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公寓的公共電腦裡突然彈出一個訊息，好像是郵箱的通知，難道又有人投案了？
柳霜一路小跑到電腦前，關掉了吵鬧的聲音，點開郵件看了起來。
蕭渝三日前在家中割喉自殺，事發突然，細節尚未明確，請求本社介入調查，詳情附件——X。
柳霜東張西望地看著四周，確定蕭祺不在這裡後，才放心地點開了附件。
附件裡配了幾張圖，內容較為噁心，柳霜看得差點就要吐出來了。
“這是什麼？”蕭祺站在柳霜身後，陰暗的目光盯著電腦螢幕。
柳霜嚇得一哆嗦，反手甩了過去，打掉了桌面上的滑鼠，自己往後一仰險些摔倒了。還好蕭祺反應快，扶住了她一把。
“沒什麼，就是看了一下黑標的案發現場和死者。”柳霜把郵件關掉了，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準備拉著蕭祺去拿外賣:“外賣到了，一起下去拿吧。”
“嗯。”蕭祺點了點頭。
樓底下，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灌木叢後面，微微起身看著一同下來的蕭祺和柳霜。
“你別站這麼高，等著她看到我們嗎？”女人拍了一下身旁的男人，想讓他蹲下來一點。
男人瞪了女人一眼，低聲說道：“你個瘋婆娘瞎叫什麼！要不是她這個敗家娘們，我們會這個樣子嗎？你說你生她幹什麼，她就是個晦氣的東西！”
柳霜一隻手牽著蕭祺，一隻手拿著外賣，嘴上唸唸有詞，像是在分享什麼趣事。
“那個雙狗案子下午要去做個結案訪問，簽上字就可以寫結案報告了，你得和我一起去。”
蕭祺甩著手沿著路磚的縫隙搖搖晃晃的走著，她小聲地答道:“嗯。”
“你們倆怎麼在這？害我找了你們好久！”江暮從單元門走出來，叉腰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兩位。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去錦繁商城了嗎？”蕭祺疑惑地問道。
“剛回來，都看得差不多了。”江暮欲言又止，最後也沒說什麼:“柳霜，我找你有點事，你跟我走會兒？”
“行。”柳霜把外賣給蕭祺，蕭祺一個人往電梯走去。
灌木叢後的兩個人將面前的情景盡收眼底，兩人面露難色，誰都沒有說話。
“找我什麼事？”
“郵件，蕭渝，我收到了一份。”江暮將收件箱裡躺著的那封郵件點開，遞到了柳霜面前。
“我也收到了，樓上的電腦也有。”柳霜皺了皺眉，“我不確定蕭祺有沒有收到，也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
“等許祠回來再說吧。”
郵件，關於蕭渝，蕭祺並沒有收到，然而其他四個人均收到了。
蕭祺回到樓上，趁大家都不在，跑到公共電腦前點開了已經被查收的那封郵件。
蕭渝案件的案發現場的照片映入眼前，她顫顫巍巍地關掉了電腦，假裝無事發生地走到餐桌旁。
與此同時，柳霜和江暮也剛好回來了。
“我要走了，明天的車票。”蕭祺平靜地說著。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著眼前的蕭祺，想說出的話頓時被嚥了回去。
“你要去哪？”
“回老家，送蕭渝上路。”
“好，需要我們陪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