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他就派人告訴衙門轉移贓款了,應該是搜不出什麼東西。

反正他們拿不出證據,自已死咬著不放,皇上顧念著舊情,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等他翻了身,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他要慢慢地折磨他們,定要他們感到生不如死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劉遷想得入神,眼底一片陰霾,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扭曲。

還沒等來馬邢搜尋的結果,又有人前來衙門指控劉遷的罪行。

此女子自稱秦臻,家住東城區萬寧街道,兩個月之前,劉遷曾強迫自已與他行房事未遂,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秦臻面容姣好,她說過往的事時,臉上並沒有流露出悲傷,更多的是嫌惡。

“我記得劉遷的私密處有一顆痣,大人可以現在脫了他的褲子瞧瞧。”秦臻對劉遷翻了個白眼,唾棄了一番,隨後說出了驚人的一句話:“還挺小的,只有我的拇指這麼大。”

事發之後的兩個月,她的父母都知道了這件事,但奈何覺得丟不起這個人,讓她忍忍就過了,若是壞了名聲在京城中無人敢娶她才是大麻煩。

秦臻可不是這麼想的,又不是她做的這醃膀事,她根本不怕別人的指指點點。憑什麼女子遭受了這些事,還要平白無故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傳出流言蜚語,明明都是男的管不住下半身惹得一身騷,被責備的都是女子?

大不了一輩子不嫁人,反正她是不會忍著,讓劉遷逍遙法外的。

馬邢的眼皮跳了跳,這次他可沒有再給劉遷狡辯的機會,他對衙役使了個眼神,讓人立即扒了他的褲子。

他心裡隱隱覺得這件事是真的,現在已經有三個人證指控劉遷了,事情應該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明日是皇上給的最後的期限,他現在要爭分奪秒地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昨日公告發出,轟動了整個京城,現在百姓都在等待這件事的處理結果。

馬邢也知道這個案件是太子改革的關鍵之路,他捏了捏眉心,聲音淡淡:”得罪了。大司馬。”

劉遷被兩個衙役壓著手,動彈不得。還有兩個衙役忙著解開他的褻褲,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秦臻嫌惡地用手帕掩住鼻眼,看著她都晦氣。

無人理會劉遷的怒吼,他就像馬戲團的猴子一樣被人戲耍觀看。片刻之後他的身體就暴露在眾人面前,屁股上紅色的胎記尤其顯眼。

馬邢瞧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氣,聲音裡帶著怒意:”劉遷,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總不可能你的僕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有一顆痣吧?”

劉遷臉色青紫交加,愣了半晌說不出話。這些粗鄙的人,竟然敢這樣羞辱他!

“老夫的奴才日日伺候老夫洗漱,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秘密。”

馬邢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劉遷的話:“來人啊,上刑,打到他說出實話為止。”

他與劉遷同樣是正一品官員,現在他在辦案,自然是有權利處理他的。馬邢辦案這麼多年,這樣殘忍的手段也是少見到的。他早就看出了劉遷的神色變化,既然劉遷還狡辯,大理寺有的是法子讓他開口。

劉遷一聽到要上刑就急了眼,明明沒有足夠的證據,馬邢有什麼資格對他動手?

”你敢!”他大叫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怒火與威嚴:“老夫不會放過你們的。“

馬邢涼涼的笑了一聲,劉遷平日裡謙和有加,今日顯然是一副被惹急了的模樣,他更肯定劉遷做了這些事。

”動手。”馬邢懶得跟他說廢話,直接讓衙役燒熱了鐵塊往他身上印去。

灼熱的鐵塊在劉遷身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像是把他的皮肉燙熟了。劉遷驚叫了一聲,額頭直冒冷汗,只這一下他疼的快暈過去了。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口中不停地咒罵馬邢。

他知道自已要是說了實話,下場只會比這更慘,所以對自已做的事隻字不提。

就在第四塊鐵板要烙在劉遷身上時,去衙門拽查的衙役回來了。

劉遷疼的沒有力氣,衙役將他鬆開他就倒在了地上,但眼神依舊毒辣狠厲,但他卻沒有看到後面的衙役將府伊一同扣押來了。

他在心裡暗想,今日他們要是找不到證據殺了自已,等明日他恢復身份東山再起時,他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的,一定不會。

沒想到事實給劉遷當頭一棒,衙役不僅搜到了大量的黃金白銀,還搜到了一個紙人。上面寫著皇帝的名,背後還有一串生辰八字,至於這生辰是誰的,自然不言而喻。

府伊跪在地上,一口咬定這個紙人是劉遷做的,對劉遷做過的惡事供認不諱。兩人本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只因這一個小小的紙人,府伊就背叛了他。

府伊還有些理智,若是他之前與劉遷乾的勾當被捅出來,他肯定會掉腦袋。但這紙人,可是誅九族的死罪,他實在承受不起,為了自已的家人,他還是決定如實招來。

劉遷被他氣的說不出話,怒喊道:“放你孃的狗屁,竟然敢汙衊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他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可惜半晌都沒有力氣,只能跪坐在地上咒罵府伊,背後的傷被冷汗浸溼,疼的他碰牙咧嘴。

府伊沒有理會劉遷的咒罵,他如實交代,並且告知馬邢,衙門裡有一本專門的本子記錄馬邢的罪行。

劉遷殘害的女子,遠遠比馬邢想的要多,而且手段惡劣,情節都很嚴重。不僅如此他還借自已的身份四處斂財收款,籌集巨資。

府伊給出的證據足以證明劉遷做過這些事了,馬邢將這些證詞證據收集好後,火急火燎地進宮將這些情況上報給皇帝。

皇帝龍顏大怒,直接把劉遷和府伊關入大牢,不想再聽他地一句狡辯,連同劉府的人全都凌遲處死。

至於東城區的衙門全部徹查,重新整治。

劉遷執刑的那一天,被囚車拉著從皇宮到斷頭臺溜了一圈。路過之處無人不唾棄,還有百姓氣不過用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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