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 章 裝傻vs提問

徐子濯此刻雖然看上去在專心地整理書冊，可眼睛餘光還是會關注到第一排竊竊私語的兩個人。

看到季思婷不斷變換的表情，徐子濯沒有覺得不雅，反而覺得季思婷很可愛很有活力，就像每次季凡宸口中的講述，他腦中想象出的畫面一樣。

徐子濯自小生活的大學士府，對於當朝的規矩禮法尤為看重。

所以徐子濯可以說在之前的很多年，接觸到的人，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是墨守成規的。

第一次聽到季凡宸講述季思婷的事蹟是在6年前，當時同為12歲季凡宸和徐子濯同時跟著老太傅學習，因才學品行皆為眾學生中之翹楚，兩人也是很快關注到了彼此，之後自然而然地成為知已好友！

徐子濯記得除了探討學問，季凡宸最愛做的就是眉眼含笑地提及那個活潑愛闖禍的女孩兒。

而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是像開始時只是對於季凡宸的講述禮貌性的給予傾聽和回應，而是心情會隨著他的講述而跌宕起伏。

會因聽到她好玩兒的事情而開懷大笑，會因她遇到危險而皺眉擔心，會因為她的困難而牽腸掛肚，會因她被懲罰而緊張擔憂……

而在學堂初見的那一刻，所有想象變成現實，徐子濯感覺雖然和想象中的會有出入，但他可以確定當時眼前那個呲牙咧嘴忍著痛還在說小話的姑娘就是他的心之所屬。

出於逗弄一下她的心態，叫她回答了幾次問題，沒想小姑娘竟如此嫉惡如仇。

小姑娘被罰非他所願，但他也知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情非得已，貴女是，臣子是，公主是，太子皇帝亦是！

只是作為南秦朝的公主，季思婷可以出宮可以上街可以進學，不用悶在閨中學習女工女紅，不用考慮和親為保朝綱穩固，至少在徐子濯瞭解的過往朝代中這已然算是幸運。

現在，他作為夫子來教授季思婷，他是希望盡他的努力讓季思婷可以不受責罰。

不過聽了那麼多年，那麼多事，徐子濯也瞭解，季思婷確實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所以剛柔並濟可能是目前為止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不再多想，徐子濯開始授課！

聽到開始授課，季思婷第一個坐正坐直，雙手平放於桌面，目光直視前方。

徐子濯被季思婷突然的動作驚了一呆，隨即便恢復了淡定，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可完全不覺得季思婷是準備認真學習了。

“今天我們講的是六藝中的禮，禮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概念，周朝講究以禮安邦，儒家更是非常重視禮制！在古代，禮由簡入繁，曾是非常重要的一種制度！孔子云：“不知禮，無以立也。”徐子濯講完這段便停了下來，看向臺下。

“溫小姐，周朝講究什麼？”徐子濯先是提問都察院左御史之女溫寧。

溫寧如名字一般，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是平和溫柔，只見女子薄唇輕啟，聲音輕悠婉轉：“回夫子，周朝講究以禮安邦！”

“不錯！”徐子濯點點頭，緊接著繼續提問：“安和公主，儒家更是非常重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