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輕輕揭過了?

越娘起身。

她還以為,這招雖然給了她這兩日行為異常的一個合理解釋。

但也戳破了兩人內心的幽暗。

不說反目成仇,也該心有芥蒂。

李燚後知後覺再反應一下,還能想到身邊埋著這麼一個疑似不安分守已的下屬,怎會相安無事。

但他還真就無視了。

越娘也看向了他手裡的布卷。

那是用上等絲綢織物製成的絹帛。

和親書。

看來是真愛包容一切。

榮恩公主的存在,是有利於消解些這小皇帝的陰暗的。

“那屬下便退了。”

和親不和親的,與她也沒什麼關係,她也做不了這些人的主。

越娘想趁機溜走。

“等等。”

李燚叫住正打算往外出的人,“急什麼?”

他從剛才起就一直笑得一臉莫測。

“朕要娶妻了。”

呃,和她說這個做什麼。

“恭喜陛下。”

李燚好像並不滿意。

全然忘了剛才的劍拔弩張,滿臉希冀地看著她。

希望她能再多說些別的。

越娘多人精啊。

雖然不理解他為何轉變這麼快,但是說幾句好話就能迅速脫身,自然是無有不應。

“皇上與未來皇后天造地設,郎才女貌。兩國結秦晉之好必然……”

“你怎麼知道朕的皇后是哪個?”

李燚的嘴角還微微揚著,眼裡卻冷了下來。

“西保,”眼神還緊緊盯著他,卻叫著旁邊立著侍候的西保公公。

“奴才在。”

西保低頭應聲。

“你知道,朕要娶的人是誰嗎?”

“這……奴才不知。”

西保只是做了周大人與陛下之間的中間人。

他最多接個手,畫中人他是半點兒沒看見的。

當然,也不敢看。

他都不知道,掠弋如何知道?

李燚還是看著掠弋,又問,“猜也猜不到?”

“奴才怎能揣度皇上的聖意,這……,奴才就是猜也猜不到啊。”

西保心裡叫苦不迭。

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是嘛。”

李燚摩挲著手中的布卷,舉起來並未展開,“也就是說,除了朕以外,還未曾有人知曉這東西的內容。”

“掠弋,別急著走了,和朕好好解釋解釋如何?”

越娘心裡已經唾棄了自已無數次,究竟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有時候馬屁拍錯了位置也會致命的。

“皇上該知曉的,習武之人耳力不同尋常,屬下只是在值守時多聽了那麼幾句……”

“不,不對。”

李燚打斷她的狡辯。

“你還在暴露問題。”

聞言,越娘不解。

他們在屋子裡的談話,相信不只有越娘一人聽見。

但凡身手不錯的暗衛,都有這樣的能力。

更何況,越娘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上面值守,聽見的人也是多了去了。

和親這事兒雖然沒有公之於眾。

可也不只是像李燚說得那樣,只有他自已知道吧。

他會不會太小瞧了她們習武之人的本事。

“你是否以為,西保公公他在騙你?”

李燚察覺出他的疑惑,心裡的猜測更加證實了。

“你以為,他說不知道只是畏於朕的威壓嗎?”

“你錯了。”

“西保確實不知。”

越娘抬頭,怎麼會?

他們就算沒見著畫像,可也明明白白聽到了皇上昨夜的激動之語。

怎麼就……

啊。

她錯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徹底想錯了。

他們只聽到皇上說找著那個人了。

白日,靜瑗姑姑如何說得?

她說不知曉皇上要找的那個人是誰。

而她那時也不知道。

那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是在屋頂偷偷看到“和親書”三個字的時候。

那為什麼會聯想到二者呢?

這裡有一個人前提。

她知道,北國公主會再次和親南國。

所以,合理推斷下。

李燚前腳找著人,後腳親手寫和親書。

那麼,北國榮恩公主就是他要找之人。

因此,榮恩公主會是他的皇后。

這是她說出那句恭喜的話的原因。

而她如何得知?

冥界司長說與她的。

那這些凡人自是不能得知。

所以,他們也不會猜到李燚派人出使北國的另一個目的。

因為,李燚的和親書也才完成,還未傳令下去。

那越孃的這句話,就不是偷聽偷看的問題了。

若她是李燚,任憑她講的天花亂墜,也不會相信她的任何藉口了。

這太過詭異。

就是為著自已的安全,都要這掠弋好看。

可是……

“大家都不知,就你知道。”

李燚還是那樣站著,連姿勢都沒有變化。

“掠弋,是誰告訴你的?”

又回到這個問題。

他邊說邊開啟了剛剛極為珍惜的卷帛,隨意地耷拉在身側。

朝他再次走過來。

這次,沒有蹲下。

居高臨下。

聲音卻比剛才都要溫柔,面帶蠱惑。

還把卷帛平攤在越娘眼前。

她本不欲看,那畫面卻直直映入眼底。

只寫了一半。

“是父王嗎?”

幾個字,平地起驚雷。

越娘被驚得掉了下巴。

怎,怎麼就會想到李錄了呢?

怎麼著,在他的心裡,他的父親比較愛管他的閒事?

不像啊。

李錄給她一種管你死活,只要還能留一口氣就好的印象。

上次也是,她都說了李燚在京城遭受了李覽長達十年的折磨,他也不見多大的反應。

而李燚也是。

她真心不覺得他說“父王”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什麼濡慕之情。

真奇怪啊,這對父子。

“不,不是……”

“你們不是有私下的對接嗎?”

再次打斷她的解釋,這次可不是辯解,也不是謊言。

他錯過了瞭解真相的機會。

“是,但……”

的確如此,但她來之後還真沒對接著人啊。

“所以,你不會真以為朕傻得連父王為什麼捨得將你派到我身邊做暗衛的目的都不知道吧。”

啥目的啊,她還真不清楚。

記憶裡李錄好像也沒明說啊。

不然原身為什麼暗戳戳還想著偷溜呀。

如果身懷重任,不得兢兢業業實實在在地在這裡耗著?

越娘沉默。

還是那個原則,多說多錯。

李燚將她的沉默看作心虛。

果然,父王這麼多年也沒有放棄啊。

“保護為虛,監視為真。”

沉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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