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明,大手一揮,古樹的頂端就裂開了,一枚繭出現在了正中間,
“這就是之前那隻怪物,它已經死了,不過,十境以上就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徹底消滅的,我們要將它徹底吞噬,進身11境,下面這些怪物,也是準備來分一杯羹的。”
其實,直到現在,王鳴都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境界是什麼意思。
不過,讓別人說完,不管好與壞,這是一種禮貌,這可是程家大院的先生教導程涵的道理。
宏明看出來,他並不想在這裡等下,也不該在這裡停下,
“當你們遇到不能抗拒的事時,就將這條腰帶捏碎,我們會去助你一臂之力的,畢竟,我們兩兄弟現在好歹也是10境,你不用覺得我們兩兄弟能夠活下去,都是你的功勞。”
宏明,宏慶兩兄弟將一條由古樹枝條形成的腰帶,放在王鳴手上,意念一動,王鳴和程涵便已經來到了地上。
王鳴用繩子牽著程涵,繼續朝著東方走去,雙腳踩在湖面之上,一陣陣的波紋傳來,身體卻沒有掉下去。
宏慶看著王鳴他們遠去的身影,雙眼間閃過了一絲亮光,臉色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他們還是透過了心靈進行交流,
‘為什麼,不讓他們留下來休息幾天,而且,我剛剛透過天地用10境修為進行推算,什麼都看不到?’
‘你敢讓他們留下來麼?就連九面佛都不敢出手太多,我們又怎能出手,只能在他之後的階段中幫他一把,都是苦命啊!’
……
一隻狡兔從旁邊的草叢中探出,一雙大手死死將他按住,順著這的手臂往上,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巨大的翅膀。
“今天我們吃烤兔,像在大院的時候一樣。”
在程家大院的時候,王鳴沒有別的嗜好,只喜歡睡覺和吃東西,大小姐上課的時候,他就在廚房學怎麼做菜,亦或者一旁睡覺。
王鳴兩人已經離開宏明等人已三日有餘,他們像往常一樣,在林間道路上走。
其實,王明根本就不知道東方在哪個方位,他只知道向著東方走去,向著太陽走去就對了。
突然之間,遠處的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身材秀麗的男人出現在了眼前,只見,他穿著一身很樸素的衣服,一頭長髮,看上去,二十好幾的樣子,腳上穿著一雙已經破了幾個洞的鞋,令人感到詫異的是,他的背上好像有一柄被布包裹著的劍,
“剛剛在前面就聞到一股味道特別香,那是你們在這裡烤兔肉,相逢即是緣分,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能夠和你們一起吃這隻兔子呢?”
對其他人設防是成年人該做的事情,王鳴只不過是一個13歲半的孩子。
更何況,王鳴聞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股迷人的氣味,光是這個氣味就可以讓他覺得這個男人是好了,加上這個完美的落魄書生的樣子,就更人放鬆警惕了,
“沒事,你來一起吃吧。”
這個男人左手拿著一隻兔腿,右手從腰間拿出一壺酒,這個葫蘆通體藍色,上面還刻著一幅畫,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
“這幅圖叫做,‘浩然心緒’,只有本性純良之人才能喝,如果,心性不良者喝了的話,會腸穿肚爛,你敢喝嗎?”
一股瀟殺的氛圍在空氣中漫溢,幾片樹葉從樹頂掉落,在快要靠近那一瞬間,便被什麼東西盪開。
王鳴伸手將那個落魄書生手中的酒接過,一飲而下,一股火熱的感覺從喉嚨直衝腦門,好似有人拿著荊條不斷地鞭打著你的喉嚨,
“原來這就是酒的味道,之前在家裡的時候,杜叔讓我陪他喝幾杯,小姐一直不讓我,還將杜叔推到房門外,讓我不要理他。”
落魄書生從地面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筆畫著什麼,小手一指,幾條鎖鏈就從地面上的那幅畫中伸出,
“不要再裝了,‘畫皮匠’,你剛才喝了那個酒之後,我相信此時你體內的氣息不穩,現在被我的困魂鎖定住,是你命中有此一劫。”
此時的王鳴看著這個落魄書生,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自已怎麼突然就變成畫皮匠了。
不過好在,不知道為什麼,自已的身體居然不像他說的那樣十分不堪,肚子位置有股暖洋洋的感覺,雙手一用力,渾身的鎖鏈便碎開,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男人,看著程涵,一臉地好奇,
‘聽說,畫皮匠畫的皮足以以假亂真,像活人一樣。’
伸手,在程涵的臉上點了一下,發現,這個觸感特別好。
要知道,王鳴可是每天都要用秀帕,給程涵洗臉,擦拭雙手,還給她吃很多珍貴大補的東西,面板肯定好。
男人的雙眼變得月牙樣,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就是不知道下面是不是和真的一樣,說回來了,我好像也沒有見過真的,要不,就偷偷看一眼。”
王鳴憤怒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他渾身不驚一顫,
“你想要做什麼?”
這個男人一回頭,王鳴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那個男人猛撲過去。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男人死死按壓在地。
緊接著,雨點般密集的拳頭如暴風驟雨般瘋狂砸向身下的男人。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力量。拳拳到肉的撞擊聲和男人痛苦的嚎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恐怖而又慘烈的交響樂。
不到一時半刻
這個男人跪倒在地,頂著滿頭的包,雙眼帶著迷離,嘴上不斷道著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一個活人,你不說話就叫你,你不早說,就算你不是,你也不能這麼暴力啊!”
王鳴在一旁看著這個男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為什麼要突然動手?”
落魄書生準備從地上站起,又看到王鳴的眼神,又偷偷跪了下去,
“我叫做秀靈,這名字聽上去像個女生一樣,我是一個真正的純爺們,我是一名最偉大的畫修復師。”
秀靈說完這句話,王鳴笑出了聲,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近身之後發現,一點近戰手段都沒有,就這樣還算是真男人嗎?以前,小姐可是說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