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目瞪口呆,先是震驚,又是惱怒。

手指微動時,那股怒火卻又奇蹟般冰雪消融。

一個淺淺的吻算什麼?

在阜瑥不省人事的時候,她早已用嘴對嘴的方式,喂他喝過靈泉水。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要說輕薄,也是她先輕薄過阜瑥。

從她重生歸來後,她就已經不在乎所謂的清白名聲。

當初她的命運還掌握在秦景昌手裡時,她的忍辱負重、伏低做小,也不過是為了借自已苦苦維持的好名聲,在當眾揭穿秦景昌的真面目時,能夠令人信服罷了。

自糧食案、春闈舞弊案和通敵賣國案發生之後,晉王被皇上許以清元殿參政的重任。

而寧王,他在朝中的勢力,在此次的動盪中,幾乎被晉王連根拔起。

他已經徹底敗了。

就算現在還站在朝堂上,那個位置,也已經與寧王徹底無緣。

不然,寧王也不會讓自已的暗衛傾巢而出,甚至不惜私自調動府兵,只為了殺秦姝洩憤。

如今在大周,除了皇上的聖旨,已經無人能做得了她的主。

至於名聲。

她已經有了足夠的手段和能力,誰敢當面羞辱她,她就敢讓那人永遠閉嘴。

想到這裡,秦姝突地一笑,道:“阜公子,你應該知道我家中發生的事情。這輩子,我都不想再做一個循規蹈矩的閨閣女子。更沒打算成親,安於後宅,相夫教子。”

“清白名聲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所以,你的這些小心思,對我無用。”

阜瑥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暗色,看著秦姝沉默不語。

秦姝也不在乎他想什麼,微微笑道:“我不討厭你,可能,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可我不會嫁給你,更不會給你做妾。”

“如果你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答應你,但有一個條件。”

阜瑥沉默著,好久才啞聲問道:“什麼條件?”

“與我在一起時,你身邊不許有第二個女子。若你喜歡了別的女子,要先告訴我,我放你走。待你我一別二寬、各不相干時,你愛怎樣,隨便你。”

秦姝認真看著阜瑥的眼睛,“真實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在我身邊,沒有妻妾成群、左擁右抱的機會。”

阜瑥的眼睛很迷人。

他的眼睛,介於桃花眼和鳳眼之間。眼裂很長,內眼角微勾,外眼角上翹。眸光流轉之間,媚態畢現。

然他偏生得滿臉正氣、剛正不阿。

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幽暗深邃,不見半點輕浮之色。

他五官硬朗,鼻樑高挺,人中深長,嘴唇微豐、顏色淺淡帶有微粉。

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幾分孩子氣。

板起臉來的時候,又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就如同現在。

秦姝被他這樣冷肅的表情看著,原本冷傲輕慢的心漸漸開始打鼓。

幾次想要避開他的眼神,又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一個隱世大家的家主,縱是再年輕,一旦氣場全開,真得會壓的人抬不起頭。

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屈膝下跪、頂禮膜拜。

就在秦姝感覺自已的小腿都在簌簌發抖時,突然聽到阜瑥輕嘆一聲。

那周身強悍的氣場一收,竟讓她兩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好在秦姝用力咬住舌尖,用疼痛讓自已的神智保持清醒。

清醒過後,她有那麼一瞬間,很沒出息的想逃。

此時秦姝才知道,以往阜瑥在她身邊,已是足夠低調、盡斂鋒芒。

阜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已身邊,偏著頭低聲問道:“你說,你是喜歡我的?”

欸?

這話題,怎麼轉這上面去了?

秦姝大腦微醺:好吧,好像這話,確實是自已方才說過的。

她麵皮微熱,強撐著說道:“算是吧。”

阜瑥輕笑一聲,抬手捏住秦姝的下巴,眸中闇火流動,嗓音又啞又危險,“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低頭吻了下來。

他想親她,已經很久了!

秦姝看著阜瑥的臉在自已眼前迅速放大,唇瓣被輕輕銜住時,大腦出現過片刻空白。

兩人的氣息在彼此鼻息間交織,相貼的唇間帶著微微的酥麻,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秦姝看著眼前阜瑥微闔的眼睛,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腦海之中:原來男子的唇,竟也如此柔軟?

她以為,自已在這場接吻中,一直都是清醒的。

可當阜瑥放開她時,她才發現,自已不知何時已整個窩在阜瑥懷裡,雙手從阜瑥的衣襟探進去,正貼身緊緊環抱著他精瘦的腰身。

掌心溫熱的觸感告訴她,她這兩隻手,竟偷偷犯了色戒。

秦姝羞得恨不得打自已的手兩巴掌。

她手忙腳亂想要將手抽出來,結果阜瑥抓住她的兩隻手臂往懷裡一收,胳膊一緊,牢牢控制住她的手臂。

動彈不得、抽不回來。

阜瑥食髓知味,戀戀不捨。

秦姝面紅耳赤,話語在兩人唇間斷斷續續,“當心刺客……”

阜瑥心無旁騖,忙裡偷閒“嗯”了聲,“我的人在外面,刺客來了會示警。”

秦姝眼睛看向山洞外的雨幕:這麼大的雨……

阜瑥抬手蓋住秦姝的眼睛,不悅說道:“專心一點。”

秦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邊笑邊躲著阜瑥湊過來的唇,快速說了句,“阜公子,你不覺得這裡的味道有點重嗎?”

在這腥臭無比的山洞裡接吻,只怕這天下,也唯有他們二人了吧?

而且……

她現在,有點……內急。

秦姝面露為難,咬著唇欲言又止。

阜瑥看她神色,立刻了然。

他將外衫脫下遞給秦姝,留下一句稍等,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又回到山洞,提起之前兩人蓋過的錦被,道:“這錦被不能再收著了。”

秦姝“嗯”了一聲。

阜瑥一手提著錦被,一手拉著秦姝,在走出山洞前,將錦被蒙在秦姝頭上。

兩人沿著山洞西側的一條極窄的山路,繞過一道山角,秦姝看到在山壁夾角處,有樹枝搭成的一處小小角落。

阜瑥將錦被蒙在樹枝上,轉身走回拐角處。

大雨砸在林間樹葉上,還有數道山洪傾洩而下,整個世間的聲音,彷彿只剩了這些嘈雜之聲。

過了三五個呼吸,阜瑥低聲喚道:“姝兒?”

秦姝“嗯”了一聲。

又過了三五個呼吸,阜瑥又喚了一聲,“姝兒?”

秦姝卻沒有回答。

阜瑥心裡突地一跳,迅速衝向那個夾角處。

剛拐過山角,一柄雪亮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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