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因地制宜，異世界的再次戰疫
“對了，安柏，話說騎士團現在到底還有多少人啊？”安柏思考一下：“蒙德正常時候有十萬名騎士，大團長遠征，帶走了大多數人，現在應該還有兩萬多名騎士。”“那蒙德大概有多少人口？”“唔，一個億？”王志純突然扭頭：“所以騎士團就靠這兩萬名騎士保護一億民眾？”雖然提瓦特國家間沒戰爭，常備軍力少很正常，但是這麼少也有點過分了吧？尤其是在騎士們還負責巡邏、治安的情況下。
“你別看騎士們少，但哪怕是最弱的騎士都有隨意戰勝五隻丘丘人的實力！”安柏不想騎士團被王志純小看，就強調了一下。“但是質量高不代表數量就不重要了啊。蒙德沒有民兵或者武警什麼的嗎？”王志純詢問道。“民兵？武警？雖然沒聽說過，但是你指的是類似冒險家協會那種的嗎？”安柏有點懵。“肯定是志純家鄉的事物啦！”派蒙可是提瓦特最強嚮導，她都沒聽說過，當然是提瓦特沒有的東西了。
“呦，志純、安柏、派蒙！你們在討論什麼？還有，安柏，你的傷好了？”油滑的聲音傳來，是凱亞。“你好啊，凱亞。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和志純去騎士團報到。”安柏打個招呼。“我在講述家鄉的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凱亞，你也聽聽嗎？”王志純發起了群聊邀請。“好啊。”反正本來就在摸魚，聽聽新鮮事物也算是找樂子了。
接下來，王志純就簡要地講述了民兵制度和武警制度，在到達騎士團門口的時候恰到好處地講完。“我就不進去啦。再見，志純、安柏、派蒙。”凱亞可不會在摸魚的時候和上司見面，正巧，他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正要去一探究竟。
進入團長辦公室，房間裡只有琴正在奮筆疾書，就像是沒做寒假作業，在開學前一天瘋狂補作業的學生。“琴，我們來啦！”派蒙打了個招呼。“啊，請坐。先等一下，我把這個處理掉。”琴沒抬腦袋。過了幾分鐘，琴長舒一口氣，將檔案放在一邊，靠在座椅上。“抱歉，最近實在是事情太多了。安柏，傷好了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琴團長。騎士團有什麼任務嗎？”“嗯······”琴思索一下，“安柏，你先在蒙德城內巡邏，試著找出深淵教團的釘子。”顯然，騎士團也猜出了罪魁禍首。
安柏出去後，王志純開口道：“琴團長，我是來請一週假的，我現在遇到了麻煩。”“志純，你是榮譽騎士，屬於西風騎士團的外援力量，不需要向我請假，況且你的英雄之舉已經遠遠超出義務，什麼都不做也不會有人有意見的。”琴覺得王志純有點太好孩子了一點，“你說你遇到麻煩，騎士團有什麼能做的嗎？”王志純便把自己現在力量太大，以至於需要特訓才能正常生活的事情告訴了琴。“這樣啊······”琴表示沒聽說過這種事情，人們只會擔心力量不足，哪怕是怪力少女諾艾爾也沒有類似煩惱。“啊，等等，好像有了！”琴起身，在書架上找了一下，從角落裡拉出一本《西風騎士武藝總論》。“這是騎士團的高階課本，裡面或許有你需要的內容。”
接過書，派蒙問道：“琴，最近蒙德疫情肆虐，你有什麼辦法嗎？”琴嘆了口氣：“說實話，沒辦法，畢竟蒙德沒經歷過嚴重的疫情，隔壁璃月的經驗我們也不瞭解，白朮醫生還在路上。”說到這，琴突然想起面前的人正是從不同世界的人，或許王志純知道什麼呢，“志純，你對此有什麼建議嗎？這幾天整個騎士團都在想辦法，但是沒什麼有可行性的方案。”
“首先，琴團長，這次是深淵教團向蒙德發動的生化戰——即生物化學戰爭。”琴點點頭。“那麼，我們就要以面對戰爭的心態處理這次疫情。”派蒙看著王志純不由自主地進入了那天打游擊的狀態，生怕王志純對琴也吼起來，便飛到他的腦袋後面，準備隨時捂嘴。
“琴團長，騎士團對於這次疫情的態度是什麼？是以保障人們的生命安全為第一目標，還是以維護騎士團的名譽，即不留下話柄為第一目標？”王志純看著琴的眼睛。“當然是保障人們的生命了。志純，請不要小看西風騎士團！”琴感覺自己有必要給王志純普及一下什麼叫騎士精神。“即使可能會遭受非議？會被不知好歹的人攻擊？”琴呆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琴團長，抑制病毒傳播最直接的方案就是切斷途徑，也就是限制人們出行。”王志純緩慢地說，然後替琴描繪了未來的場景：“會有不少人都抱怨，認為這個舉措限制人們自由。他們甚至會說疫情就是個小感冒，以此批評你，甚至攻擊騎士團。然後就會有許多不知所謂的蠢貨跟風。”
琴聽到這，忍不住說：“罔顧事實，就這三天已經被大教堂收納的病人裡，已經有很多人死去，芭芭拉甚至為了儘可能吊住更多病人的生命，過度使用元素力虛脫了，這怎麼會是小感冒呢？”派蒙也點點頭，說：“志純，你把人們想太壞了。”王志純閉上眼睛：“這是發生過的，在我的家鄉。”
一陣沉默，琴的聲音擲地有聲：“如果會出現這種事，那麼我會強行壓下，疫情結束後，琴·古恩希爾德會作為交代平息爭端。”“啊！”派蒙有點不知所措，拉拉王志純的胳膊：“志純，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王志純嚴肅臉盯著琴，然後又笑了：“琴團長真是不負‘蒲公英騎士’之名。不過不用擔心，這只是我那個世界發生過的，就在剛才，我有了一些想法，結合提瓦特的特色，我有了一點創意。那麼，琴，還請告訴我騎士團目前有什麼東西可以消殺病毒？”王志純換了稱呼，因為敬佩琴的品德，故用了更親密的稱呼。派蒙也發現這一點，欣慰地笑笑。
“來自晨曦酒莊的高濃度的酒精、麗莎配置的消毒藥劑‘魔女之怒’、阿貝多研製的太陽燈。”琴對這些如數家珍。
“很好，琴，那請你描述一下病毒的性質。”王志純深知，一切戰略戰術的制定必須切合實際。“根據醫院的報告，這種病毒的傳染性很強，很多人與感染者就是在同一家商店待過就被傳染了；致死率目前還無法知道，但是被感染的老人和孩童已經有比較多的死亡，據阿貝多的判斷，這種病毒毒性很強，但是對於正常的成年人來說致死時間比較長，大概會在感染一個月左右使人的呼吸系統受到重創，最後肺衰竭而死；神之眼持有者大多不會被感染，因為身體足夠強健；傳播僅僅依靠呼吸。”
“我們有什麼可以有效阻止病毒進入人體的護具嗎？”琴想了想：“口罩，浸泡過‘魔女之怒’的口罩。”
“那就這樣，琴，我們需要抑制病毒的蔓延，為藥物的研製爭取時間。第一，派遣部隊在街上放哨，確保深淵法師無法投放病毒；第二，生產大量藥劑，用於消毒還有浸泡口罩；第三，強制要求民眾出門佩戴口罩；第四，將阿貝多的太陽燈多生產，如果不夠，就劃分割槽域配屬太陽燈，用於定期給封閉空間消毒；第五······或許有點異想天開，琴，你覺得讓特瓦林幫忙將酒精什麼的打散混空氣裡的主意怎麼樣？”
派蒙感覺真是有意思：“唔，那麼蒙德城的人們就要天天醉醺醺的了吧？”她甚至想象到大家把舌頭伸出來舔空氣的模樣了，捂嘴笑了起來。琴也忍不住笑了，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真是奇思妙想，但是未必不行。”隨即，琴嚴肅起來：“不需要限制出行嗎？”她還記得王志純前面提過一嘴。
“琴，我不想說的太失禮，我覺得騎士團把握不住，還是別這麼幹的比較好。”王志純可不打算刷一波蒙德的人頭，剛才只是嚇唬一下琴。“為什麼啊？”派蒙不太理解。“組織度，或者說執行高精度政策的能力。舉個例子，如果嚴格限制出行，那麼民眾的飲食之類的怎麼保證？騎士團的人數以及組織能力足以形成有效的配送嗎？騎士團可以做到有計劃性的安排生產嗎？騎士團有足夠的的人力去保證在做到以上之後還能守衛蒙德的安全嗎？”王志純每提出一個問題，琴就低下頭一分，最後直接盯著自己的鞋尖了。說到最後，王志純後仰，直接攤到沙發裡，手作拉手風琴狀：“所以琴，還是務實一點，先把這些基礎的防疫的理念原理搞明白，不要追求超出現有能力範圍的東西。”
“好複雜啊，確實是麻煩事。”派蒙撓撓頭，直接放棄思考。“雖然有點不太想承認，但是騎士團確實做不到。”琴看上去略有點沮喪，顯然沒想到騎士團竟有如此不足。一直以來，在她的心裡，騎士團本身沒什麼問題，只要她勤勞能幹，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琴，你那沮喪是什麼？你那軟弱又是什麼？喪氣可以阻止病毒的傳播，可以拯救蒙德的人民嗎？”王志純真的沒想到，遊戲裡那個看上去永遠堅強、溫柔的幼獅居然會露出這麼一面，自己說的難道是什麼新鮮事情嗎？距自己所知，迪盧克似乎並沒少批評西風騎士團吧？擔心琴無法及時振作精神，所以王志純用不那麼激烈的語氣及時鼓勵琴。
派蒙瞪大了眼睛，扭過頭看著王志純，一臉不可置信：“志純，你在幹什麼啊，志純！這時候不應該溫柔地安慰琴嗎？你真的把琴當做女孩子看了嗎？”
不談派蒙的心理活動，琴也愣了一下，因為除了兒時母親訓練她騎士道的時候，就再也沒聽過類似的話語了，哪怕是大團長法爾伽也沒有——不過實際上是反過來，琴經常督促瀟灑的法爾伽認真幹活。驟然被志純批評，心裡多少有一點微妙的感覺，“志純，你說得對，我是代理團長，不能喪氣。謝謝你的提醒！”琴也鼓起鬥志。派蒙也舒了口氣，她還以為琴會像那些婆媽的、愛賭氣的女生一樣呢。
王志純點點頭，提示到：“琴，記得鼓勵大家把水燒開後放涼再喝，這是我的祖國過去在生化戰爭期間積累的經驗。深淵教團或許並不止投放這一種病毒，或許還有其它微生物。”是的，王志純不覺得源於坎瑞亞的深淵教團只掌握了一種病毒，或許在人們忽視的地方，還有致命的微生物也被投放。
“這樣啊，謝謝你的寶貴知識，志純。”琴衷心感謝。“剛才略有冒犯，請多海涵。你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王志純打算開溜了，“再見，琴！”派蒙也揮揮手。“路上小心。”琴將兩個人送出騎士團總部。
在路上，派蒙有些責備王志純：“志純，你剛才對琴也太嚴厲了，人家是女孩子啦，不是丘丘人！”王志純一愣：“呃，派蒙，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忘記這一點了。下次肯定對琴溫聲細語地寬慰的。”派蒙跺跺腳：“還會有下次嘛！志純，你要學會紳士一點。”“下次一定。”
“對了，志純，你剛才對防疫這麼熟悉，難道地球經常發生這個嗎？”派蒙歪歪腦袋，表示疑惑。“是啊，不管是人為的，還是自然的，亦或是疑似人為的，都沒少經歷。”王志純揹著手，不以為然。“我好像理解為什麼你會這麼熟練了。生活在地球真的好辛苦啊。”派蒙感慨道。“······嘖，似乎無法反駁。說得好，派蒙，下次別說了。”王志純虛著眼，瞥著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