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兩週裡,天空中又出現了兩次血月的現象,而每一次血月的出現,都伴隨著喪屍力量的增強。

這些喪屍目前只是小規模的威脅,在江文遠的強大威懾下,它們尚未能夠構成真正的威脅。

而很快,這是第四個血月了。

隨著夜色的降臨,原本平靜的天幕,突然之間,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染上了一抹血紅。

空中,一個巨大無比的紅色眼睛緩緩升起。

它又來了。

所有幸存者都不約而同的關緊門窗,儘量不看到一點關於紅色的色彩。

他們儘管經歷過這麼多的生死危機,但依舊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除了躲避,他們還能怎麼做?

街道上,那些本已失去活力的喪屍,彷彿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它們的身體在月光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先前的傷口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肌肉膨脹,變得更加粗壯有力。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呼喚聲劃破了夜空,它來自一隻體型龐大的喪屍。

這聲音不同於任何喪屍的咆哮,它充滿了命令和權威,彷彿在召集它的同類。其他喪屍聽到後,立刻停止了他們的徘徊和攻擊,紛紛向聲音的來源靠攏。

然而,當它們接觸到那隻發出呼喚的喪屍時,一種恐怖的變化開始了。

其他小喪屍的身體開始慢慢糜爛,在被某種力量吞噬,而那隻大喪屍的身軀卻越來越大,越來越強壯……

半夜,江文遠軟玉在懷,正睡得好好時突然驚醒。他從床上坐起,汗毛倒立,狐疑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冼若曦,感覺到了他的動靜,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她慵懶的聲音響起。

“我有些事,先出去了。”江文遠輕聲道。

“嗯。”冼若曦微微點頭,又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江文遠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走下床,披上了他的風衣,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荒涼的城市廢墟中,這裡四處都是因為地震倒塌的建築。

一個15米高的巨型屍王在路上緩緩移動著,每一步落地都伴隨著地面的三次震顫。

在一棵枯萎的樹上,一個神秘的黑影靜靜地站立著,他的風衣如同披風般隨風飄蕩。

“你可以回去了。”江文遠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然而,屍王卻對他的警告毫不在意,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嘶吼。

“啊!!!”

它尖銳的聲音讓江文遠心頭一震,伴隨著無數怨靈的怨氣朝江文遠撲來。

江文遠揮手驅散了那些怨氣,但就在這時,那棵枯樹扛不住怨氣攻擊,瞬間化為灰燼。

江文遠見狀,連忙從樹上跳下。

就在江文遠從樹上墜落時,屍王看到了機會。它後腿猛然發力,如同一顆炮彈般衝向江文遠,揮出了巨大的拳頭。

江文遠一聲冷笑,速用拳頭抵擋,但他卻因為巨大的後坐力,向後飛去,直到飛出20米開外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屍王還想乘勝追擊,它立刻向江文遠衝去,距離越來越近。

然而,江文遠卻沒有任何動作,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屍王離他只剩不到5米的距離時,江文遠才緩緩地舉起右手,做出了一個虛空握爪的動作。

【砰,砰,砰……】

這時,一陣清脆的心跳聲響起,屍王突然發現自已進入了一個奇怪的領域,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只有心跳聲在它的耳邊迴響。

它走進了時停領域。

在屍王的視野裡,心跳聲似乎從江文遠的心臟開始發出,又似乎是自已心臟發出的。

它的速度在不斷減慢,只好更加用力想要碰到江文遠。可是越靠近他,身體就越是僵硬。

它還在朝江文遠奔跑,就準備碰到他了,它感受到的心跳聲在明顯變慢,身體也是愈發難以動彈。

然而,江文遠卻絲毫不受影響。他輕鬆地跳到屍王的頭上。

屍王瞪大了本就不大的眼睛,它的內心感到無比震撼,發出奇怪的嗚咽。

江文遠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以手化刀,插進屍王的頭顱。再來一記崩拳,巨大的氣從屍王身上爆開。

瞬間,它化為粉碎。

時停結束,江文遠緩緩站起身,甩掉了手中的黑色血液,準備搜刮物資。

突然,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剛才他有多帥,現在就有多狼狽。

不出三秒,他的胃部一陣翻騰,一陣嘔吐感襲來,他連忙爬到牆角,不斷地嘔吐,連隔夜飯都差點吐完了。

他原本只是想試一試自已新領悟的技能,沒想到這個技能消耗的氣竟然無比巨大,差點都把他給透支了。

家裡透支就算了,起碼他是自願的,如果隨便打個架都要透支,不如改名空虛公子算了。

屍王的肉塊漸漸化為齏粉,但是裡面的鬼氣卻是匯聚起來,湧進江文遠身體中。

這次,江文遠早有準備,念起經文,不再讓鬼氣入侵自已的神志。

別人恐懼的鬼氣他視如珍寶,只因自已能煉化它。

每一個敵人都將成為他前進道路上的養分。

這時,他口袋裡的魔方卻突然亮了一下。

就在這時,他口袋裡的魔方突然亮了一下,這讓他感到了一絲驚訝。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屍王的某種能量被魔方吸進了內部。

魔方到底有什麼用呢?江文遠一直在想,但怎麼也想不通,索性放空大腦。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氣逐漸轉涼,一切都彷彿在驗證世界先生的預言:寒武紀即將降臨。

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差點就要把院子塞滿了。每天都要耗費一定的精力,把雪鏟走。

冼若曦天生怕冷,哪怕穿著雪白的狐裘大衣,身子還是不斷地發抖,蒼白的小手指總是喜歡塞到江文遠的口袋裡面。

江文遠是北方人,身子總是暖暖的,根本不怕冷,放裡面可舒服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江文遠埋怨道。

“你可是一個天然的大暖爐!”冼若曦比劃著,但是羽絨服的袖子太長,手總是藏在袖子裡面,加上她紅紅的臉蛋,顯得格外可愛。

江文遠看到她的這樣子,忍不住把她抱住,狠狠地親兩下。

冼若曦經過一個月的打磨,也是沒有了一開始的羞澀,很順暢的迎合他。

“多穿點衣服就不怕冷了。”江文遠替她圍了條圍巾。

冼若曦得意地笑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冷了。”

“哦,對了,今天,我們準備了一個驚喜,猜猜是什麼?”

“什麼呀?”冼若曦好奇地問道,她眸光流彩,嘴邊不斷地哈著白色的霧氣。

“噹噹噹當,你的生日,祝賀你22歲。”一家人一起為冼若曦祝賀了。

冼路遞過來一個大蛋糕。

冼若曦抿著嘴唇,驚訝地捂住嘴巴,不知不覺間,眼眶溼潤了。

她深深的記得在上一世,她永遠的奢望變成了如今的現實,愛人安好,父母安康。

至於她哥,不死就行。

她竭力抹去小珍珠,但是越抹越多,怎麼也擦不完。

她趴到冼叔的身前,抱住他。

“乖女兒,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而已。”冼若曦哽咽道。

“別說這麼多了,先吃個蛋糕吧。”劉姨這時把蛋糕端上來,笑道。

“嗯。”冼若曦重重地點了下頭。

蛋糕不如外面的漂亮,但是是劉姨費了一番心思做的,

“祝賀你22歲生日快樂。”其他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快許願吧。”劉姨鼓勵道。

“好。”冼若曦看著眼前可愛的蠟燭,眼裡眸光流彩。

蛋糕不大,但是很精緻。它上面塗著薄薄一層奶油,兩根蠟燭和幾顆草莓作為點綴,還有其他人用巧克力做的塗鴉。

冼若曦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角微微揚起。

很快,隨著她一口氣撥出,把蠟燭熄滅,可以開始分蛋糕了。

一刀落下,蛋糕一分為二……

這天晚上,房子裡燈火通明,歡聲笑語。

冼叔送了個保溫杯,冼路送了個單反相機,哪怕是在研究抗病毒血清的劉姨也在百忙之中,送了個畫板,江文遠送了個毛絨小熊。

末世到來,各種禮物都無法買到,能收到禮物,冼若曦已經很感動了,當然,江文遠除外。

生日慶祝到了10點,大家漸漸散場了,但是江文遠和冼若曦的夜間小劇場才剛剛開始。

“你送我的還有什麼禮物?”冼若曦一臉笑盈盈地伸出小手,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哪有什麼禮物?”江文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卻掩飾不住眼角的笑意。

“少騙人了,”冼若曦笑道,“我從小把你養到大,這點小伎倆躲不過我的法眼。”

“你快給我看看。”冼若曦磨蹭著他,好奇的說道,眼中的期待更加明顯。

江文遠倒是不好意思了,“這不太好吧?”他假裝猶豫,其實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怎麼不好意思?”冼若曦不解地問道,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江文遠手中的禮物盒子上。

“我給你準備的,我怕你討厭,然後丟了。”江文遠故作神秘地說。

“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先給我看看嘛。”她嬌滴滴地說道,眼中的期待已經變成了小小的撒嬌。

“那先說好,我給你的禮物,你一定要用。”江文遠終於鬆口。

“放心。”冼若曦挺直了胸膛,“菌子一言,駟馬難追。”她信誓旦旦地說。

江文遠小心翼翼地從裡面取出禮物盒子,遞給冼若曦。

冼若曦迫不及待地開啟,結果卻給呆住了。

裡面竟然是各種性感的衣服,以及好幾套黑絲!!!

“快穿吧。”江文遠笑盈盈地說。

“別吧?”冼若曦皺著眉頭。

“你剛剛怎麼答應的,可別反悔了。”江文遠挑釁地說。

冼若曦抿了抿小嘴,摸著衣服柔軟的質感,任由絲綢擦過身體,沒有說話。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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