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跑了,連夜冒著大雨跑的。

他也不想要這官職了,都沒命享受。

太守的逃跑正合劉濤心意,這樣就能說明,太守是畏罪潛逃,他才是派人刺殺太子的主謀。而他就能提著李斯恩的腦袋洗清自已的嫌疑。

昨天晚上他派去刺殺太子的那批人,是從外面買回來的。而且一直都是放在李斯恩那裡,連他的面都沒見過。

他可不像他們那麼蠢,留下自已的把柄。

太子聽了劉濤的話,隨意掃了一眼地上的頭顱,神色如常,情緒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屍骨分離的畫面,他早已見慣。

他悠悠喝了一口茶水,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目光落到劉濤身上:“此話當真?”

“回太子,此話千真萬確。若是小民有一句話不屬實,小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劉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裡吐出毒誓,那表情好似決然。

太子猛地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震得劉濤顫抖了一下。隨後沈昭押了幾個黑衣人進來丟在了劉濤面前。

太子的聲音也陰惻惻的:“不得好死也算是便宜你了。”

這才幾個時辰,幾個黑衣人就被打的鼻青臉腫,血肉模糊,認不出個人樣了。

“太子殿下,小民不認識這幾個人。”劉濤內心翻騰,但是還是假裝鎮定。他就是在賭。

“大人!就是他派我們來刺殺你的!就是他!”

幾個黑衣人聽見太子,心裡的潰塌的防線再一次崩裂,爭搶著想要說出實情,求的太子的原諒。

李斯恩沒跟他們說清楚,這次刺殺的人是太子啊!若是他說清楚了,無論多少錢他們也不會幹這事的!

怪不得他們死了那麼多兄弟都拿不下蘇府!

劉濤也沒想到,自已早就被李斯恩算計了。

李斯恩哪能不知道劉濤心裡的想法,一個兩個的,都是懦夫!

他早就把劉濤和太守的畫像給這些手下看過了,並且還囑咐他們要將這兩人牢記在心,說不定關鍵時刻還能救他們一命。

當時他們還不懂,只是粗略掃一眼看個大概,現在這些黑衣人總算是明白李斯恩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大人!就是劉濤,劉濤和李斯恩還有太守派我們來的!”

“是啊!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想要賺點小錢養家餬口!沒想到竟然被騙了!”

哀聲連連。

他們幹這一行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雖然風險很大,但是東家的報酬也十分豐厚,他們就是想鋌而走險狠狠掙個兩筆好回家娶妻生子,沒想到在蘇府全失手了。

今早他們還保持江湖上的規矩,寧死都不肯說出東家是誰,被沈昭狠狠收拾了一頓,徹底慫了。

沈昭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但是他們並不理會。安慰著自已只是搶劫,要是送到太守那,太守也是意思意思,他們根本不會受刑!

哪成想,他竟然親手上刑。用燒熱的鐵板印在他們臉上直接印在他們的臉上!

他們只捱了兩下就受不了了,紛紛求饒。但沈昭還是沒有停手,他嗤笑著看向這些人,語氣不屑:“老子給過你們機會的。”

這些人就是賤,機會可不是次次都有的,要不是為了抓住主謀,他直接把他們都殺了。

不過這樣折磨人他倒是挺喜歡的,看著他們臉上痛苦猙獰的表情,不知道他們心裡會不會悔恨自已所作所為。

不過後悔也沒有用了,反正都要死的。

“求太子殿下明察,小民真的不認識這些人。”

劉濤看著他們面目全非,心裡驚恐,夾雜著氣憤。他說完又朝太子磕了一個頭,肩膀輕微聳動,手臂也隨之起伏。

他們都沒見過他,怎麼可能會認識他呢!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肯定是李斯恩搞的鬼!他死了都還不消停,還想害自已!

太子冷笑,他懶得跟他多費口舌,隨意指了一個人,讓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被指到的黑衣人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強忍著臉上的灼痛和內心的恐懼,指著劉濤開口。

“大人!是劉濤與李斯恩還有太守密謀的這件事!是他們想要殺了你!”

“他們想要爭奪禹州第一商戶的名頭,便一直想對蘇家下手,奈何沒有機會。”

“直到前幾個月,有一個高僧路過禹州,夜觀天象算出禹州幾個月之後會遭受大難,並且將這件事稟告給了太守。”

“李斯恩從太守那裡得知這個訊息後,便想借這個機會除掉蘇家。”

“太守聽說您想要摘掉他的官帽,也參與了這件事!”

“我們這幾個人大多都是劉濤買下來的人!劉濤害怕事情敗露,他一直把我們放在李斯恩那裡讓我們與他接觸!其實他也是主謀!”

“大人!都是他們指使我們乾的!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這人卻越說激動,堂堂七尺男兒竟蜷縮在地嗚咽了起來。

李斯恩將這些細節都告訴了這些個黑衣人,若是計劃敗露,他們一個人都別想逃,都得死。

劉濤聽著這些話,緊緊抿著泛白的嘴唇,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

他張了張嘴,還想為自已辯駁一番,可是看到太子陰翳冰冷的眼神,他就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關起來。”

鐵證如山,太子不想聽劉濤扯淡的話,下了命令。

“何青詡!”

江卿媛用過早膳之後知道太子今日沒有出府,便想來找他。

這會太陽初升,天晴日朗,江卿媛踏著小碎步從花園走過來,江春幾人都跟在後面。

她是從側門進來的,還未走進主堂,便遠遠地叫了太子一聲。

側門到主堂有一段距離,從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坐在首座上的太子,並不知道太子前面還站著許多人。

太子聽到江卿媛念他的名字,冷意消散,唇角彎彎。不過他並沒有讓江卿媛進主堂,而是拉著她出去了。

他還記得,主堂裡放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江卿媛膽子小,看到了會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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