了!”說完從一邊讓開了一條道,有四個人走上了臺子。

最前面的一個人身著一身錦緞子長袍,鬚髮全白,雖然換了一身衣服,赫然正是那自稱李老漢的老頭。

而他的身後跟上來三個人,第一個儒衣綸巾,手拿一把白紙摺扇,他面白無鬚,一抹笑容掛在臉上,似乎永遠有笑不完的喜事,這人的身後跟了兩個人,一個蓬頭垢面,滿臉的鬍渣子,一對又長又黑的眉毛幾乎蓋住了眼,眉頭卻皺在一起。他腰間插了一把錘頭一把鑿子。另一個滿頭的長髮用刨花油梳得光滑明亮背在腦後,臉上輕微施了脂粉,滿臉的鬍鬚颳得乾乾淨淨,鬍子根長在肉裡,將臉映得鐵青,他的後背上背了一把寬大的斧頭。

這四個人一上臺,臺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李老漢在臺上一抱拳道:“在下李淳風,在這裡見過各洞的妖王。”

龍十三又是一驚,這李淳風就是作推背圖的人,傳說他失蹤了,沒想到卻躲在這裡。

只聽臺下那隻黑狐狸精大聲問道:“老先生生於貞觀年間,如今武則天當政,聖歷初年,這樣算下來,老先生沒一百歲也有九十歲了吧?”

李淳風咳嗽了一聲點點頭道:“沒錯,老夫今年九十有餘了,真是枉活了這九十餘年。”

黑狐狸精又道:“看來這次召集大家來,是老先生的意思吧?”

李淳風點點頭道:“老夫這次把諸位妖王請來,其實是有件寶貝要賣給諸位。”

頓時臺下一片嘈雜聲,有妖怪高聲問道:“是什麼寶貝,快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李淳風笑了笑道:“寶貝絕對是寶貝,不過大家稍安勿躁,老夫先給大家介紹幾位朋友,做這公證人,免得各位到時候說老夫騙你們。”說罷指著身旁的那個年輕人道:“這位是玲瓏寶莊的莊主付文龍付先生。”

“付文龍?”臺下頓時又炸開了鍋,“誰是付先生,我們可沒聽過。”

龍十三也覺得奇怪,這付文龍似乎她也沒聽說過。

那付文龍聽了也不生氣,笑了笑,開啟摺扇輕搖了起來。

李淳風也笑了笑指著付文龍身後的兩個人道:“這兩位是大名鼎鼎的鬼斧神工。”

龍十三倒是聽說過這鬼斧神工,聽說他們雕樑畫棟手法精湛,被玉帝賜為地仙,一直跟隨璞真土帝,可是在璞真土帝身邊得不到重用,後來棄璞真土帝而去,就再沒聽說過他們的訊息了,卻沒想到他們躲在這深山裡跟這一群一群的山精妖怪為伍。

李淳風又繼續道:“這青竹蛇兒我相信也不用多說,他在梅山七兄弟中排行老二。”

“那他老婆在梅山七兄弟中排行老幾啊?”忽然臺下有人拿青竹蛇兒和璃兒開起了玩笑。

那璃兒豁然站立起身,正要發作,只見李淳風搖了搖手,這才又坐了下去。

只聽李淳風道:“老夫當年就該去陰間報道的,可是憑著年輕的時候做的幾幅圖畫,被一位老神仙看中,他用一紀的壽命換走了其中的一幅畫,老夫這才多活了這十來年。”

“是‘推背圖’吧?”忽然臺下有人大聲問了一句。

李淳風點點頭道:“沒錯正是推背圖。”

臺下有人起鬨道:“那你可賣不了好價錢了,我們手裡可都有推背圖的拓本,你手裡的原本可沒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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