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截至現在,時越還很幸運。

“聽這動靜,應該不多了,連撓門的聲音都已經沒有了。”

這就說明,喪屍與這間屋子保持著一定距離。

但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不好說清更具體的數字。

目光轉動,瞥到旁邊停靠著的貨架。

或許,她有辦法了。

“阿姨,我們可以用繩子把這幾個架子連起來,圍成一個三角區域如何?”

空隙小,它們進不來,就咬不著她們。

再用這些紙殼子護在身體外面,避免被抓傷。

“可以!”

鄭阿姨很驚喜時越的智慧,她的力氣大些,剛好能夠推著三角架子往前衝出包圍。

“OK,那咱們就說幹就幹嘍。”

兩人的行動力真的是很贊。

挪開擺著的貨物,將三個空架子拼在一起,再以麻繩栓起,圍了三四圈,確保中間過程絕對不會散架。

三角形最穩妥堅固了。

希望數學物理不會欺騙她們。

鄭阿姨舉起托架,讓時越先進去,她在單手抬著自已也進去了。

“準備好了嗎?”

時越問,再出去就是一場惡戰了。

“準備好了!”

鄭阿姨也是以前躍躍欲試的樣子,她打頭陣,起主導力量。

“走!”

門被開啟,外面已是晚上,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只有到這樣的時候,她才真正體會到了夜晚的黑暗。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也是幾乎辨認不清人的程度。

斷電後,校園的夜晚基本就只靠月光依稀照亮了。

“吼——”

周圍的喪屍聽到聲響,卻也看不清人的具體位置,只能越來越暴躁,吼叫著顯示它們的不平靜。

喪屍也是人變的,除了咬人吃人外,身體機能都與一般人沒有區別。

它們還更不靈活些。

“往右。”

時越在她身後指揮著方向。

這條路是她大學到現在走過無數遍的路了,就算閉著眼睛都知道該邁哪隻腳。

更何況多少也能看到一點點模糊的景象。

離她們近一些的喪屍自然可以分辨出方向了,透過獨屬於人的不同氣味迅速向她們聚攏,叫囂著張著嘴巴就衝了過來。

“咔——咔——”

牙齒咬到鐵架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呲——呲——”

手抓到她們提前鋪好的紙箱子上,紙屑被颳得亂飛,非常不經用。

沒關係,路不長,再堅持堅持,很快就好了。

只要能撐到目的地就行。

與這麼多喪屍保持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是時越之前絕對不會想到的經歷。

但或許是有人與她並肩作戰,又或許是堅固籠子給予她的底氣。

第一次,她沒那麼害怕了。

“直走。”

冷靜指引,不受周邊越來越強的阻力影響,她在後面也盡力支撐著,不叫架子被喪屍們掀開。

鄭阿姨看不清,但服從指揮的能力卻很強,說什麼做什麼。

兩人配合地格外默契。

只是她們的存在就是一個移動的活靶子,現在周邊所有的喪屍都聽見了異動,向她們漸漸靠近。

但是天黑這一現實卻是個雙刃劍,她們的行動多少也會受到限制。

再加上這架子,保護她們同時也是其前進的阻力。

“阿姨,還能堅持嗎?”

已經有喪屍的手伸進來了,或拽或拖,不斷破壞著她們的保護殼。

“我還能行!”

鄭阿姨又加大了力氣,明顯加快了速度。

時越感慨,真是越強則更強,鄭阿姨的技能還真點在了這一方面。

以至快遞站後門。

再有幾步就是爬梯處了。

現在,她們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在架子掀起的一瞬間就爬到上面,避免被喪屍抓到。

時越要打頭,她若在後面,根本也是死路一條。

那架子靠她一個人掀不起來的。

但她也不放心鄭阿姨在後頭。

“阿姨,你看這周圍,咱們都被喪屍包住了,您暫時是不能回去了。”

天黑她又看不清,如果沒有時越指路,她是無法原路返回的。

鄭阿姨明白,可她也有難處,若是離開那裡……

“阿姨,不能猶豫了,再浪費時間,全校的喪屍都來了,咱們就這個都走不了了!”

時間不等人,她們此時已經被逼到了牆角,若不能順利攀上樓梯,就只能被甕中捉鱉,原地等死了。

“您先和我上去,咱們再找機會下來嘛,反正這架子一直都在的。”

“好!”

鄭阿姨一咬牙,那便這樣。

距離上次,才過去兩天,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消耗完了吧。

她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不想拖累了時越。

見她願意跟來,時越才算放心。

至少,她不想再眼睜睜看著有人在她面前出事。

兩人順著牆面,一點點把架子底端貼上爬梯,留出空間讓時越鑽出來。

三角形的尖端則對著喪屍。

“我數三二一,到一的時候你掀開之後就立即放下,知道嗎。”

時越不放心,反覆叮囑,“一定要立刻放下!”

不管怎樣,沒有誰非要犧牲自已來成全別人的道理。

她也不需要這樣的犧牲。

“三。”

瞅準方向,只待行動。

“二。”

已經虎視眈眈“盯”了她們兩個許久的喪屍顯然沒有什麼耐心可言。

聞得到抓不到也吃不到的感覺叫它們非常難受,越難受就越瘋狂,架子被它們晃的吱呀呀的響。

“一!”

三腳架瞬間掀開至半人高的位置,時越從底下鑽了出來。

同一時刻,架子落地。

她的速度非常快,以前跑步就很少有人能比的過她。

她想,跑步快,彈跳力應該也不會太差。

事實證明,還是會有一定區別。

她傾盡全力跳了上去,卻因為看不清具體的高度,導致一隻手滑,向下落去了一格階梯。

但恰恰就是這一小階,就能叫喪屍夠著她了。

“時越小心!”

鄭阿姨只能乾著急,她在這裡面沒有任何辦法,唯有繼續撐著架子擠開這些堆在下面的喪屍。

可是,晚了。

已經有一隻粘膩的手抓住了她的腿。

接著,第二隻,第三隻。

腳踝處雖有長襪子和長褲阻隔著觸覺,她仍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怎麼辦,她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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