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士別三小時，當刮目相看

客廳裡，王志純和派蒙正在看書。王志純躺在沙發上，用念力拿書，手則時不時地從盤子裡拿樹莓吃；派蒙則趴在空中，兩隻腳翹來翹去，顯然很陶醉喜悅。

看了接近三個小時，王志純將書放在一邊，開始為自己剛才所學得東西進行總結和概括。“元素定義上是組成世界的各類要素。在我的視野裡，提瓦特彷彿是由一股股的‘氣’所構成。地脈的流動和元素的流動就像是血液一樣，維持著總體的元素平衡。舉個例子，就如我之前使用大地中的巖元素，假如沒有地脈與元素流動，那麼那裡的大地會像空心的蘿蔔一樣，從整體性質上變得脆弱，最後甚至會消失。”

“反常識的是，元素之間的關係與其說是不同野豬的關係，不如說是野豬與松鼠的關係。但是在我的視野裡······不，或許我看到的是‘流動’，但是從更本質的角度，各種元素確實差別比我想的大。”

“最後，對於神之眼擁有者來說，不同元素型別會讓他們表現出不同特徵，往往很多元素使用方法是不能通用的。就如雷元素、火元素、風元素、水元素、草元素、冰元素的神之眼持有者可以做到化身元素，但是巖元素不行；巖元素可以凝聚元素到一定程度，形成實體，其他元素不行。”

“我和神之眼持有者在使用元素上本質區別很大，我是強迫，神之眼持有者則是‘要求’、‘命令’，神之眼持有者們用神之眼引導元素進入體內，逐漸強化身體，使用的時候會從體內匯出。同時，至少是人類的身體，體內是本來就含有各種元素，外來元素進入人體會破壞平衡，但是身體會自行調節，人類也可以透過一些方法自行調節，譬如礦石、植物、特殊動物，或者說心法、功法，最後達成新的平衡。在這個過程中，身體機能會提高。”

“最後，有一些概念是必須明瞭的，比如元素精通指的是對元素的掌控精度，元素精通越高，越能將元素反應發揮地充分；元素充能是指牽引外來元素進入身體的能力，一般的元素攻擊只需要打出去很少的元素，只會造成疲憊感，身體自然吸收外界元素力就可以很快恢復。若是那種大招一樣的，則需要專門吸收元素力儲存，然後爆發出去。如果元素力不夠就強行發動，要麼根本發動不了，要麼會損害身體來補充，甚至會喪失生命。元素傷害加成是評估神之眼持有者壓縮元素力的能力的直接指標。”

概括完成，王志純打算自己估摸一下。他靜下心，睜著眼睛，進入了心野，然後從身邊混亂的元素流動中抓出草元素，在視野中，茶几大小的綠色的草元素讓人感到愉快。王志純將念力全方位作用在這團草元素上，使出全力壓縮，瞬間將它捏成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球體。

一旁的派蒙被這綠光吸引了注意力，看著王志純將辣麼大的草元素壓縮到這麼小，好奇地問：“志純，你在做什麼？”“我在估測自己對元素壓縮的能力。”“我能摸一下嗎？”派蒙蠢蠢欲動。“給。”志純直接將它遞給派蒙。“唔，感覺充滿了生命力，你看，旁邊的盆栽都看上去精神了呢。”

“要不我試試將草元素注進這盆植物？”王志純想試試。“試試吧，我也很好奇！”王志純緩緩將草元素注射向這盆植物，然後在兩個人驚愕的眼神裡，這盆盆栽飛快長大，甚至將盆子撐破。“哇，快拿出去呀！”派蒙嚇得趕快開啟陽臺的窗戶，然後王志純直接帶著這株植物飛出去，看著它在半空中長到樹那麼高。在王志純的心野裡，植物周圍飄散的水元素、巖元素都被這株植物吸收一空。王志純用念力將小半個蒙德城的水元素和巖元素都攬過來，供給這株植物。

兩個人浮在半空中，看著這株植物相顧無言。樓下的路人看著這一幕，也熱烈的討論起來。“那不是榮譽騎士嗎！他居然弄出了長得這麼快這麼大的植物，簡直是種田的好手啊！”“一邊去，堂堂榮譽騎士種田幹什麼，這一定是那位大人的修行結果啊，聽說這位超級努力的。”“我敬愛你呀！榮譽騎士大人吔！”

“什麼嗜血觀眾。”王志純被下面的b動靜整無語了，帶著這株植物飛向騎士團總部附近的訓練場，打算將它先放在那裡。不過，他在騎士團附近被散步摸魚的麗莎看到了。“呦，小可愛，你這是？”

王志純和派蒙降落下來，將事情告訴麗莎。麗莎捂著嘴笑著說：“小可愛，你下次實驗時要記得到室外。這株植物就先給我吧，你先放這。”“謝謝啊，麗莎。”“不用謝。記得好好休息，明天路上我給你講講元素的奧秘。”麗莎找到了明天路上的話題。王志純和派蒙跟麗莎揮手道別，便飛了回去。

“真是不得了啊，才分開了三個多小時，居然就搞出了這麼厲害的東西。”麗莎用魔法偵測著這株植物，十分感慨。“小可愛看來潛力無窮啊，能操控多種元素，還會飛，又這麼正直純粹。我得上點心教教他了。”便找人抬著這株植物，栽到訓練場旁邊。麗莎則帶著部分枝條回到鍊金實驗室，打算瞅瞅王志純到底整了什麼活。

“好險啊，志純，差點就把房頂掀了。”派蒙拍拍胸脯，後怕道。“麗莎說得對，下次我們還是去開闊的地方實驗吧。沒想到草元素這麼奇妙啊，跟催熟劑、膨大劑似的。”王志純也有點後怕。“明天早晨就要去探查那三座神廟了，我們得快點洗漱睡覺了，派蒙。”

一番收拾後，“晚安，志純。”派蒙回到她的臥室，王志純也躺在了床上，只是並沒有立刻睡覺，因為現在才晚上九點，急什麼。他合上雙眼，進行冥想（其實就是平靜內心罷了）。

然後，王志純開始思考一個他自覺醒念力的這兩天一直沒有時間探究的問題：自己念力的根源和本質究竟是什麼？

首先，自己覺醒的契機是晶體上的暗紅色能量侵入自己身體，企圖糾纏到自己的精神上，自己在抗拒與憤怒中先是爆發一股力量，使得那股能量被打爛······等等！王志純睜開眼睛，自己能倖免於難並不是因為自己可以淨化，而是自己直接將那股能量打爛了！如果繼續細化細節，自己在與暗紅色能量對抗時還聽到一陣令人沉睡的耳語，如果不是錯覺，那麼自己其實是遭遇了精神領域的攻擊！那麼，能打爛這股能量，挽救自己精神的力量，也必然可以作用於精神領域。

但是被自己命名為念力的能力，其使用的主觀感受其實接近於“我要那個東西過來，那個東西就過來”的感覺，只是如果念力不夠，就會感到“我要那個東西過來，但是我都困了了那個東西還不過來。”

王志純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念力的本質，可能是自己的精神意志對現實的干涉！即自己的精神與現實物體的相互作用。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白天的飛行的本質就值得商榷了，到底是自己念力作用於地面，然後反作用於精神，由於精神與身體一體，所以身體受到反作用力起飛，還是自己認為念力作用於地面，所以自己會受到反作用力，於是不知道的前提下給自己念力起飛？後者似乎違反物理定律，因為說的就好像是自己揪頭髮拉起自己一樣。

於是王志純這次並沒有想“遠離地面，”而是想“自己向上”。結果王志純一動不動。這下結果出來了，“念力”的本質是王志純的精神意志對現實的干涉，至於這中間是如何實現的，媒介是什麼，則是未解的謎題。而作為干涉現實的反作用，若是全部由精神意志承擔，王志純的精神會逐漸疲憊；若是由肉體承擔一部分，就像今天的飛行，身體承擔了反作用力起飛，那麼精神的壓力會小不少，幾乎感受不到精神的疲憊。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自己中午做自重念力鍛鍊的時候沒有感到累，反而打特瓦林的時候用念力凝聚元素反而清楚感受到精神狀態的壓力，因為念力的強度只決定了能不能舉動，念力的持久和肉體分擔的程度及精神意志本身的狀態有關。

在回到對念力根源的探究，結果已經不言而喻，那就是自己的精神意志。也就是說，如果想要繼續重現昨天驅散暗紅色能量的力量，以此淨化特瓦林，就需要在唸力里加入某種精神層面的要素，從物理與精神兩個層面雙管齊下才能幹爛來自於深淵的暗紅色能量。

此刻王志純過度用腦，已經有些困了，便陷入了沉睡——思索到這一步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