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寧和天涯海海兩個人轉過身後,聽到謝書白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後腰內彆著一把……匕首……還有一根……水晶骨……你……”

恰恰爾明白謝書白所說的意思,不等謝書白說完,直接將謝書白後背的衣衫撕開,抽取謝書白腰間匕首和水晶骨。

此匕首非一般普通匕首,是黑晶石所造的匕首,黑色之中暗映著紅色光彩,匕首尖頭彎曲呈月牙狀,帶有尖刺,刀身上流動著水樣波紋。

恰恰爾翻轉刀身,見背面刀身刻著“銘柯”二字。

恰恰爾並不知道“銘柯”是一個人名。

銘柯此人是鍛造兵器的神手,可用世間萬物鍛造出鋒利的刀劍。

恰恰爾手中這把匕首是銘柯在死之前,耗盡三年的時間,和自己的血液,鑄造而成。

匕首因有銘柯的鮮血,所以閃動著暗紅色水樣波紋。

此匕首削鐵如泥,斷石劈山,鋒利無比。

恰恰爾將匕首尖端握在手中,用手心之中的火苗將匕首燒紅。

恰恰爾舉起燒紅的匕首,直接刺進謝書白後背琵琶骨處的面板裡。

“哼……”謝書白疼的仰頭悶哼一聲。

白江江見刀刺進謝書白身體裡的那一刻,不禁替謝書白疼,不自覺的發出“哎呦”一聲。

白江江捂著眼睛不敢在看!

恰恰爾迅速劃開謝書白的皮肉,找到斷裂的骨頭,用刀剜出,扔在地上。

此時的謝書白早已疼暈了過去。

恰恰爾又將水晶骨放進謝書白體內,用衣服上的麻線將割開的皮肉縫合後,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謝書白的身上。

剜骨、取骨、放骨、縫合這一系列完成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恰恰爾看了一眼謝書白,心想“天知其命,聽天由命吧!”

當天涯海海和束寧轉過身,見地上斷裂的骨頭時,兩個人不禁對視一眼,天涯海海明知故問道“這是……從他身上取出來的嗎?”

恰恰爾點了點頭。

束寧微挑眉頭,問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兩天之內醒來,說明他身體與水晶骨已融合。兩天之後沒有醒來,怕是在也醒不過來。”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上兩天”束寧又說道“這裡風大,我們不如找一個被風的地方。”

“他現在不宜挪動”恰恰爾又說道“我們不如就在這裡原地停歇。”

“嗯”束寧輕聲回應道。

“嗖嗖嗖”三根銀針越過恰恰爾、束寧、天涯海海三個人,直奔倒在地上的謝書白而去。

就在三根銀針要刺進謝書白的身體裡時,恰恰爾射出一道火焰,直接將三根銀針燒成鐵水。

恰恰爾及時收回焰火後,轉身走到女人面前,眼中火焰升騰欲出之時,束寧走了過來,對恰恰爾說道“她已經成了廢人,又何必取她性命。”

束寧對恰恰說完後,又對女人說道“你還不快走,離開這裡。”

女人一個人在此地生活,本就孤獨寂寞,現在又斷了一臂,毀了一隻手,有了尋死之心,對束寧說道“走,我往哪裡走!這裡是我的地盤,要走也是你們走,我憑什麼走。你們若真想讓我走,不如殺了我!我去閻王殿上走一遭。”女人聲音悽悽慘慘慼戚,讓人心生憐憫。

“你住在哪裡?”束寧問道。

女人抬眼警惕的看了一眼束寧後,想了想,告知道“住在前面的山洞裡。”

“我送你回去可好”束寧又問道。

“你送我回去?”女人冷哼一聲後,又說道“你們一人砍我臂膀,一人想要殺我,一人又要送我回家,想想真可笑,你是出於什麼心裡想送我回家?是想看我笑話嗎?”

“你別不識好歹,束姐姐,莫要理她。”天涯海海將束寧拽到一旁。

“哎呦……哎呦……”白江江一邊緩慢向前移動,一邊忍痛喊叫。

“你要做什麼。”天涯海海走了過來,扶著白江江走到謝書白麵前時,白江江突然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天涯海海問道。

“不知謝大哥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白江江嘆息道。

“別哭了,你的淚水還真多,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愛哭鼻子。你哭鼻子也不能把你的謝大哥哭醒了過來。”天涯海海嫌棄道。

“我……也不想哭,見到謝大哥的模樣,我的鼻子就一酸,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白江江擦抹臉上的淚水,對天涯海海說道。

“這是做什麼?”天涯海海見恰恰爾跳上柿子樹,砍斷數十根樹枝。

“我們要在這裡呆上幾天,做個遮風擋雨的棚子。”恰恰爾在謝書白周圍,用樹枝簡單的搭了一個棚子。

棚子四周還有紅彤彤的大柿子在枝葉上不斷的搖晃。

女人見狀憤恨不已,卻又不敢說任何阻止的話語!

天涯海海隨手摘了一個柿子,故意走到女人面前,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女人聽著天涯海海“吧唧吧唧”吸噬柿子湯汁的聲音,怒瞪圓眼,暗地裡從

袖中射出三根銀針。

因為離得太近了,天涯海海即便看到,也躲無可躲!

當三根銀針要近身之時,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暈覆蓋天涯海海的整個身體。天涯海海體內的金芽護體雖然失去大半神效,卻能擋住威力不大的銀針。

女人一愣,心想“我的銀針竟然射不進她的身體裡!那金色光暈又是什麼!”

女人又一想“看來他們幾個人都非普通之人,自己在她們面前只是如小丑一般存在!”

女人站起身來,捂著自己的斷臂無聲的離開。

“真好吃”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天涯海海手中的柿子越吃越香甜。

恰恰爾又不知勞累的用樹枝,搭了另一個簡易的棚子。

白江江和恰恰爾兩個人守著謝書白,三個人擠在一個棚子裡。

束寧和天涯海海兩個人則在另一個棚子裡休息。

五個人就這樣在柿子林裡呆了三天。

“都三天了,謝大哥怎麼還沒醒來!”白江江焦急的問道。

“是啊,都三天了,也不見他眼睛動一動,不會……”天涯海海沒有在繼續往下說。

白江江眼淚不禁在眼眶之中打轉!

恰恰爾看了一眼束寧,說道“察看她內息倒是沉穩。”

“他肯定能醒過來”束寧堅定的說道。

“對,謝大哥一定能醒過來。”白江江渾身肌肉還是有些痠疼,卻已經可以自由行動。白江江又對謝書白喊了一聲“謝大哥”

天涯海海望著柿子,聽著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也不願在吃柿子。

“吃吧!也不能一直餓著肚子啊!”白江江聽到天涯海海的肚鳴聲,遞過來一個柿子,對天涯海海說道。

“吃了也都吐出來,吃與不吃又有什麼兩樣!”三天了,天天早中晚都吃柿子,現在天涯海海一見到柿子就想吐。

“不吃柿子吃什麼,這裡連草都少的可憐,吃吧!等謝大哥醒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白江江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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