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祠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放到客房的床上,柳霜從客廳進來,蓬頭垢面的,呆呆地看著柳霜。

“你今晚睡這,睡衣給你放床上了。吹風機在洗面臺下面第一個櫃子,熱水器開關在衛生間進門左手第三個按鈕。”許祠安慰著:“洗個澡洗個頭早點休息,別想那麼多,有事就到隔壁來找我,發微信打電話都行。”

許祠家兩室一廳,不過客房被她改成書房了。床的左側就是一張書桌,背後則是一整面的書櫃牆,上面擺放著雜七雜八的書,各個型別都有。

柳霜掃了一排:《妄想症》《怪癖心理學》《做自已的心理醫生》……

這一排全部都是心理學方面的書,甚至每本書的書封都貼了便利貼,上面寫著感悟和理解。有的只有一張,有的甚至有好幾張,每張便利貼上的時間都不同,署名也不同。

是時間的轉變,是許祠和許辭的署名。

柳霜心有疑存,但並沒有立馬找許祠詢問。她洗了個熱水澡,吹了頭髮已經快十一點了。

眼看著對門房間裡的燈已經關了,柳霜回到了房間。

許辭開了一盞小檯燈,再次拿出筆記本,寫下了今日感悟,可惜睡前讀物忘拿了,現在去隔壁也不太好。

2023年10月13日

蕭祺知道了弟弟的事情,已經回老家了。柳霜被江家派來的人堵了,誰知道許祠報警了,她為什麼要回公寓,為什麼要幫柳霜。還有江家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幹了那些事,真的以為自已能順利逃脫嗎?太天真了。許祠太愚蠢了,看來還是需要我幫她除害才行。

許辭放好了筆記本,確定許祠不會發現。

許辭是誰?是一個獨立的靈魂。許祠和許辭共生與同一軀體,但她們的想法截然不同。

許祠在時,認為要與人互幫互助,遇事積極解決,不以武力解決。

許辭就不同了,能動手絕對不會多廢話,反手就給人來一拳。

她們互相爭取軀體,都希望自已能霸佔軀體,讓對方消失。準確來說,許祠並沒有想和許辭爭搶的意思,為了自保她不得不爭取一下。

至於這本筆記本,許祠不知道它的存在,更不知道里面的內容,不知道在另一個人的心裡她是怎樣的。

第二天一大早許祠就爬起來了,敲響了客房的門,但裡面沒人回應。

“柳霜,你起來了嗎?”許祠問道:“沒回應我可就進去了。”

許祠剛進去,就看見柳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頭和腳的位置還倒過來了。

柳霜睡在床的邊緣,濃密的頭髮向下垂著,她一翻身就有可能與地板來一場熱吻大戲。

許祠推了推她,但是她沒太大反應,轉了個頭接著睡。

許祠見狀也就出去了,留了張便利貼在她手機邊上:

冰箱裡有牛奶和三明治,熱一下就能吃了。醒了給我發訊息,我早上有事情先出門了,書桌的右二格有一把家門備用鑰匙,你拿著吧,方便進出。——許祠

許祠來到墓園,買了四束花。

墓園裡,一排墓碑齊刷刷地立在她的面前。從親生母親到養父,四個人,四塊碑,四束花,四份情。

時隔六年之久,儘讓他們相繼離世。

許祠拿著紙巾擦拭著墓碑上的字,嘆了口氣。

“唉,這墓碑倒是一個接一個地增加了,下一次,會不會就輪到我了呢……”

“許祠。”一個人開口說道。

許祠看去,是付允和付安兩兄妹。

“晚上去家裡吃飯吧,我爸媽買了很多新鮮的菜。”付允把話放在墓碑前:“他們老人家也很久沒見過你了,真的很想你。上次你拒絕了之後,他們一直讓我想辦法把你帶家裡來吃飯。”

許祠本想拒絕的,但還是答應了。畢竟,當著父母的面,拒絕他們曾經同事的女兒,就等於拒絕了他們的同事。

“好,我會去的。”

許祠電話響了,柳霜打來的。

“許祠,我進醫院了,救救我。”柳霜哭得泣不成聲的。

許祠一邊安慰著柳霜,一邊往醫院趕去。

許祠見到柳霜時,她的右手手腕被紗布包裹著,頭上也有點擦傷了。

“怎麼回事?”許祠擔心地問道:“是不是江家人又派人來找你麻煩了?”

“我去了公寓,在樓下被人圍堵了,是第一次來找我的那群人。他們都是幫江家幹事的,我爸媽欠了錢沒還,他們找不到我爸媽就跑來找我要錢。還拿刀想捅我,揚言說我爸媽要把我賣了,連協議都簽好了,我已經是江家的買物了。”

柳霜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江暮在一旁站著。許祠看向江暮,江暮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江暮黑著臉:“看我幹嘛,又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有找人捅她,也不是我想讓她被打的。”

“先別說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慢慢說。柳霜你的檢查報告怎麼樣?醫生說什麼了?”許祠出聲制止。

“右手肌肉受傷,以後可能不能畫畫了。”江暮把報告遞給許祠看,柳霜哭得更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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