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朽都知道。”

司長也沒辦法。

既來了這裡,斷然沒有成功還魂的可能。

再說,回去了也沒好結果。

不是痴就是癱。

還不如重新投胎。

“老朽剛查了他的命簿,是萬人都難出其一的好命啊。”

“可是,不知怎得就被一突然躥出來的邪魔妖道給攔腰毀了徹底。”

將他的好命數換了過去。

於是,這曹語收本該風光無限,位極人臣,壽終正寢的好命就變成了年紀輕輕纏綿病榻,不治而亡的壞命。

“那該如何修正呢?”

這曹語收留在這裡也是一塊兒燙手的山芋。

留不得也放不走。

“不知原因,怎修正?”

找不到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算是他也沒辦法。

“您不是說,他是被換了命?”

“對,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司長沒反應過來。

“既然被換命,那壞命的原來主人是誰?會不會與他有關,亦或者始作俑者就是他?”

“對啊!”

司長又翻開他的破舊本子,呼呼啦啦的,旁人也看不懂。

“有了,就是這南國的君主。”

有南國就有北國。

曹語收就是北國人。

“相差兩國,還能牽扯出這麼一樁官司,看來定是有意為之啊。”

越娘覺得,這南國國君必然脫不了嫌疑。

可這懷疑物件找到了,事情還是沒得解決啊。

就算把罪魁禍首殺個一百回,曹語收也無法回去了。

“此事還有迴轉的空間。”

司長靜默思考,撫須道來。

“如何?”

越娘不免好奇,還有其他辦法?能叫失魂人恢復如初嗎。

“溯源,一切回到起點。”

司長拍了拍越孃的肩膀,“此事看來還得麻煩你走一趟了。”

“不是,為什麼又是我啊。”

她才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

“我剛找了一圈兒,發現有個人在這件事情上,倒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誰?”

“英華公主。”

“英華……”越娘不認識,沒作反應。

但一旁的曹語收卻心中一刺,腦中蹦出些許連不成段的畫面。

是一紅衣女子於桃花樹下翩翩起舞。

可她是誰?

他想不出來。

好像有關這人的記憶被人從他腦中生生挖走了一般。

司長察覺到了他的反應,心中瞭然。

又正大光明地看向越娘,越看就越覺得這是既定的命數啊。

剛才翻命簿看見英華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越娘這次是無論如何都要被牽扯進去了。

各人有各命,卻難免不會交集。

英華,越娘,甚至是那個還沒出場的小姑娘。

誰是誰,又有誰說得清?

“可這英華又與我何干?”

越娘總覺得這老頭不安好心,欺負她眼盲看不見,指不定是挖了什麼坑等著她跳進去呢。

但她又沒證據。

苦哉。

“這英華吶,原本是北國的公主。”

司長將其身份娓娓道來,“及笄後出落得那叫個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在其十八歲那年,遇見了一眼誤終生的男子。”

“那男子長相俊俏端雅,又滿腹經綸,是聖上欽點的探花郎。”

越娘越聽越覺得有些詭異的熟悉。

突然想起,她帶來的那人。

“額,司長大人,容我插嘴一句,您說的這探花郎莫非是我……”

是我旁邊這位?

司長阻斷她的猜測,“噓——故事沒講完,不要提前洩露了劇情。”

“喔。”

那就是他了。

沒想到,這小子本來的命格這麼好?

及第登科又被尊貴的公主殿下看上。

嘖嘖嘖,他這病死得太冤枉了。

不然,好歹能落個春風滿意一生的結局。

“這探花郎啊,對英華公主自然也是十分仰慕的,才子佳人,互生喜歡,合該能有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結果才是。”

“不過……”

越娘替他接下這轉折的套話。

司長不大滿意,說書人的樂趣都被她破壞了。

起承轉合,可是他最喜歡的橋段了。

“不過,沒多久,南國就遣派來使到北國求娶聯姻,直指求親物件為英華公主。”

“英華自是不願,這北國國君都是四五十歲的老頭了,才死了皇后,就來禍害她這花朵般的少女。”

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越娘腹誹,男人啊,只有被供在桌上的時候才能消停下來。

十八的少年喜歡十八的少女。

四十八的老男人也喜歡十八的姑娘。

呵,當真可惡。

“可真就叫他得逞了。”

司長看出越孃的憤懣,順著她的心裡話繼續講吓去。

“若是北國不肯,南國就要向其開戰。”

南國兵強國富,自然不怕。可北國近幾年宮闈內鬥,連累前朝也政權不穩。

不要說英華一介公主,就是他的皇兄都漸漸力不從心。

“所以,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對你再好的兄弟親孃,都會為了屁股底下位置的安穩,轉眼就面不改色地把你犧牲出去。”

英華就如此。

再不願,皇兄答應了,母后點頭了。

這聯姻的事兒也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這可惜了一對天造地設的眷侶,英華帶著北國的懦弱無能踏上了一去不復返的征程。”

“而那位探花郎,也不知怎得,漸漸染了不治之症,纏綿病榻四五年便撒手人寰,去了。”

越娘忍不住側身面對旁邊一直靜默的仁兄。

她不太明白,這位怎麼能如此冷靜?

喜歡的人被和親他國。

又遭遇從天之驕子到滿身才華無力施展的變故。

他怎麼還一聲不吭,猶如在聽別人的故事?

就連剛才,奈何橋邊遇見他的時候,也是語氣淡淡,全然不是病故之人的喪頹之勢。

“請問,你們說的這位探花郎,”可能是在糾結如何開口,“是我嗎?”

嗯?他沒聽出來嗎,都這麼明顯了,她都知道了好嗎。

“你應該不是明知故問吧。”

越娘問出心中疑慮。

“額,我是真不知,但又覺得熟悉。”

他就是北國十一年的探花進士。

不過,大約是命不好,及第不久就日漸衰弱,堅持了五年多,奈何身體實在撐不住了。

這才於今日來了此地。

他所知道的,就是這些。

但並不記得,還與這位英華公主有什麼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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